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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闹着要将穆老太太的续命药,全换成便宜的。
穆老太太开始与她争执,再是不断地大闹。
军区大院里,每天都是他家锅碗瓢盆摔碎的声音。
入夏那天,周野说北市如今流行旗袍,让家里裁缝师傅给我做了几套。
我穿了去军区大院找他,刚好碰见穆棠生。
他如今模样像是老了十几岁,眼角眉梢里,都是木然和疲惫。
他多看了我一眼,跟在他身旁的叶婉心就大叫:
“盯着也不是你的了!
“穆棠生,人家眼光高着呢,根本看不上你!”
据说当晚,他们又大吵了一架。
穆棠生忍了两年,似是彻底忍无可忍。
不知是叶婉心说了什么,他动了手。
隔天,叶婉心去了营里哭闹。
穆棠生被营里严肃批评,又从营长,被降到了连职。
连叶婉心口里,那“三瓜两枣”的津贴,也被大减。
叶婉心数次见到我后,又闹着也要定制旗袍。
穆老太太口不择言骂她:
“山鸡套个金麻袋,那也成不了凤凰,省省吧!
“呸,还是个不下蛋的鸡!”
没有一日清静。
而我与周野的日子,照样安宁顺遂。
穆家吵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穆老太太气到脑溢血离世。
听人说她临死前,竟奇怪地念了好几次我的名字,浑浊眼底濡湿。
我爸听闻后,“呸”了一声道:
“我家小柠是有福之人,不进无福之门。”
老人离世那晚,叶婉心偷了穆棠生仅剩的一点津贴跑了。
穆棠生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心力,在军营表现越来越差,直到浑浑噩噩退伍。
他变得抽烟酗酒,身体多处患病。
我四十三岁那年,听闻他的死讯。
据说,好像是肺癌,临死时痛苦不堪。
他没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