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妈妈来接你回家。”
有人擦着我进来,我侧头一张娇媚的脸闯进眼里。
这张脸我认得是方梨。
真是名如其人,她生的像梨花一样清秀,惹人怜爱。
“怎么了?”
察觉到包厢气氛不对,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我。
很明显她认出我了,许梨像只兔子眼尾泛红,立马紧攥着白色的衣裙。
她哆嗦开口:“许暖姐...”姐字刚落,我抡圆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贱人!
我只一个哥哥,爸妈从未给我生下妹妹,你攀附谁那?”
这一巴掌夹杂了我十分的怒火,方梨的脸上瞬间肿成一片。
嘴角流出血来。
沈淮书心疼坏了,冲过来紧紧将她护在怀中,对我怒目相斥:“许澄意,够了!
我已经顺从家族安排跟你结婚了,这三年我把你捧在手心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只是让你捐个肾给方梨,又不会死人,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可我真的马上就要死了。
这一个月,移植带来的肾衰竭已经蔓延到了所有器官。
我几乎日日夜夜疼到都睡不着。
如果现在沈淮书仔细看,就能看到我瘦的不像样的身子和满是针眼的手背。
可他只顾护着怀里的方梨,看向我的眼眸里是吞天怒火。
我强力压下喉头涌上的鲜血,眸子里一片绝望。
含着泪咬着牙,一字一字道:“沈淮书,我的儿子没了,我也快死了,你说我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指着方梨:“凭什么她能好好的活着?
凭什么她生下的孩子能好好的活着?”
“沈淮书!
我绝不会放过她!
绝不会放过你们这对贱人的!”
我伸手去打沈淮书和方梨。
可还没挨着,就被沈淮书抓住手腕,狠狠一把甩在了水晶茶几上。
头撞到了桌角,温热的鲜血流进眼中。
我晕的厉害一边伸手抹血一边挣扎着起身,耳边传来沈淮书冰冷刺骨的话:“你在装什么,只是换个肾怎么可能会死人?
你现在不还好好的活着。”
“许澄意,这三年我对你已经够好了,你为什么还不知足?”
“我和方梨只是生了个孩子,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我绝不会允许你伤害她分毫的。”
方梨拽着沈淮书的袖子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她替他解释:“是我生病用了你的肾,当时我怀孕淮书哥哥也是为了救我,你要恨就恨我吧,不要恨他。”
“还有,许姐姐,这三年我真的跟淮书哥哥没什么,你要相信他。”
只是换个肾,怎么会死人,只是生了个孩子,并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一字一句像巨石般砸下。
当真是可笑至极!
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三岁左右的小孩被我满脸是血的模样吓到,哭了起来。
“唔唔...爸爸,妈妈,这个阿姨好吓人。”
“我好害怕。”
沈淮书立马和方梨走过去抱起了她,柔声的哄着。
“爸爸在这里,妈妈也在这里,乖,别哭。”
“我们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沈淮书和方梨带着孩子离开了。
此刻浑身是血无比狼狈的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亲密离去的背影。
心脏仿佛在凌迟,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