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
“民女愿为商人请命。世人皆言商人逐利,可怖可憎,此乃大谬。商贾之道,乃国之命脉所系。若无商人奔走于四方,流通货物,百姓何能饱食暖衣?
“再者,商人纳税,充实国库。如今,商人地位低下,处处受限。长此以往,商道渐衰,国库空虚,筑塞兴作、将士粮饷、赈灾钱款又从何而来?
“民女恳请圣上,给予商人应有的尊重和权益,让我们能够更加安心地为国家、为百姓效力。”
我重重磕头,程朗在我身旁跪下。
“微臣同请!”
……
出了金銮殿,我才发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
双手依旧微微发抖。
彭采薇的惨叫声响彻四周。
即便我没开口,圣上又怎么能允许他人欺瞒。
看在她父兄的份上,留了她一条命,只是夺去了郡主封号,再杖责游街。
程朗握住了我的手。
“有我在,莫怕。”
我仰头看着他笑。
这就是我的未来夫君,是懂我、敬我、爱我之人。
“雨桐……盛,盛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身后杜付年追了来,即便改了称呼也惹得程朗不快。
我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抚,我也想与杜付年最后做个了断。
13
“你过去说过,不认识蜀王的。”
杜付年灼灼目光看向我,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那时我的什么话都愿意与他说,自然也聊过蜀王。
“是三年前认识的。御绣承恩权旁落,我父亲被家中族老免去家主之位。我自觉无颜面对所有人,只想以死谢罪,却在桥上遇见了他。”
御绣承恩权五年一选,牵扯皇商名号。
盛家获此殊荣,已有百年之久,却因为我而葬送。
从桥上跃下时,是程朗抓住了我的手。
“人只要活着,就有诸多可能。你的死只会让亲者痛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