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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港升月全局

咆喔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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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别过脸去,对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说:“我不接吻。”男人乖乖听话,一吻落在她的脖颈处。他吮了一口,一寸寸往下。吻到......江月缩了一下身体:“那里...别.....”没想到酒吧随意勾搭的,服务意识这么好。热意传遍全身。她一边jiao喘,一边又觉得有些舒服。......一次过后,江月像是打开新世界,原来是这么个滋味。结束,江月主动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双眼里满是秋水。即使在黑暗中,也十分勾人。男人懂得她的意思。立马将她ya在身下。江月搂住他的脖子,抓着他的手:“这里......”说完江月自己也很不好意思。还好关着灯,看不到她的脸已经火热。但这里真的很痒。一只手抚上来。另一只也抚上来。她没有压抑自己,接连喊出声。.......第三次,江...

主角:江月蒲昭升   更新:2025-05-23 2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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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月蒲昭升的其他类型小说《海港升月全局》,由网络作家“咆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月别过脸去,对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说:“我不接吻。”男人乖乖听话,一吻落在她的脖颈处。他吮了一口,一寸寸往下。吻到......江月缩了一下身体:“那里...别.....”没想到酒吧随意勾搭的,服务意识这么好。热意传遍全身。她一边jiao喘,一边又觉得有些舒服。......一次过后,江月像是打开新世界,原来是这么个滋味。结束,江月主动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双眼里满是秋水。即使在黑暗中,也十分勾人。男人懂得她的意思。立马将她ya在身下。江月搂住他的脖子,抓着他的手:“这里......”说完江月自己也很不好意思。还好关着灯,看不到她的脸已经火热。但这里真的很痒。一只手抚上来。另一只也抚上来。她没有压抑自己,接连喊出声。.......第三次,江...

《海港升月全局》精彩片段


江月别过脸去,对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说:“我不接吻。”

男人乖乖听话,一吻落在她的脖颈处。

他吮了一口,一寸寸往下。

吻到......

江月缩了一下身体:“那里...别.....”

没想到酒吧随意勾搭的,服务意识这么好。

热意传遍全身。

她一边jiao喘,一边又觉得有些舒服。

......

一次过后,江月像是打开新世界,原来是这么个滋味。

结束,江月主动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双眼里满是秋水。

即使在黑暗中,也十分勾人。

男人懂得她的意思。

立马将她ya在身下。

江月搂住他的脖子,抓着他的手:“这里......”

说完江月自己也很不好意思。

还好关着灯,看不到她的脸已经火热。

但这里真的很痒。

一只手抚上来。

另一只也抚上来。

她没有压抑自己,接连喊出声。

.......

第三次,江月摸着身上男人的脸。

在酒吧勾搭的时候,这个人戴着帽子,身高是她熟悉的,所以拐来了,不清楚长相如何。

指尖先碰到男人的颧骨,能感觉到他冰凉表皮下的锐利线条

另一只手抬起的时候不经意蹭到他的下颌,也有一种锋利感。

江月的手沿着他的高挺的鼻梁摸到他的眉骨,眉骨高眼窝深。

这个男人相貌应该不错。

而且刚刚那两次,摸到了他的腹肌、胸肌,很紧实。

还有那个东西......

挺大的。

相貌、身材都不错的男人,怎么会做这个行业?

来钱快吗?

江月思考着,在男人脸上的手也慢慢向下,触到他的唇。

男人顺口亲了一下她的掌心。

江月触电般地收回自己的手。

随后问:“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从进酒店,到第三次,男人只有动作和......呼吸声。

对方回以沉默。

虽然不太礼貌,但江月还是想知道。

于是用本地话问了句:“你係......聋哑㗎?(你是聋哑人吗?)”

只能靠这个挣钱?

男人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是港城人吗?”

“都关着灯了,看不到你的脸,你别害羞。”

“我也没有听声识人的能力,出了这间房,我以后不会认出你的。”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接活吧?”

“啊......”

仿佛是怪她话太多。

江月抓了一下他。

他似乎有些喜欢她这种小猫搔痒的动作。

选择了江月喜欢的力度。

要再一次的时候,江月的手机来了消息。

黑暗中,手机的光亮特别明显。

江月伸手过去拿手机,看到婆婆殷华的信息:你们今天怎么都没回家?

江月立马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摸到开关,打算开灯,又把手收了回来。

也别让他看到自己的脸算了。

江月摸到床边的衣服,利索地穿好。

从包里拿出仅剩的现金,对男人说:“你留个联系方式,下次再补给你点钱。”

听到联系方式,男人习惯性地想要去掏名片。

才发觉自己没穿衣。

他直接抢过江月的手机,在上面按了个电话,拨了出去。

江月拿回手机:“那下次见。”

她今天选的这家酒店栖山月,不是霍家的产业。

但有些偏僻。

她今天来这,也不能带司机。

外面下着雨。

门童问了几次要不要帮忙叫车,江月拒绝了。

怕酒店的车暴露她。

只找门童要了把伞。

江月撑伞走出酒店,来到大路上,才开始叫车。

4月是雨季。

5年前的今天也是个瓢泼大雨的日子。

没来得及多伤感。

一辆出租停在她面前:“小姐,搭车唔搭?(小姐,要不要坐车吗?)”

手机软件叫车无果,竟然能等来一辆出租,江月觉得有些幸运,赶紧收伞上车。

“霍家花园。”

报出地点,江月在后座闭眼养神。

脑海不自觉地浮现出刚刚那些旖旎画面、呼吸交缠的声音。

应该不算是背叛吧?

忠贞是精神健康的一种需求。

她在精神上还没有背叛。

江月这样说服自己。

车窗玻璃已经被一滴一滴的雨布满。

它们连成了线,密密匝匝地织成一张水网。

这张水网模糊了江月眼中的港城。

港城似乎要被雨水吞噬。

这样的雨季,墙角会生出霉斑,然后蔓延成片。

衣服也晒不干,摸上去总带着一股潮气,穿在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但港城平顶山的霍家花园不会遇到这些。

出租车停在霍家花园大门处,江月摸包。

现金在酒店都给了那个男人。

江月对司机说:“抱歉,我冇现金喇,可以刷咗卡吗?(抱歉,我没有现金了,可以刷卡吗?)”

“冇所谓,能够送霍家嘅人,系我嘅荣幸。(没关系,能送霍家的人,我的荣幸。)”

司机既然这样说,江月也没再推辞。

在门口停留太久,被霍家人发现,也不是好事。

霍家花园此刻灯火通明。

六庭七院,200多间房,间间都亮着灯,霍老爷子霍震的要求。

4.30,霍家二少霍深5年前消失的日子。

称霸港城的霍家,找个人,5年都没结果。

找不到还是不想找?

江月嫁进霍家3年,都摸不清霍老爷子对这事的态度。

走进东面的汇泽院。

“六少奶奶。”佣人小如接过她的伞。

江月扫视客厅一圈:“太太呢?”

“已经睡下了。”

婆婆殷华不太管束他们,看来刚刚那条消息只是关心她还有没有回来。

毕竟今天日子特殊。

万一霍老爷子那边有事,他们又不在家,不好交代。

江月盯着楼上问:“六少爷回来了吗?”

“回了,他的朋友送他回的。”

“回多久了?”

“好像有一两个小时了。”

江月警铃拉响。

只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一句:“可能六少爷让他朋友走小门出去了,你也别守着了,去睡吧。”

江月上楼,打开她和丈夫卧室的外门。

进来已经听到右边房间的声响。

江月赶紧将外门紧闭。

她害怕动静被人听到。

今天霍家花园值巡的人24小时不停。

江月走过去敲了几下房门,里面的动静变小的时候,又咳嗽了几声。

然后坐在外面沙发,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十来分钟,里面出来个人。

江月没好气道:“脚步轻些,跟我来。”

那个人跟着江月下楼。

一楼偏院,江月看到小门无人值守。

江月让男人从小门离开,给了他一摞现金:“钱拿着,以后不准再找霍唯。”


回到卧室。

江月敲了右边房间的门。

霍唯在里喊:“进来吧。”

看到满房的狼藉,江月踢开些衣服,走过去。

冷声道:“以后不准跟刚刚那个人来往,叫太大声了。”

霍唯掀开眼皮,告诉她:“是我叫的。”

江月无奈:“那他让你叫太大声了,也不行。”

“我不是跟你说了,别带人回家。”

“你知不知道霍家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

“找阿深哥哥的事,只有爷爷才能帮我们。”

被数落了霍唯只是轻飘飘道:“就你还信霍家人。”

霍深失踪肯定不是意外。

霍唯也不认为他还在人世。

光芒太烈,肯定被霍家二房或者三房找人做了。

而他那个爷爷,为了霍家名声,一定要把这种兄弟阋墙、自相残杀的事瞒下来。

“阿唯,你要相信阿深哥哥,我不信他.....”

不信他会死。

但江月却没法说,事实让她无法说出口。

霍唯点出她的自欺欺人:“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活着的话,5年都不给我们送个信。”

霍唯不想听她说这些,起身,下床。

站在江月面前,定睛一看。

霍唯很开心:“阿月姐,终于想开了。”

江月脖子上有不算明显的吻痕。

他拍了拍江月的背:“人生,还是及时行乐好,别等我哥了。”

江月不想跟他聊这些。

霍唯这一年来越来越肆无忌惮,玩得也越来越花。

江月不知去了多少地方捞人,然后回到霍家装作是夫妻俩一起去玩的。

费尽心思守住大房的航运与港口贸易生意,现在也一点都不上心,遭了霍老爷子不少骂。

江月追到外面,苦口婆心:“阿唯,爷爷在港城手眼通天,你真的要有些忌惮,还有江家的这批货,你这次用点心。”

霍唯像个不爱听长辈唠叨的小孩,答应得倒是快:“好好好,我会听阿月姐话的。”

江月看他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装出点脾气:“我说真的,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

江月根本没什么制服他的法子。

之前两人还有个一致的奔头,现在霍唯已经开始慢慢放弃了。

江月性子娇软,说出的话也是黏黏腻腻的。

发脾气的时候,爪子挥得认真,却留不下一道划痕。

霍唯戏谑地问:“你就怎么样?”

江月努着嘴:“我就让......”

那是之前,江月可以撒娇让霍深来教训霍唯。

霍唯也不再逗她,严肃道:“阿月姐,我送你离开港城吧,你选个地方,阿福会去那保护你,我也会帮你伪造一个新身份,江家的人不会找到你。”

这句话,霍唯每年都跟她说。

这次,江月竟然有些动心。

“这个再说,就算我要走,阿福你还是带在身边。”

阿福是霍深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杀手,霍深失踪,留下了他。

霍家比外面更危险,阿福还是要保护霍唯。

霍唯抬头看去,看到江月的眼角有些微微泛红。

提及霍深,她总会如此。

霍唯走过去,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阿月姐,去过自己的人生吧,我哥不会怪你的。”

虽然是小一岁的弟弟,这个时候又多了几分可靠。

霍家的男人可以出轨、养女人、生私生子,但不能没有失去对女人欲望。

他们必须为霍家延续香火。

江月想保护好霍深唯一的弟弟,与他结婚,替他遮掩。

她也不是单纯为了保护霍唯。

江月是江家富养、娇养的二女儿。

江成这样养她,不是爱她,而是想让她勾搭上为江家输送利益的男人。

江月从小听着父亲这样教诲她,也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况且,江月看到的港城女人都是这样的,所以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

直到15岁在霍家花园遇到霍深。

那天江月走过去跟他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江月。”

霍深没有理她。

江月拉住他:“霍深哥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这样,我回去就不会被爸爸打了。”

其实并没有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的事。

江成也清楚霍家二少霍深,不近女色,只是派女儿去试探一下。

江月在女校接受的教育,让她学会了在男人面前示弱,引起怜悯心。

20岁的霍深,见过鳄鱼、毒蛇、鬣狗的眼泪,第一次见到小白兔的眼泪。

他停下了,陪她聊天。

江月觉得自己以后要在女校认真学习,以便能学以致用。

霍深却告诉她:“阿月,你是个人,不是长着两条腿的子宫,你要为自己而存在。”

江月并不懂,但她却因为霍深的庇护,拥有了去探索生活真相的机会。

江成再送她去酒局,霍深就把酒局砸了。

即便江家向众人展示,只要给予江家利益,江月就是可以被任意浇灌采摘的一朵花。

但港城人人都知,江月是霍家二少的人。

江月离开女校,上普通的学校,学文史数理,阅中外经典。

她渐渐醒悟,知道婚姻不是她的归宿,生育不是她的义务。

她来这世上不是为了相夫教子,她要冲破港城女人的枷锁,她要成为她自己。

江月懂了后,偶有不自信的时候。

这个时候,霍深又会及时鼓励:“因为你是你,所以你的未来会幸福光明。”

江月获得信心后,更加努力上进,给自己开辟了新世界。

她出国留学,商科和文学双修。

之前,她以为自己18岁就该嫁作人妻,生儿育女。

但现在,她白天看《金融时报》和《华尔街日报》,跟同学聊股票市场,听老师分析国际并购大案;晚上读莎士比亚、契诃夫.....

她每天跟霍深分享自己在数字和文字之间的生活。

霍深一直在为她鼓掌、欢呼。

就在江月以为自己还能走得远的时候,霍深出了意外。

霍深在她20岁那年失踪后,江成就开始筹谋该把她送去哪个男人床上。

没毕业的时候,江月找借口不回家,但22岁那年,江成派人来国外绑她。

还好霍唯及时收到消息,赶来救她。


早晨。

殷华在为儿子儿媳准备早餐。

仰头看到江月,殷华传递消息:“阿月,爷爷叫你食完早饭过去佢度一趟。(阿月,爷爷叫你早饭后去一趟。)”

还在下楼的江月脚底一滑,好在及时扶住栏杆。

霍老爷子在港城遍布眼线,难道就发现昨晚她在栖山月的事了?

霍唯在外面那么玩都没被发现,她就一次.......

江月心里发怵。

霍唯出来也听到了,看到江月有些颤抖的手。

“我等会陪你一起去,就说我俩一起的,闹了点矛盾,分开回家的。”

霍家如今的产业,都是霍震一个人打下来的。

他行事之狠辣、歹毒,都是有所耳闻的。

霍唯怎么说也是霍家人,不像她.....

她要是被发现行不轨之事,会被霍震怎么处置?

江月感觉好像有把刀悬在头上。

吃完一顿味同嚼蜡的早饭,霍唯陪着江月往主院金阙去。

三奶奶柳茗服侍霍震吃完药,就出来了。

三房只有一个三叔霍凛谏,下面有七弟霍吾和八妹霍贝。

他们管着霍家在港城那些见不得人的,也是最暴利的生意。

江月他们到的时候正碰上柳茗出来。

江月礼貌打招呼:“三奶奶,早上好。”

柳茗:“爷爷在办公室等你们。”

霍唯连个眼神也未给,略过她直接往屋里去,还未进房就大喊:“爷爷。”

霍震眉毛拧着:“没叫你来。”

“我俩无话不谈,阿月回去就会跟我说什么事,我是怕累着阿月了。”

“你正一废青!(你这个没出息的!)”

“给我把何家那批货好好送出港!”

“快点给我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霍唯纹丝不动。

教训完霍唯,霍震才看向江月。

“阿月,”霍震递给她一个文件袋。

“海城蒲家近日会来港城,你先了解下他们。”

海城蒲家,国内新兴科技板块的领头羊。

这种需要人才、技术的生意,霍家独做不了。

但的确是未来发展趋势,霍家想分一杯羹。

海城蒲家想在港城寻一个合作伙伴,港城几家都跃跃欲试。

几次谈判都没让蒲家满意。

二叔、三叔都谈不拢的生意,为什么要让她去?

难道是因为她在国外的大学,靠近硅谷,毕业生多投身于科技行业,以为她能懂得这里面的门道吗?

爷爷发话,江月自然是不敢推脱的。

而且,万一二叔、三叔谈不到的合作,江月做到了,是不是能在爷爷面前邀个功。

爷爷不是对霍深失踪的事不闻不问,只是大家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而已。

霍唯却把她手里的文件袋抢过来,扔到霍震办公桌上:“她做不了。”

昨晚跟江月提离开的事,是她第一次没有拒绝,霍唯现在不想让她再插手霍家的事,就等时机成熟,把她送走。

霍震一掌拍在办公桌上,雷霆震怒:“我的安排,还让你置喙了!”

江月赶紧把文件袋拿回来,顺便安慰老爷子:“爷爷,阿唯还没睡醒,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个我会好好回去看。”

江月说完就捂住霍唯的嘴,拉着他出去。

霍唯还不想动,江月嗔了他一眼。

走出去,霍唯才说:“你别对这事上心,做做样子,等我到时候送你离开。”

江月一直缺一个跟霍震开口的机会,她觉得手里的文件袋是一次机会。

霍唯想替霍深保护好她,这是他的坚持。

想知道霍深到底是死是活,这是江月的坚持。

所以她目前不能跟霍唯说心里话,不然他又有的闹。

江月假意点了点头。

等霍唯去公司,江月来到书房。

打开文件袋,里面的几页纸大概介绍了蒲家家族史、蒲家人的信息、蒲家产业、业务往来等等。

蒲家科技板块的产业,几页资料无法详说,特意拷在u盘里。

还有一个蒲家三少蒲昭升的u盘。

看来他是要来港城的人。

蒲昭升是蒲家目前的掌权人,如果是他来的港城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这次蒲家要敲定合作伙伴了?

江月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看完蒲家科技板块的生意,涵盖生物医药研发、人工智能、新能源等等。

在蒲家新能源开发那里,江月还看到了霍凛湛。

这个名字,与霍家已逝的长子、霍深和霍唯父亲一模一样。

江月想着应该是重名。

下午,江月开始了解蒲家三少,蒲昭升。

他是蒲三小姐蒲砚菲的孩子,生下来不到一年,蒲三小姐就去世了。

蒲昭升被养在蒲家老宅内院,跟着家庭教师学习的,从不出门。

传言说,蒲昭升这样做是韬光养晦。

毕竟只花了5年,他就把爷爷、大伯、二伯、四叔狠狠拿捏住,成为蒲家的掌权人。

这样一个人,却没有他的正脸照,只有八卦新闻里他的糊影和背影照。

江月还有些好奇,反正到时候谈合作能见到,她放下好奇心。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知己知彼。

从蒲昭升的喜好入手,拿到上桌机会,才能聊后续的合作计划。

而且,爷爷应该只想让她谈下合作,至于这块生意以后归不归他们大房管,还有待说。

二叔和三叔也是听到消息后,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好好准备。

二房的二叔有酒店、地产的生意,二姑有珠宝奢侈品的生意。

三房的三叔有银行金融、高利贷的生意。

但他们都盯着科技板块的生意,因为这是霍震目前最看重的一块,投入肯定不会少,都想着要先下手为强。

江月在看完蒲昭升的所有资料后,也明白了霍震为什么要让她去谈这个生意了。

蒲昭升就是个十足的浪荡子。

霍家行事,一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献出江月这个六少奶奶算什么。


即便清楚霍震的心思,江月也只能继续。

与海城蒲家的合作,是江月手上唯一一张牌,她必须打下去。

翻看了几份商业合作协议,查了与海城蒲家合作时间最久的上下游公司,又联系了几位在科技领域的大学同学。

江月初拟了一份合作计划书。

霍唯晚上回家,在书房找到江月。

桌上、屏幕上都是海城蒲家的资料。

看来早上只是口头答应他咯。

霍唯得分她的心。

他走进书房:“阿月姐,今晚我有约。”

看到江月迷离的眼神,他引诱道:“你要不要也去放松一下。”

江月白了他一眼。

霍唯走上前,把那些资料收好:“哎呀,阿月姐,你都忙了一天,该去放松放松了。”

计划书已经初具模型,而且她这会脑子真的转不动了。

身心俱疲的江月这会被霍唯这这句话说动了。

七窍迷了六窍之时。

江月给那个号码打了个电话。

却被挂断了。

但又立马来了条信息:发信息。

也是,这种事,的确是不好电话沟通。

今晚方便吗?

方便,你说地址。

江月还是决定去栖山月,在那一次没被发现,说明是真没有霍家的眼线。

以防万一,江月借霍唯的手机订了酒店,也拿走了他的身份证。

霍唯凑到跟前,问她:“是阿哥还是阿弟?”

“我不知道。”

霍唯探寻的眼神望过来。

江月实话实说:“关着灯,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霍唯又问:“那.....身材如何?”

江月思考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帮霍唯给那么多男人塞钱,江月当然知道霍唯的喜好。

不太看脸,只喜欢有肌肉的。

江月摸到过,知道是他的菜,但不能说,有点膈应。

于是糊弄了一句:“不清楚。”

霍唯不信:“身材这种,不用开灯,你们都那么亲密了,没感受到吗?”

江月进到衣帽间,准备化妆打扮一下。

想想也是没必要,反正都是抹黑干的。

只要换了自己身上的家居服就行。

江月挑了条牛仔裤和v领针织衫。

霍唯还在她身边打转,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江月继续糊弄:“第一次,我没法感受那么多。”

“那你感受什么去了?”

“感受我的感受去了。”

这句话算是把霍唯说服了,他离开衣帽间。

江月换好衣服。

临出门时,江月从保险箱拿了现金,多拿了些。

一开始帮霍唯遮掩的时候,江月就知道这种事不能留下线上交易的痕迹。

所以他们的保险箱有很多现金。

夫妻俩一起出门,霍唯提出要送江月去酒店。

江月有些害怕,他不是要跟自己一起吧?

看到江月惶恐的表情,霍唯声称:“我真的有约,再说,我没那个爱好,而且,我真的很在乎人家的身材。”

江月放下心来,坐上他的车。

放下车窗,吹上风,突然把江月吹清醒了。

怎么自己就被霍唯这只言片语给骗出来了呢?

第一次是喝醉了,情有可原。

现在自己是在干嘛?

她不是个重欲的人啊!

那个男人服务意识这么好,应该不少人点吧?

万一被传染上病就不好了。

而且,还会有被霍家发现的风险,和被霍唯盯上的......

江月并未意识这么快就到了栖山月。

她被霍唯催着下车:“快点,别耽误了良辰吉日。”

心里是害怕的,但下了车,江月没想着要回去。

从发消息到进酒店,江月只花了不到一小时。

她以为自己算早的,没想到男人已经在酒店房间等她了。

江月开门时候,看到落地窗前站着个高大的人影,被惊了一下。

服务意识好,不迟到,要是干净一点就更好了,江月还可以......

呸呸呸呸呸,是嫌自己脖子上这颗头太牢固了吗?

不过,今天既然来了。

来都来了。

还是霍唯送来的。

应该安全吧。

江月脑子里打仗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江月抬头,发现是有些熟悉的高度,还有那种好久不曾感知的安全感。

黑暗中,江月抬手,摸到他的脸。

又清醒了一些。

霍深的脸没有这么锋利。

但江月还是往他怀里去。

搂住,江月才发现已经忘记了霍深怀抱的感觉。

江月忍不住哭了出来。

男人等她情绪发泄完,才抱着她往床上去。

他们这次没有被打扰,在黑暗中做到尽兴。

江月被他服务着,但还是累得浑身无力。

睡了一觉醒来,江月发现自己被男人搂在怀里。

她翻了个身,拿到手机,霍唯给她发了很多消息。

他已经结束了,在酒店下面等她。

江月回了他个消息。

霍唯立马也回:

完事了?

这么久?

这男人太厉害了吧!

江月没有理会,只是把男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移开,下床穿衣。

男人被她弄醒了,江月穿好衣服,在黑暗中江月摸到自己的包,掏出现金。

“这是两次的钱,我不太清楚市场价格,不够的话,你给我个账户,我再给你打钱。”

让霍唯给他打,反正自己帮了他那么多次,也该还一次。

江月还说:“我以后也不会再找你了。”

这种荒唐事,还是就此打住吧。

她的生活本就一团糟,她也是小心翼翼地活着,可不能再自找麻烦。

男人握住她的一只手。

江月以为他是在问理由。

他应该也不想失去一个顾客吧。

江月其实很满意他的服务,不想打击他在这个行业的信心。

霍唯正好又发来消息:还要多久?

她拍了拍男人握住自己的手,语气诚恳:“你很好,但我是个有家室的人,得对丈夫忠诚。”

男人的手立刻放了下来。

其实她的丈夫还会怂恿她出来放松。

主要是她的丈夫有点危险,那种意味上的危险。


海城蒲家的人上午10点降落港城机场。

港城几家都得到了消息。

纷纷等在机场。

江月和二叔、三叔也在其列。

虽然没有人知道蒲昭升长什么样,但他们都了解过蒲昭升身边的人。

10:20左右,航站楼大厅到了一行西装革履的人。

其中就有蒲昭升的秘书叶先生。

江月却看到那些西装革履身后一头金发的人。

她看过资料,蒲昭升身边没有这种张狂的人。

难道,他就是蒲昭升?

江月也赶紧走过去。

金发男人咳嗽了一声,一行人纷纷给他让出条道。

看这架势,这还真是蒲昭升?

江月在心里震惊。

她知道海城自由开放,但掌权人这么不稳重,也是让她大开眼界。

完全走到外面,金发男人沉着语气道:“让各位久等了。”

说完,他视线锁定江月,准备走过去。

叶先生只让他玩到这了,赶紧制止:“刚刚只是玩笑,小随是蒲先生的助理。”

然后又告诉大家:“蒲先生早到了港城,在栖山月等各位。”

又是栖山月!

江月坐车前往酒店的时候,一直在回想。

这两次去栖山月,除了门童、前台,自己好像没有碰到过什么人。

应该没有让自己这个霍家六少奶奶的名声受损。

到栖山月,江月与二叔、三叔正好和叶先生同乘一个电梯。

叶先生在海城蒲家很受尊重,他是陪着蒲昭升5年内夺权的人。

二叔尝试邀请:“霍家的海港邸在市中心,环境、服务也比栖山月好,我已经让人收拾出了几间顶层套房,您和蒲先生赏脸的话,可以去住一下。”

叶先生淡淡回绝:“蒲先生喜欢安静。”

二叔什么也不说。

三叔准备开口,电梯到了5楼。

栖山月5楼是行政酒廊。

虽然这里看起来已经被包了下来,但大家还是等着叶先生带路。

里面只有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

从背影来看,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黑色运动短裤,踩着一双人字拖。

和其他西装、正装的人相比,他格外的不着调。

但叶先生却对着这个背影:“蒲先生,人都到了。”

听到有人喊,他晃着酒杯转身。

众人看到他的脸,无一不联想到霍深。

二叔、三叔,包括之前和霍深打过交道的港城其他几家人,都有些震惊。

可明显,眼前这个人的脸,更冷硬、锐利,尤其是眼神不再像之前一样温和。

他是笑着的,但眼神随意地落在一个人身上,像是盯猎物一般。

大家也纷纷止住那些心里无谓的猜想。

尤其是想到来求他合作的,更加不敢对他多加揣测。

只有江月,脸色惨白怔在原地。

还是三叔过来拉了她一把,她才往前走。

江月陷入回忆里,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挠着。

此情此景,她尽量让自己理智。

他不一定是......

江月刚说服完自己,听到蒲昭升回声音。

声音虽然又冷又硬,轻飘飘的,但还是有霍深的音色在。

江月又想起那些关于蒲昭升的资料。

他是25岁开始夺权的,正是霍深失踪的时间。

5年过去,他成为掌权人,也就是说,他现在30岁,和霍深一模一样的年纪。

蒲昭升和每家人都亲热地打着招呼,还有几个人,就要来到自己面前了。

为避免自己等会失态,江月继续劝说自己。

虽然都是高眉骨,原来是温润的平直眉,眉峰柔和,现在的眉却锋利如刀,让他的眼神更加阴鸷。

眼睛长得很像,但霍深不会这样看人,这个人习惯性微微低头,从下往上盯,像野兽锁定猎物。

都是高挺的鼻,现在鼻根处略微加宽,鼻翼稍厚,有一种粗粝感。

而且,嘴......

霍深的唇角自然上扬,自带几分笑意,可这个人的更薄、更直,闭着的时候如刀锋,笑起来的时候自带几分邪气。

江月找出了这么多不同,自以为能把自己说服。

蒲昭升站在江月面前,伸出手:“你好。”

江月抬眼,看着他,根本控制不住:“阿深哥哥。”

蒲昭升收回悬在空中的手,插回兜里。

“阿.....升哥哥。”

蒲昭升重新念了一遍这几个字,语调逐渐上扬。

他凑近江月,语气轻佻:“第一次见面六少奶奶就喊得这么亲密,这是霍家的待客之道吗?”

没等江月回答,蒲昭升伸出一只手,在众人面前,抚上江月的腰。

江月被他这一举动吓到,扭着身子要离开。

但完全敌不过蒲昭升一只手的力气。

江月还被抱紧了些,紧贴着蒲昭升的身子。

看着江月反抗无效,涨红的脸。

蒲昭升才满意地说:“这么别出心裁,我还挺喜欢霍家的诚意。”

众人面面相觑。

要跟蒲先生合作,大家事先都是做了调查的。

了解到蒲先生的兴趣爱好:女人。

但喜欢的是烂漫天真,清纯可爱的女人。

千金小姐、模特女星、公司员工......与他传绯闻的,都是这种类型的。

于是他们从自己的家里挑选了这种类型的女眷,今天带着来了。

他怎么一眼瞧上了霍家的儿媳。

这种香娇玉嫩,婀娜多姿的。

江月还被他搂着,怎么反抗都无效果,只能停下动作。

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下来。

蒲昭升刮蹭了一下她的脸:“看在六少奶奶这么热情的份上,来港城的第一天,就你陪着我吧。”

蒲昭升也懒得跟其他人打招呼,拉着她就要走。

江月尝试甩开他的手,根本无用。

只能边走边说:“蒲先生,我们今天都是带着诚意来的,要不先谈正事。”

蒲昭升止住步伐。

江月以为他是被说服。

蒲昭升头都没回,开口懒懒道:“我不喜欢一开始就谈公事,要先消遣几天,才有精力。”

丢下这句,他就揽着身边江月的腰,带着她往外走。


进电梯时,江月找到时机,躲开了蒲昭升的手。

江月缩在电梯角落里,在蒲昭升后面。

下到1楼,电梯门开。

江月想等蒲昭升先出去,但他却一动不动。

无奈,江月只能先走。

刚踏一步,就被蒲昭升搂住。

搂着她走出电梯,不知是提醒还是不满,蒲昭升用依旧轻佻的语气说了句:“我更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

女人的腰很细、很软,蒲昭升放在她腰间的手开始摩挲。

江月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退去他的手,只能放任他的动作。

同时心里沉了又沉。

阿深哥哥不是这种人,从来没有对她这么无理过。

在酒店门口,停着一辆商务车。

江月今天穿着白衬衫加包臀裙,不是很好行动。

她被蒲昭升扶着上了车。

座位是一座一座的,江月和蒲昭升隔了些距离。

蒲昭升上车后,车子没动。

他开口:“我没六少奶奶这么熟悉港城,去哪里你定。”

江月思索一番:“去中环结喜街。”

那边有家港城老字号茶餐厅陈芳园,是她和霍深、霍唯爱去吃的。

车子驶出没多远,江月转头看了蒲昭升几眼。

看第四次的时候,被蒲昭升抓住。

江月赶紧坐正。

蒲昭升把头凑过来,问:“港城是不是没我这么好看的脸,以至于让六少奶奶这么流连忘返,看了又看的。”

江月不答,还把脸往左转了转,盯着窗外。

蒲昭升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

江月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

蒲昭升笑着,但眼里满是戾气:“我得提醒下你,我很讨厌被人这样打量着。”

江月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坏脾气。

他又继续:“上一个对我这么做的,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了。”

像是在说自己挖了个萝卜一样,他就这么平淡自然地说出了这么恐怖的事。

江月知道霍深双手其实也沾满鲜血。

霍震教育霍深,在港城,刀不砍向别人,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可霍深会尽量对江月隐瞒那些肮脏、黑暗、可怕的事情。

在她面前的霍深,永远是温文尔雅的。

这样对她,不是他吧?

车子停在中环结喜街。

刚刚说要挖她眼珠子的蒲昭升还是绅士地扶着江月下了车。

蒲昭升环视四周,眼里满是陌生。

江月又思索着他这一举动。

他们之前来过这很多次,这里也没什么变化。

江月不敢多看他,指了个方向:“蒲先生,这边。”

蒲昭升示意江月先走。

他跟着江月走到了陈芳园。

陈芳园并不是名贵餐厅,江月有些担心蒲昭升会不喜欢。

好在进餐厅时,蒲昭升眼里并没有嫌弃。

江月要了一个包厢。

蒲昭升让江月做主点菜。

江月点的都是之前他们爱吃的。

上菜后,蒲昭升每吃一口,都要夸一下口味。

因为太刻意,江月怀疑他是在演戏。

在陈芳园吃完午饭,下午陪蒲昭升逛了几个他想去的地方,晚上去了酒吧。

明明是身很闲散的装扮的,但蒲昭升去哪都能吸引一众人的目光。

回栖山月的路上,江月忍不住在车上打了几个哈欠。

今天一天,身心俱疲,她确实有些困了。

但她强撑不让眼皮掉下来。

江月以为自己能撑到最后。

可再睁开眼时,自己在电梯里,还被蒲昭升公主抱着。

睁开眼的江月有些动弹,蒲昭升感觉到了,低头看她。

他低下头的这一眼,江月看到了霍深的眼神。

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江月晃了下双脚,传达着要下来的意思。

蒲昭升一把她放下,电梯就到了32楼。

这次蒲昭升先出了电梯。

江月想了想,还是跟着出去。

四下无人,江月鼓起勇气,喊了声:“阿深哥哥。”

蒲昭升的背影顿了顿。

江月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动作。

又增了些底气。

江月手握拳,赌气似的:“阿深哥哥,你不回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认你。”

她还用有些威胁的语气:“我就当你死了,就当霍深死了。”

蒲昭升转身,面无表情地走近江月。

江月以为他是过来哄她了。

以前,她只要说这些赌气的话,霍深不管在做什么,都会来哄她的

“我.....”江月还没把话说完。

蒲昭升就伸出左手,掐住她的脖颈。

江月的脸一下就红了,刚开始还能咳几声。

蒲昭升笑着加重手上的力。

江月觉得全身的血好像都冲到了脸上:“放.....”

她已经没法说话了。

这种窒息感,她曾经在水里体验过一次。

感觉自己完全无法呼吸之时,江月才想起反抗。

她拍打着蒲昭升的手,可她已经无法使力。

双手只是在挠着蒲昭升的手。

她开始用脚,但根本踢不到他。

蒲昭升还一脸享受的看着江月的反抗。

活像个恶魔。

而且江月越反抗,蒲昭升的手越发用力。

江月面前蒲昭升的脸渐渐模糊。

看她不再挣扎反抗,蒲昭升才松开手。

重新能呼吸的江月使劲咳嗽。

她双腿发软,往后退了几步,靠到墙,沿着墙蹲下。

刚刚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蒲昭升迈着压迫性的脚步又走近江月。

他的影子已经让江月完全笼罩在黑暗中。

江月缩紧了身子,眼泪簌簌地流。

蒲昭升低头审视着她,语气没什么起伏,只是告诉她几个事实:

“我不知道你口里的阿深哥哥是个什么人,但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威胁的语气都不能有。”

“你今天犯了我一条禁忌,霍家在我这里就没什么诚意了。”

“还有,六少奶奶,不管你当谁死了,你要记得,你今天能活着,是我的赏赐。”


蒲昭升离开后,江月蹲在原地哭了好一会。

不知是惊魂未定还是伤心难过。

哭得整个走廊都能听到回响。

还是霍唯打来电话,她才从情绪里恢复过来。

霍唯在栖山月楼下等她。

江月乘电梯下楼。

霍唯在一楼大厅看到眼睛哭红、脖子有勒痕的江月,表情突变。

“是那个人干的吗?”

霍唯往电梯走:“他在哪个房间?”

江月拦着他:“不是,我们回去。”

霍唯并不听劝,还是要上楼。

江月见他这剑拔弩张的样,肯定会出事。

她挤出眼泪,委屈道:“我想回家了,阿唯。”

这招对霍唯有点效果。

霍唯思索一番,还是决定和她先离开。

车子刚开一会,霍唯忍不住,问江月:“长得有多像?”

蒲昭升长得像霍深这件事,几家见过他的人,为了合作,也没多嘴。

可遭不住蒲昭升今天和江月在外被人撞见。

都以为是霍深找到了。

霍唯今天为了何家那批货稳妥出港,忙上忙下,大晚上才看到消息。

但他又不是很相信霍深还活着,所以一直没打电话问江月。

他眼睛瞥过去,看到江月的脖子。

霍唯确信,这样对阿月姐,肯定不会是他阿哥!

刚刚江月之所以会那么问蒲昭升,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但没想到,差点让他掐死自己。

怕霍唯闯祸,江月告诉他:“其实不是很像,他看起来,很凶。”

正好是红灯,霍唯看到江月说这话时候的强颜欢笑,于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回到家,江月放下包,包里倒出来了合作计划书。

今天,其实是有机会把这个给他看的。

但面对着那张脸,江月忘了正事。

蒲昭升最后对她说的那几句话,是不是意味着霍家已经没机会了。

她搞砸了合作,霍震会不会责怪她。

白天的人和事,扰得江月根本无法好好入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入睡。

江月是被殷华敲门的声音弄醒的。

婆婆平常都不太进他们卧室里间的,今天怎么在外敲门?

不会发现她和霍唯分房睡的事吧?霍唯走了没啊?

急促的敲门声让江月没时间和霍唯通个气。

打开门,殷华语气关切道:“阿月,你生病了吗,怎么还不起床?”

江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12点了,她竟然睡到这么晚!

殷华又赶紧说:“爷爷那边差人来传了三次话,叫你过去。”

原来这就是殷华急到要来敲她房门的原因,江月松了一口气。

一口气又提上来。

霍震今天上午喊了她三次!

蒲昭升昨天跟她说的那些话,这么快就传到他耳里了。

殷华看着她的脸红了又白:“阿月,你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江月摇摇头:“母亲,我真的没事,我收拾一下,先去爷爷那。”

殷华听她这么说,就离开了。

江月洗漱完毕,饿着肚子,就去了主院金阙。

在路上,江月没找到借口,关于昨天怎么得罪了蒲昭升的借口,而且,她也不知道霍震知道了多少。

江月硬着头皮敲了霍震办公室的门。

“是阿月吗?进来。”

“爷爷。”

江月看到霍震笑着迎她。

更加毛骨悚然。

万一是笑里藏刀呢!

江月按他的眼神示意,坐到沙发上。

刚一坐下,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两声,异常清晰,霍震这种年纪的耳朵,也能听得很清楚。

他喊来柳茗,让她给江月准备点吃的。

柳茗一会就端来些吃食。

江月看着柳茗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谢谢三奶奶。”

柳茗出去了,江月也没敢动筷。

还是霍震和蔼可亲地说:“吃吧,吃完再聊。”

这是让她先吃饱喝足,再杀?

她吃一顿也长不了几两肉,多买不了几块钱的。

但饥饿感,让江月没再顾虑那么多。

江月低着头,吃完一碗面。

抬起头,笑着说:“我吃饱了,谢谢爷爷。”

“昨天和蒲先生见面怎么样?”

要来了,要来了。

算账的时候还是来了。

“挺好的。”

如果没有最后掐脖子的事,总体来说,真的可以说是好。

霍震没有反驳她什么,只是提起另一件事。

“蒲先生是不是跟阿深长得很像?”

霍震为什么要来问她,派个人去打听不就好了。

还是已经打听到了,看到那个跟自己孙子长得有点像的人,也不敢相信他还活着?

他知道霍深还活着吗?他想让霍深活着吗?

一时间,江月的脑子里飞过万千思绪,不知道该如何回霍震的问题。

看她良久不回话,霍震又说:“长得再像,也不会是阿深。”

江月察言观色久了,能听出霍震讲出这句话,是有些难过的。

所以,他还是在意霍深的。

于是江月问:“爷爷您......为什么会这么说?”

霍震低头看着手里的佛珠,转了转:“那是海城蒲家,阿深从小在我身边长大,连港城都没怎么出过,哪来的通天本领,摇身一变为蒲家的掌权人。”

这是事实不假,但......

江月还没想好说服自己的理由。

霍震又说:“阿月,我只能告诉你,他们相貌相似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母亲,所以你不要多想了。”

母亲,蒲三小姐,蒲砚菲,也是霍深的母亲。

“可是.....他们年纪为什么也一样?”

“蒲昭升自生下来就病着,有关他的一切是他开始夺权的时候公布的,他的一切消息,没法论证真假。”

霍震告诉她这些,就是为了让她相信蒲昭升不是霍深,为什么呢?

“爷爷,您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为了让你心无旁骛地谈好这次合作,跟海城蒲家的合作,对我们霍家、霍家的未来,至关重要。”

也是,霍家的未来,比真相重要,比她这个六少奶奶重要。

霍震继续说:“如果你能帮霍家拿到与蒲家的合作,想去哪里,我送你去,不用霍唯帮你。”

江月一颤。

霍震怎么知道这件事。

即便江月尽量遮掩自己的震惊,但霍震还是看出了她的不安。

他用柔和的语气告诉她:“霍家人、霍家事,我都清楚明白的。”

既然都说到了这,江月顺嘴一问:“所以,霍家人是不是害了阿深哥哥,你也清楚?”

“阿月,你对阿深用情至深,我很感动,但他已经死了。”

“那你为什么不对外公布他的死讯?”

“家丑不外扬。”


霍震的五个字,让江月的幻想化为泡沫。

5年过去,霍深毫无音讯,好消息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可江月沉浸在虚幻里,固执地接近欢乐。

等着判死刑的这天。

真到了这天,她还是承受不住,哪怕已经做了很久准备。

江月更清楚霍震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在霍家这方小天地里,糊涂傻老爷是不存在的。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

江月只能压下满腔的怒火,红着双眼,挤出个笑,恭敬道:“谢谢爷爷告诉我这些。”

霍震手里的佛珠转完一圈:“只要拿到海城蒲家的合作,我会还你自由。”

江月不是很懂霍震为什么这么相信她。

送女人这种事,港城其他几家想不出来?

而且蒲昭升这种人,真的靠女人就能拿下吗?

江月提出个请求:“除了送我走,还请您保护好霍唯。”

“他是凛湛唯一的儿子了,我肯定会护好他。”

这个人三分真,七分假的,江月希望他这句话是实话。

霍家佣人都看到,六少奶奶从主院金阙哭着回了汇泽院。

回到房里,江月倒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放声大哭。

霍深死了的这个事实,是江月抛在路上的尸骸,她亲手把它埋在了路边。

所以,她从不愿去碰触这个事实。

偶尔想起它的时候,她穿过一条黑洞洞的走道,走到一只关起来的匣子前,是她故意把它关起来的,怕它随便出来现身,那她将无法安宁。

她也必须趁现在无人的时候大哭特哭,把情绪都宣泄完,等霍唯发现,肯定又有的一场闹。

她知道霍唯嘴上虽然说着不信霍深还活着,心里肯定是存了份念想的。

江月哭得正上头的时候,二叔打来个电话。

“阿月,你快去栖山月,蒲先生今天又愿意聊合作的事了,何家、成家都带着人去了。”

江月擦着眼泪鼻涕起床。

脑海中浮现蒲昭升那张邪气的脸。

海城蒲家,确实不是一般人家。

他跟阿深哥哥像,只是因为他们是兄弟?

婆婆殷华不是阿深哥哥的亲生母亲吗?可她对阿深哥哥很好啊?

这事,能问婆婆吗?还是让霍唯去问,她该怎么开口让霍唯去问?

江月思考着这些事,已经拿出了那份合作计划书。

她看了又看,改了几个细节。

化了个妆,挑了件收腰的红色吊带裙,开车往栖山月去。

她收到霍家守在栖山月的人的消息,知道蒲昭升现在在5楼行政酒廊。

按了5楼电梯,出来正好碰上何欣艺和她家的人。

看到江月这副装扮,她语气嘲讽:“霍六爷可不在这,六少奶奶穿这么少,也不怕被人误会。”

江月斜她一眼,没什么底气反驳道:“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说完就往里走,却停在门口,不好进去。

蒲昭升一手搂着成岚,一手玩弄着打火机,心不在焉地听着对面成家人滔滔不绝介绍成家的合作诚意。

美人在侧,悠哉悠哉。

这不是霍深,江月告诉自己。

蒲昭升拧了一下眉头,已经没什么耐心,但对面人没有接收到这个信息,还在那叭叭叭地输出。

还是他搂着的那个懂事,蹭到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我也不想听他们说了,蒲先生带我出去玩吧~”

蒲昭升把她推开:“我.....”

转眼看到门口的江月,眼睛都亮了。

他语气轻佻:“我想玩的来了。”

起身,走向江月。

座位上的成岚气得脸都绿了。

刚刚这两位都是港城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千金,年轻、漂亮不说,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不可能是被送来交易。

估计就是看上蒲昭升这张脸了。

尤其是成岚,当时就爱霍深爱得死去活来,恨江月恨得咬牙切齿。

江月视线移到蒲昭升,还是昨晚走过来掐她的那副表情。

以至于他走近的时候,江月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蒲昭升伸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五指拢了一下:“真怕把六少奶奶这腰给掐断了。”

同样是掐。

昨晚他不言直接上手,今天却说得调情意味十足,动作温柔缱绻。

江月扭着身子反对他,却被他越抱越紧。

于是变成了贴着他的身子蹭。

蒲昭升靠近她的耳朵:“蹭出火来,六少奶奶可要负责灭。”

江月用细的只有他和自己听到的声音说:“你别,这么......”

她没把话说完,蒲昭升退出些身子,看到她涨红的脸:“害羞啊?”

没等到江月回答,蒲昭升又喊了句:“尚随,你干什么吃的。”

之前机场见过的那个金毛,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跳进来,把成家人都请走了。

等人都离开,蒲昭升又搂上江月的腰,带着她往里走:“这样可以了吧?六少奶奶。”

江月边跟着走,边用力卸掉他不安分的手。

选衣服的时候,江月想的就是能露多露,最好把男人迷得七荤八素、挪不开眼。

能怎样,大不了做。

她又不当什么贞洁烈女,反正也点过男人。

可这会真对着这张和霍深七八分像的脸。

她还是羞愧难当。

看她这样,蒲昭升有些不悦,放开手,走过去坐下,抬头问她:“你昨晚犯那么大个忌,我都放过你了,今天摸都不让摸了?”

这语气,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江月赶忙从包里掏出合作计划书,谄媚道:“我是想请蒲先生先看一下这个,再.....”

蒲昭升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翻看着。

伸出只手,对江月招了招。

江月看他眼睛都没动,以为是要跟她聊合作计划书上的事,凑了过去。

蒲昭升碰到她,把人抱住,揽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自己做的?”

江月看他晃了晃手里的计划书,点了点头。

“挺周全啊,连我们的上下游合作商都想进去了。”

既然要谈正事,没必要选择这么个姿势。

“我是霍家六少奶奶,请蒲先生自重。”

江月抬出身份,想看看有没有用。

听她这么说,蒲昭升把计划书一扔,摸上她的脸:“货比三家后,我觉得还是六少奶奶是我想要的。”

江月移过脸去。

见她这副坚定的样,他继续说:“霍老爷子为什么让你来,你不清楚是吗,就是把你送给我的。”

“哦,说起这个,我想起件事。”

“昨天你对我又哭又闹的,我才知道,我竟然跟你们霍家二少,也就是六少奶奶的初恋,有七八分像。”

蒲昭升握着江月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动作柔和如水,眼神温情脉脉。

跟昨晚在电梯里,看她的那个眼神一模一样。

让她幻视霍深。

也一点不像昨晚那个要掐死她的人。

所以,这种眼神,是他装出来的吗?

蒲昭升的脸蹭着江月的手心,蹭完,又漫不经心道:“如果六少奶奶愿意陪我,在床上,你爱把我当谁就当谁。”

江月抽出自己的手:“够了!”

她以为自己吼得挺大一声,应该表现出了点脾气。

可对蒲昭升而言,她就像只发怒的小白兔,毫无威胁,反而只能任他宰割。

蒲昭升一手控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蹭。

手也不安分,摸上她的大腿,没隔着布料,女人的肉又软又滑。

江月制止着他手的动作,头也往后仰,颤颤巍巍地说:“蒲.....蒲先生,你先别这样。”

蒲昭升抬头,眼神迷离地问:“别哪样?”

江月不好形容。

蒲昭升反问她:“你穿成这样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让我干这事的吗?”


江月目的不纯不假,对着这张脸不愿意也是真。

她双手推搡蒲昭升,但力气只有这么大。

蒲昭升靠她越来越近,他的气息快要把她包围。

“你个仆街!(你这混蛋!)”霍唯的声音传来。

霍唯是想来帮她的,但蒲昭升不是简单人物,霍唯肯定会吃亏。

江月要从蒲昭升腿上起来,去制止霍唯。

蒲昭升放在江月腰上的手一紧,让她动弹不得。

他身体往后靠,看着闯进来的霍唯:“六少奶奶,你怎么还带着尾巴来呢。”

霍唯看到蒲昭升这张脸,怒气压了几分:“放开阿月姐。”

蒲昭升身体往前,看了眼江月。

“霍六少爷。”

蒲昭升这样喊他的时候,上手摸着江月的脸。

江月猜他这么做是为了激怒霍唯,悄悄给霍唯递了个眼色。

处在情绪中的霍唯没看懂,只是大步向前,要去拉江月。

不知从哪个窗户跳进来的金毛挡住了霍唯。

霍唯还是要过来,金毛把他控住。

蒲昭升这才开口:“霍六少爷,反正在你们霍家,什么都可以交易,我对你妻子的身体,很有探知欲,你开个条件。”

“正一垃圾!(你真是个垃圾!)”

霍唯骂完要上前,在金毛的制服下无法行动。

但霍唯一直骂骂咧咧。

吵得蒲昭升很不悦。

江月隔得近,看到他额角青筋隐隐浮现,帮忙解释:“阿唯,不是不懂礼貌的人。”

蒲昭升扯了扯嘴角,放开江月。

江月站起来,拉住同样起身的蒲昭升:“蒲先生,阿唯他不太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蒲昭升甩开她,还是往霍唯那去。

江月跟着,在蒲昭升身后一直对霍唯摇头。

蒲昭升走近,拍了拍金毛的后背。

金毛控着霍唯给他腾出个正面的位置。

蒲昭升毫不犹豫地对着霍唯的膝盖骨一踢。

霍唯跪了下来。

蒲昭升弯身,抓着霍唯的头,给出了个选择:“这么臭的嘴,我是撕了还是缝上呢?”

说罢伸出右手,金毛从口袋掏出把匕首。

江月赶紧上前阻止:“蒲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原谅阿唯这一次。”

蒲昭升转头,笑着问她:“我给你留下度量大的印象了?”

霍唯没有一丝怯意,只是对她说:“阿月姐,你先走。”

除了她,阿深哥哥最宠的就是霍唯。

哪怕已经见到了匕首,江月也不担心他会把霍唯怎样。

而且,这是在港城,那是霍家的六少爷。

可昨晚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霍唯再怎么说也是养尊处优的六少爷,没受过什么皮肉之苦。

她要保护霍唯。

江月从背后搂住蒲昭升,娇气地喊了声:“蒲先生~”

这招好像有点用,蒲昭升把匕首放回金毛的手里。

松开霍唯,转身,对上江月那双秋水流转的眼。

表情十分满足。

蒲昭升抬手,拨弄了江月耳边的几缕散发,将它们别到耳后:“要这样,六少奶奶才愿意跟我亲近亲近是吗?”

他的手指故意在江月耳廓边缘若有似无地停留了一瞬才收回,似乎是在等江月的回答。

但江月没回他的话,抓住了蒲昭升的手。

蒲昭升一手跟她十指紧握,一手揽着江月的腰,转身,对着霍唯:“那等会,我得把霍六少爷捆到我们床边,这样六少奶奶才能床上.....”

“屌你!”他话还没说完,霍唯又开骂。

霍唯双手挣脱出来,要上前来打人。

金毛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手摁住。

蒲昭升不耐烦地撇了撇头,松开江月,走上前,踩住霍唯在地上的手。

移着脚尖,反复碾压着霍唯的五指。

肯定是用了力的,霍唯被他踩得嗷嗷大叫。

江月在心里存的那份念想,被霍唯的喊叫彻底抹去。

她搂着蒲昭升的一只手,求饶道:“蒲先生,别......阿唯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是霍家没有教好,我回家会告诉霍老爷子的。”

低头,闷着声音对霍唯喊:“你给我住嘴,别说话了。”

蒲昭升抬走脚,玩着江月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

江月抬眼,看到他的眉心拧出一道锐利的折痕。

又听他冷静道:“看六少奶奶的面上,我给你个选择,他的嘴和他的手,留一个,留哪个,你替他选。”

江月搂着他的手臂,靠近了他点,黏黏糊糊道:“蒲先生,别这么说,我害怕。”

不知死活的霍唯还喊:“你别在这唬人,有本事就把杀了。”

“哦,威胁我。”蒲昭升摊出只手。

手里立马送来刚刚那把匕首。

拿到匕首,他晃了下被江月搂住的手,江月不想松开。

他递来个眼神,江月只能松开。

蒲昭升弯身蹲下去。

到这,江月还以为那把匕首拿出来都是他在唬人。

蒲昭升蹲好,对着霍唯的手臂就是一划。

霍唯“啊”的一声。

划得应该挺深的,口子立即汩汩地流着血。

霍唯还未反应过来,蒲昭升又在他左臂一划。

江月大喊:“蒲先生。”

蒲昭升转过头去,纠正她:“我不喜欢听你这样喊我,不带一点感情。”

这是个疯子吧!

人都被他刀出血了,她现在还能感情用事吗?

想让他也挨一刀的感情算吗?

江月尽量冷静。

她哆哆嗦嗦地蹲下,靠着蒲昭升。

蒲昭升抬起手,蒙着她的双眼,好心提醒:“这么血腥的场面,你别看。”

眼前一片黑暗的江月,听到霍唯的呻吟声越发清晰。

江月尝试说:“蒲先生,他是霍家的六少爷。”

“我知道啊,我还知道你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六少奶奶呢。”

他不在乎霍唯,也不在乎霍家,江月真的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

蒲昭升凑过来,安抚着身子发抖她:“别怕,我舍不得对六少奶奶这样的。”

江月无话可说,只能先说“谢谢”。

她继续:“能不能麻烦蒲先生.......”

蒲昭升止住她:“但你要敢再替他求一次情,我就再划他一刀。”

他还问她:“你说,霍六少爷这身体,能撑得了我划几刀啊?”

像恶魔的低吟。

江月低头,看到地上的血,得赶紧把霍唯带走。

她握住蒲昭升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人往他怀里去。

用软得能掐出水的声音告诉他:“这样,我才没那么害怕。”

还扭着身子对他蹭了蹭,可是蒲昭升毫无反应。

江月只能在这几个人面前,抬头,在他脖颈处亲了几下。

蒲昭升这次有了反应,丢下匕首,双手把她推出来,打量了她的脸一圈:“看你这视死如归的样,我能玩尽心吗?”

蒲昭升站起来,下了逐客令:“六少奶奶今天还是走吧,我们下次再玩。”

江月语气一变,赶紧应和:“好的,那我下次再来找蒲先生。”

说完,她就要去扶霍唯。

蒲昭升伸出只手阻止了她:“他不能走。”

他把江月扶起来,告诉她:“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夫妻俩阴阳相隔,但他今天都这么对我了,就让他吃这么点苦头,哪够啊。”


蒲昭升说完,霍唯就被金毛拽起来带走。

边走,边流血。

江月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

蒲昭升凑她耳边问:“还要看到什么时候,看到你脸上露出这种心疼丈夫的表情,我等会想把他折磨得更狠了。”

接着转换了个语调:“下次来找我,记得也要穿这种衣服,省事、方便。”

边说,也边上手摸,最后还掐了她的腰一把。

然后,他就离开了。

江月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担心祸从口出,等会又让蒲昭升不开心了。

乘电梯下到1楼,在大厅,江月给霍震打了个电话:“爷爷,阿唯,他.....被蒲先生抓起来了。”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他竟然跑去蒲先生面前撒泼了。”

霍震开口就是责怪,江月只能把责任都揽过来:“不是,他是因为我才被蒲先生......”

霍震出言打断:“好了,别担心,蒲先生是个知礼数的,不会对阿唯怎么样。”

“可是.....”

她一开始也相信蒲昭升不会对霍唯怎样,可那两道流血的口子,江月不敢再信任蒲昭升。

江月告知现场情况:“阿唯已经被他弄出血了,我在场见到了的。”

霍震轻叹一声,还是冷言告诉她:“知道了,你别管,我来处理。”

听霍震这么说,江月才放下心来。

刚挂电话,江月的电话又响。

看到来电提醒,江月本就烦乱的心又添了几分恼意。

江月任由电话响,走去开车。

上车,系好安全带,电话还在响。

江月接通电话。

“阿月,听说跟海城蒲家的合作,霍家派你去谈的。”

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江月懒得回他。

江成继续说:

“蒲先生如果看得起你,要乖乖听话,好好服侍蒲先生,这可是你的福气。”

“抽空,也替我们江家美言几句。”

“霍家和蒲家谈好合作,让我们江家吃点骨头渣也行。”

江月回了句:“您在家等着吧。”

等她挑个雷给江家。

成为霍家六少奶奶的这几年,江成倒是一改前态。

每次给江月打电话,姿态极低,语气讨好,就是希望她能输送点利益给江家。

所以江月不插手霍家的生意。

大房航运与港口贸易生意,她都是站在霍唯背后出谋划策,明面上就是个全职太太。

她也警告霍唯,不准给江家任何帮助。

霍深当年给了江家多少好处,他一失踪,江成不还是要把她卖给别人。

她在江成眼里,从来不是个活生生的人。

只是个敛财的、招男人的工具。

让她知晓这一切的霍深,不在了。

他是真的不在了。

霍震说他死了。

这个长得像霍深的男人,也真的只是长得像......

一想起那个男人刚刚所做的。

他那双手在自己身上的游移,他说的那些话,要她陪、要跟她睡.......

而自己,为了勾引他,穿的衣服,主动去抱他、吻他的行为.......

江月突然犯恶心。

她推开车门,吐了出来。

霍深一直在帮她重建“她是个人”的思想,她自己又推翻了。

她的身体,可以去欢愉,但不该成为交易的工具。

*

霍唯醒来,已是深夜。

他看到自己手臂已经被包扎好。

他下床,推开门。

金毛正好端吃的进来:“嚯,这么巧,六少爷醒了。”

他把吃的放在桌上:“吃饭吧,吃完饭,老板要找你活动活动。”

霍唯不想理他,要出去。

金毛把他抓回来,坐在椅子上,他指了指筷子:“不要我喂吧。”

霍唯被他摁得动弹不得,知道这个人的本事,也的确饿了,他开始吃饭。

金毛看他这么听话,躺到沙发上追剧。

吃完,霍唯问:“他在哪里?”

金毛收起手机:“跟我来。”

霍唯跟着金毛来到拳击房。

金毛对着沙袋打得正狠的蒲昭升:“老板,人形沙袋来了。”

蒲昭升停下动作,对金毛使了个眼色。

金毛出去了。

蒲昭升丢给霍唯一副拳击手套。

“你受伤了,公平起见,我一只手,你双手。”

蒲昭升说着给自己解开一只手套。

霍唯戴好手套,走上拳击台。

比起泄愤,霍唯有更想做的事。

他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阿月姐,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

霍唯话未说完,挨了一拳。

他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

“霍六少爷,在什么庙念什么经,我现在给你个和我对打的机会,你要看明白场合,清楚你的身份,审时度势、灵活应变做不到吗?”

霍唯只是盯着他。

蒲昭升看他这样,换个话题:“阿月姐,你们夫妻间倒是叫得亲密。”

“我知道我魅力大,但我跟你的六少奶奶这才见第二次面,她要是这么快就对我情根深种,为什么都不愿意跟我亲密一点呢?”

“阿哥!”霍唯喊了声。

得到的却是蒲昭升一拳更狠的。

霍唯直接被打得倒在地上,嘴角也流了不少血。

蒲昭升走过来,捏住他的下巴,对上自己的眼睛,问他:“你也以为我是你的哥哥,霍深?”

看到霍唯的瞳孔倏地变大,蒲昭升继续说:“他不是死了吗?他可是你妻子的初恋,你难道也希望他活着?”

霍唯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对着后起身的蒲昭升挥了一拳。

蒲昭升听到挥拳的声响,尽量去躲,但还是被他打到了。

他立马回了霍唯一拳:“别在跟我唧唧歪歪的,感情牌打多了就不值钱,你难道就是靠这点东西,管着你们霍家的生意吗?”

霍唯挥来一拳。

蒲昭升躲了过去。

但霍唯却迎来蒲昭升扎实的一拳。

几个回合下来。

心不在焉的霍唯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蒲昭升觉得无趣,不想玩了。

看他要离开,霍唯才想起激他:“娶她,就是这么个用处。”

蒲昭升转身。

霍唯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口是心非道:“娶江月,就是为了有一天,她能替我去勾搭男人,换来我们大房的利益。”

霍唯看到蒲昭升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甚至笑了笑

他走过去,整了整霍唯的领子:“哦,霍六少爷竟然是这么高瞻远瞩的人。”

顺便还给了他个建议:“正好,你这个做丈夫的,回去好好劝劝她,在港城这段日子,她要陪好了我,就能给你们霍家大房拿到科技板块的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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