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是件麻烦的事情,我要是不结,这就是抗旨。
我想去搭官场上的线,但是谢除这厮将我所有能接触到的官员都透了口信,不能帮我。
谢除还特意到我面前来走一趟。
“认命吧,顺从我的意愿不好吗?”
我懒懒地掀了眼皮。
“你又何必这般强迫我,娶了我回去,我不愿意给你花钱,也没什么大用。”
他的手冰凉地捋着我额前的发丝。
只是温柔地笑,嘴里说的话却让人胆寒。
“你说你一个孤女,要是有一天你死了,这些东西该归谁呢?”
我对上他的眼,他用手摸了摸我的头。
“不过你放心,我目前还是对你很感兴趣的,所以短时间内你乖乖的,你还是能活着的。”
知道所有人都惦记着我手里的那点东西,我还要以身涉险拱手相让。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不对,不是贱,是不够强。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能随意把我揉捏。
十三岁的时候,亲戚觉得我一个孤女好欺负,所以敢浩浩荡荡地闯到我爹地盘上抢我的东西。
现在也是,谢除自以为能将我牢牢地握在手心里,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但他们所用的手段都是靠婚嫁之事压在我头上,企图让我束手就擒。
“你们来来去去也就这些手段。”
他得意,“但好用,不是吗?”
是好用,但我怎会让你得逞呢?
大婚前一天,我专门给自己设计了一场刺杀。
众目睽睽之下,一刺客突然出现持匕首伤人,刀剑入我腹部,不会死,但会重伤。
总不能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新娘子去拜堂吧。
谢除没想到我会对自己这么狠。
刺客逃脱后,他不顾我腹部鲜血流淌,而是捏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齿。
“就这么不想嫁我?
是真的不想受制于人,还是说你想拖延时间,等别的人来救你娶你?”
他说的人是沈酌。
可笑,我不愿嫁的理由,就非得牵扯上另外一个男人吗?
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但我说不出话,血液的流失让我眼前发黑,终于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