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我撞见和女大学生接吻,江云深慌乱将她推开。
灌下三瓶漱口水求我原谅。
第二次撞见江云深出轨,是他买了江景房包养她。
看着年少的爱人,我再次选择了原谅。
直到蜜月旅行前夜。
他第三次出轨,两人被我捉奸在床,我平静给保洁打了电话,嫌脏。
次日便把那女人关进了地下室。
找不到人的江云深掐着我的脖子,将我用铁链捆了起来逼我说出她的下落。
“你为什么这么恶毒?
小雪那晚还是第一次!
她该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
“阮茉莉,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手臂被铁链摩擦出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染红了我的白裙子。
我苦笑一声,颤抖着指了指别墅的地下室。
当男人抱着楚楚可怜的女人头也不回离开时。
我知道,我的原谅到极限了。
拿出手机,摁下那个熟悉的号码。
“你赢了,想要什么?”
对面男人低沉开口,“我要你。”
------对面男人话落,我伤痕累累的手颤抖片刻。
“你认真的吗?”
他却仿佛没听出我言语的苦涩,开口挖苦。
“你说你拿出当年对付我十分之一的魄力,都不至于被一个女大学生登堂入室还只知道哭。”
我低着头,感受着胸口浓重的苦闷。
“当年你告诉我他并非良配和我打赌,事实证明,你又压了我一头。”
男人无奈叹气。
“我压你一头干什么,别为不值得的人伤心。”
“等着,环球旅行小爷陪你去。”
我将蜜月计划发给商扶砚,便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管家踟蹰着上前,将医药箱递给我。
“夫人,少爷说他今晚不回来了……”我拿着面前的手一顿,头也没抬,“嗯。”
将下人遣散后,看着我亲手布置的家。
才终于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
角落多了一双卡通拖鞋。
钢琴旁多了我根本不会的小提琴。
那时江云深说,他想要学会小提琴,想和我一起演奏。
可我半小时前拿到的资料才知道,那个名叫宋雪的女孩,正是音乐学院的大一学生。
房子里多了第三个人的东西。
恰如我们之前的婚姻也被介入了第三者。
肮脏至极。
我将手腕包扎好,怅然离开了这里。
开着车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当年定情的雪山小屋。
我怔愣片刻,眼眶还是不受控制聚满了眼泪。
刚要推开门,江云深打来电话。
“茉莉,你这次真的过分了,小雪被你吓得精神恍惚,这段时间我都会陪着他,至于蜜月旅行,我会按时到,但是我希望你和小雪道个歉。”
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一瞬,才冷声打断他。
“不可能。”
对面男人瞬间失去耐心。
“阮茉莉,小雪只有19岁,她和你不一样,她从未见过那些可怕的手段,我告诉过你,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为难她。”
“我不明白,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前几次你不都……”听着他理所当然到让我觉得心痛的话,忍不住再次打断。
“对!
我容不下她!”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我们到此为止。”
对面男人一愣,压抑的怒气中包含着恐慌和不可思议。
“到此为止?
阮茉莉你多大了,你以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吗?
阮氏和江氏如今牢牢捆绑在一起,你能不能别任性,为大局考虑?”
“这些年我身边只有你,但是放眼京城,我这种地位的男人哪个身边没有小蜜?
正妻的位置是你不就得了?
小雪很乖,也不会闹到你面前。”
我拿着手机,刚好翻到了七年前我们在一起时他给我发的短信。
我爱你小茉莉,如鲸向海,似鸟投林,无可避免,退无可退。
眼泪猝然从眼角滑落,砸在手机上。
模糊了这句话。
我沙哑着声音,苦涩笑了笑。
“江云深,变的是你不是我,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我做不到。”
“我嫌脏。”
对面男人呼吸一窒。
“嫌脏是吧?
好,你别后悔!
大不了离婚!”
“阮茉莉,你已经不年轻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我奋力扯开嘴角,笑容却很难看。
推开门,看着这间承载了所有美好记忆的小屋。
可此刻上面的照片在我看来,都在嘲笑我的失败。
江云深果然说一不二,我任性离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爸妈耳朵里。
“茉莉,你和云深那孩子发生什么了?
七年感情怎么能说舍弃就舍弃?”
手腕上的伤口重新渗出血,砸在大雪中,变成了我心上的疤。
“他出轨了,和一个大学生。”
爸爸劝说的话卡在嗓子里。
“商业里的谈判伴随的,无非就是钱、权和色,如果不是很严重,茉莉你要不要……”话还没说完,爸爸便被妈妈打了后脑勺。
“滚犊子,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茉莉,受委屈就回家,咱们阮家不是非江氏不可。”
我知道爸爸担心什么,无非是利益捆绑太深。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江氏撤资后,会有商扶砚重新投资。”
妈妈诧异啊了一声。
“商扶砚?
商家太子爷,你们竟然还有联系?
你不是打赌说一辈子都不会理他了吗?”
我叹息着轻笑。
“所以输了啊,赌注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