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腹的疼痛让我辗转醒来,等我摸到下腹溢出来的热血时,我当即就慌了,我的孩子可不能有事。
我按了床头的呼叫键,却迟迟等不来护士,我才想起照顾我的值班医生和护士是付时言与乔薇,我当即拖着血淋淋的身体走向付时言的办公室。
门开着一个细缝,我清楚地看见乔薇坐在付时言的大腿上撒娇,两个人腻歪至极。
我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到:“时言,你真的确定她肯打掉孩子去代孕帮我还钱吗?”
付时言掐灭手中的烟,眼神阴狠:“你放心,我在她的食物里放了堕胎药,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大出血,到时候帮她清宫拿掉孩子,就说是受伤的后遗症,她不会知道的,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去代孕。”
艾薇在他唇上奖励性小啄一口,“她要是不去代孕,要债的来了我可怎么办?”
“你放心,我绑也把她绑去,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帮你还钱,等我当了副院长,区区两百万都是小事,为了你还是值得的。”
我仿佛跌入了冰窖,浑身寒冷,但是心却更冷,最终我还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付时言告诉我肚子中的孩子已经掉了。
我无声地掉泪,别过脸去,不想再和他对视。
他竟好心安慰我道:“等你去代孕把账还完,到时候好日子就来了,不过就是一个孩子而已,可以再生嘛。”
我拿起手机,将自己与他隔离开来。
手机里接收到艾薇发来的信息,看似是在分享生活,实则句句都在剜我的心。
照片上付时言穿着白大褂陪她在医院做产检,两个人充满爱意地盯着机子里初见人形的孩子。
紧接着是乔薇躺在我与付时言家里喝着鸡汤的画面,配以文字:“工作那么辛苦,还要亲自给我煮鸡汤,阿音,我好幸福哦。”
照片的背后是堆满整个客厅的婴儿用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如果她的对象不是我的丈夫,我确实觉得她很幸福,甚至站在闺蜜的角度我会诚心为她祝福,但现在我恶心到想吐。
我出院,按照自己现在的身份竟然没有地方可去,想着以前乔薇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时,不仅吃不起饭还没有住处,都是我拿钱给她花销,租房子给她落脚。
乔薇非常大方,“阿音,你没处可去不如就跟我和时言回我们的家吧。”
“刚好我怀孕,身子很虚弱,嘴巴也馋,你来我家帮忙照顾我给我做做饭,我们给你一个歇脚的地方,不要你钱!”
我仔细打量着付时言,他的注意力只在乔薇身上。
“好啊!”
有生之年,没想到我还能以客人的身份回到自己的家。
“没有空房间了,阿音,只能委屈你住保姆房了。”
乔薇仿佛一只一脸无辜的小白兔。
这是我的家,明明就有那么多空房间,我会不知道吗?
见付时言没有反驳,我拿起行李走进保姆房放下。
短短几天,这个家有关我的一切竟全部被磨灭干净,她是多么想代替我的位置。
乔薇毫不顾忌地坐在付时言身上,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背脊,“时言,你看,宝宝好像动了。”
付时言小心翼翼地附身侧耳倾听,他喜笑颜开,“真的动了。”
他眼里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柔,我看看天花板,深吸一口气,把眼泪忍了回去。
“我想吃核桃,多吃坚果对孩子好。”
付时言立马命令我亲手剥核桃给她的娇妻。
吃完核桃,她又说在外面走了那么久脚有点肿不舒服,她弯不下身子让我给她洗脚,我咬着牙照做。
夜晚,我接到了律师给我准备好的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