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清晚陆星熠的女频言情小说《始共春风容易别谢清晚陆星熠 全集》,由网络作家“AA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清晚给陆星熠风雨无阻送了三年饭,这还是第一次被助理拦下来。“夫人,现在陆总在忙,不方便接客......”娇媚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她脸色一沉,掠过助理径直推门进去。刚进门抬眸看去,谢清晚看见一个清纯的女孩站在陆星熠面前,自然地替他整理好领带。“清晚姐,你又来给哥哥送饭了?”她自来熟地和谢清晚打招呼,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委屈地看了陆星熠一眼。视线顺着女人的外套往下,谢清晚看见她别在胸前的标牌——陆氏助理:沈知夏。她怎么不记得,陆氏什么时候新招了一个这么符合陆星熠口味的助理,也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成客人了。“事情谈完了?可以出去了吗?沈助理。”沈知夏被她冰冷的语气吓到,眼里立刻蓄满泪水,手足无措地看着陆星熠。“知夏,你先出去吧,事情晚点再说。...
《始共春风容易别谢清晚陆星熠 全集》精彩片段
谢清晚给陆星熠风雨无阻送了三年饭,这还是第一次被助理拦下来。
“夫人,现在陆总在忙,不方便接客......”
娇媚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她脸色一沉,掠过助理径直推门进去。
刚进门抬眸看去,谢清晚看见一个清纯的女孩站在陆星熠面前,自然地替他整理好领带。
“清晚姐,你又来给哥哥送饭了?”
她自来熟地和谢清晚打招呼,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委屈地看了陆星熠一眼。
视线顺着女人的外套往下,谢清晚看见她别在胸前的标牌——
陆氏助理:沈知夏。
她怎么不记得,陆氏什么时候新招了一个这么符合陆星熠口味的助理,也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成客人了。
“事情谈完了?可以出去了吗?沈助理。”
沈知夏被她冰冷的语气吓到,眼里立刻蓄满泪水,手足无措地看着陆星熠。
“知夏,你先出去吧,事情晚点再说。”
陆星熠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个女人中间,虽然语气上似乎在为谢清晚着想,但身体却护在沈知夏前面。
门一关上,陆星熠就从身后抱住谢清晚,头埋进她的肩窝里。
“怎么,吃醋了?”
“知夏是我学妹,你也不是不知道老师对我有恩,理应要多多关照她,明天我们就去巴厘岛度假了,开心点,嗯?”
男人靠近的一瞬间,她闻到了他身上陌生的女士香水味。
谢清晚心一颤,敛眸隐去眼底的情绪。
“嗯,知道了。”
陆星熠像是没听出来她的语气不对,只是淡淡开口。
“东西放这吧,等我开完会回来吃,今晚忙,我要在公司睡一晚,等我明早开车接你去机场。”
他说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走出办公室。
回到家后,谢清晚怎么也睡不着,睁眼到天亮,快到了约定的时间,却始终不见陆星熠回来。
此刻距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
她拿起手机给陆星熠打了电话,却始终没人回复。
谢清晚皱眉,心里有些不安,又拨通了特助的电话。
“夫人您找陆总?可是他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呀。”
她问了几句,对方却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陆星熠去哪了,索性就挂断了电话。
刚挂掉,陆星熠的电话就回拨过来。
“陆......”
“不好意思啊清晚姐,陆总现在在我家。”
听见是沈知夏的声音,谢清晚瞳孔猛然骤缩,握着手机的手用力了几分。
“我今天痛经没有办法上班,陆总一听到之后立刻给我批了假,还说要来照顾我,我说了不用,可他还是来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沈知夏声音听上去很虚弱,却藏不住那几分炫耀得意,如果仔细听,还能听见背景里传来陆星熠温柔的声音:
“红糖茶煮好了,趁热喝。”
“不是肚子疼吗,怎么还在打电话,跟谁聊天?”
手一顿,谢清晚下意识挂断了电话。
锥心刺骨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过神来。
她此刻总算确认,陆星熠在外面有人了。
结婚三年,她对他太过了解,知道他看向沈知夏的眼神暧昧,更知道作为花花公子的他,在婚后从不允许其他女人靠近他半步,却能让沈知夏自然地替他整理好领带。
他在无声无息中给了沈知夏太多特权,偏爱到让她一眼就能发现。
只是她想不到,在选择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沈知夏。
鼻尖泛起酸涩,她伸手拉开抽屉,找到了她和陆星熠共同写的日记本。
婚后他随身携带着,每次心情不好就会翻看她写给他的情话。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没有在日记本上写过东西。
翻到后面,只剩下她的笔迹。
最新的一条是两天前写下的,当时的她还在憧憬的巴厘岛的旅行。
三年前,她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走投无路之下她来到酒吧兼职,遇到了陆星熠。
凭借清纯的外貌,她很快就成了陆星熠的女朋友,在他的帮助下顺利读完大学出来在律所找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在一次和陆星熠出门旅游的时候,他们出了车祸,她下意识往他身上扑去,替他挡下炸裂开来的玻璃渣滓,自己却受了重伤,因为目睹了车祸的发生,她也患上了间歇性的失语症。
情绪剧烈波动时无法讲话,这对一个律师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陆星熠对她心有愧疚,不顾长辈的反对硬是娶她为妻。
婚后他没有像外界说的那样让她独守空房,反而一改常态每天准时下班回家,还会给她买一束红玫瑰,带一份她最爱吃的蛋糕。
最爱她的那一年,陆星熠甚至花上数亿买了一个海岛送给她,还因为她一句喜欢玫瑰,还在广场摆放九百九十九万朵玫瑰花,在花海里说了无数遍我爱你。
三年婚姻,她自知配不上陆星熠,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陆星熠养在身边的金丝雀罢了,但她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甚至以为他们能走到永远。
然而现实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三年,足够磨灭掉他所有的爱,他洒脱惯了,她还傻傻地妄想能成为他的唯一。
眼眶泛红,她擦掉了眼角的眼泪,决然地将笔记本丢进垃圾桶里,取消掉了去巴厘岛的机票。
既然做不成他的唯一,那她也不强求了。
许久后,她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电话打通了,但她嘴唇发颤,张嘴半天才发出声音。
“你们的要求我同意了,给我五个亿,半个月后我就离开陆星熠。”
“还有,我的工作,要调去港城。”
为什么选在港城?
因为陆家在港城的业务还没有生根,就算陆家后面反悔,也不能对她做什么,她可不想以后还在陆家的阴影底下生活。
“好,先给你一半,剩下的一半等你离开了我再打到你帐户上。”
得知谢清晚竟然要主动离开,陆母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语气激动无比,立刻答应下来。
电话刚挂断,大门突然间打开了。
陆星熠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那套西服,眼下一圈乌黑,看上去有些疲惫。
四目相对,他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慌乱,又迅速遮掩。
“抱歉宝宝,今天公司突然有急事走不开,我们下次再去好不好?”
谢清晚握着手机的手用力了几分。
“急事?可我怎么听说你今天一早都在沈助理家里?”
陆星熠神色一异,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昨天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商量完,当时你不也听到了吗?加上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才去的知夏家里,不要多想了。”
谢清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知道陆星熠那点小心思,却懒得追问了。
见她一言不发,陆星熠眼神暗下,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生气了?这件事是我不好,半个月后我有半周假,想去哪我都陪你。”
“要不就去冰岛吧,你不是说一直想去看极光吗,正好下次一起去。”
谢清晚低下头,看见男人搂在自己腰间的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
左手中指上还有深深的戒指压出的痕迹,那枚从结婚起就戴着,从未被他摘下过的结婚戒指现在不见了。
为了迁就沈知夏的情绪,他连这么小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可他却忘记,她最想看的风景不是冰岛的极光,而是维多利亚港的烟花。
从前他会记得她所有的喜好,甚至包括她吃什么不吃什么,什么时候生理期,都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
现在他心里只有沈知夏。
原来一个人的心这么小,小到只能装在最在意的那个人。
“随便吧。”
陆星熠见她脸色平淡,缓缓松了一口气,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走进房间。
“等我休息一会,晚点带你出去吃饭。”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谢清晚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陪了他三年,她竟然也听不出来他说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心。
不过也不重要了。
维多利亚港的烟花,她自己会去看。
带上准备好的辞职信,谢清晚去了一趟律所。
“清晚,你的能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我们都祝你能够去到更好的律所。”
谢清晚看着一直照顾自己的宋清,鼻尖微微发酸。
“姐,你放心,还有半个月我才会离开,这段时间我也会继续好好工作的。”
“我准备辞职的事情,还麻烦你帮我保密。”
她拿好资料,转身离开。
身后,宋清深深的叹息。
“女人果然还是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三年前,谢清晚空降律所,引起了一众人的不满。
加上陆星熠的身份,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靠关系进来的,一开始对她都不待见。
只有宋清知道,谢清晚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她一步一个脚印得来的。
无数国外公司向她抛出橄榄枝想要用高薪挖走她,都被她拒绝了,宋清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当陆星熠第一次来律所接谢清晚下班时,看见谢清晚那个柔情的眼神,她什么都明白了。
留下是为了陆星熠,此刻离开,估计也是吧。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谢清晚刚坐下来,身旁的同事就递了一份文件过来。
“清晚姐,这是最近准备开庭的案子,你看看。”
她随手翻开,看见了被告的名字:
顾子年。
罪名是故意伤害罪。
两年前的案子,因为金钱纠纷对被害人实施了暴力,并不算复杂,但是却迟迟没有开庭,谢清晚也有些好奇。
“嗨,你没听说吗,警方现在还在收集证据,他们怀疑顾子年就是个顶罪的,其实凶手另有其人。”
谢清晚往后翻了一页,在看见被告的人际关系时愣住了。
“你们怀疑的,该不会是这个人?”
同事撇了一眼,点点头。
“对啊,就是这个沈知夏。”
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下一秒,谢清晚的手机响了一下。
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今天下午两点,陆氏对面的咖啡厅,我们见一面吧,谢清晚。
这个号码尾号,她曾经在陆星熠的手机里见过。
是沈知夏。
谢清晚一推开咖啡厅的门,就看见沈知夏穿着干练的正装,手里还搅动着卡布奇诺咖啡。
“说吧,你有什么事?”
她拉开椅子,和沈知夏面对面坐着。
沈知夏露出一个笑容:
“清晚姐,我和陆总就是在这个咖啡厅认识的,他经常来这里喝咖啡,一开始只喝冰美式,但是我成了他的助理后,他就跟着我一起只喝卡布奇诺。”
谢清晚神色平淡,听出了她话里的炫耀。
“所以呢,你特地约我来只是想告诉我他为了你特地换了口味?”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陆氏夫人的位置该换人了。”
谢清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没有理会沈知夏的挑衅,平静地和服务员点单:
“一杯冰美式。”
沈知夏见她毫无反应,嘴角的笑容僵住,握着咖啡杯的手用力了几分,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厌恶。
“你知道吗,当时我没有钱,在这里做兼职,送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把咖啡撒到他身上了,但是星熠不仅没有和我计较,反而给了我他的号码,之后每天为了见我一面都会来这里喝咖啡,我们在一起之后,他知道我缺钱用,给我买了房子车子,还把我聘到陆氏工作。”
“之前他和你说出差,其实都是骗你的,他带着我去欧洲玩了好几次,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其实就躺在我身边......”
谢清晚拿着咖啡杯的手一顿,心里的苦涩蔓延开来。
她会和沈知夏来这里见面,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心脏早就已经麻木了,无论沈知夏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她。
但是听到这些话,她的心还是猛然发紧。
她冷声打断:
“所以呢,如果你真的有本事,那陆星熠早就和我离婚后和你结婚,你也不会现在坐在这里和我谈判。”
果不其然,谢清晚看见沈知夏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和嫉妒,声音也尖锐了几分:
“你不也是靠卖身才坐上这个位置?只不过是因为你比我早一点点遇到他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空占据他妻子的身份,但星熠这辈子都不会爱你,他说讨厌和你上床,什么姿势都用不了,人有时候还跟哑巴一样说不出话,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他!”
沈知夏尖锐的声音刺入心脏,整个胸口像是被活活剖开般疼痛。
谢清晚抿了一口咖啡,冰冷和苦涩刺激着大脑,压下了她所有的情绪,几次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犯病了。
但她不想在沈知夏面前暴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谢清晚握紧拳头,任凭指甲嵌入掌心传来锥心的刺痛,声音沙哑了几分。
“那你知道吗,他喜欢喝冰美式,也是因为我。”
“他身边不缺年轻的女人,但拿到台面上的妻子只有我一人,你以为他爱你,但他给你做过什么承诺?”
“如果你能让他和你结婚,那也是你的本事。”
她说的不是“陆星熠和她离婚”,因为在她心底,离婚只是早晚的事情。
想起刚刚在在卷宗上看到的名字,谢清晚试探性地说出那个名字。
“还有,陆星熠应该还不知道,你做过的事情吧?”
沈知夏微微皱眉,脸色铁青,有些拿不住谢清晚说的是什么。
“你和那个顾子年......”
听到这个名字,沈知夏瞳孔骤缩,一下子失去理智拍桌子站起来,抓起手边的咖啡朝谢清晚脸上泼去!
“你这个贱人知道什么,给我闭嘴!”
谢清晚没来得及躲开,头发淋湿凝成一团不断往下低落咖啡,胸前的白色衬衣也染上了褐色咖啡渍。
她面色一冷,也没惯着沈知夏,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沈知夏脸上!
沈知夏一个没站稳,被扇到晕头转向摔倒在地上,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下一秒,门外的风铃声响起。
陆星熠迈着步子走来,在看见倒在地上的沈知夏时脸色一沉。
“知夏,你没事吧?”
她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双眼含泪委屈地喊了一声:
“陆总......”
谢清晚看着男人着急查看沈知夏伤口的样子,抿紧唇线,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她突然间明白,为什么陆星熠会喜欢沈知夏。
一个年轻女孩,又能哄人,又能撒娇,关键是还很会装。
怪不得沈知夏会特地安排在陆氏对面的咖啡厅见面,原来是算准了时间,让陆星熠来上演一场英雄救美。
“陆总,你别怪清晚姐,都是我不好没站稳刚刚不小心把咖啡撒到她身上了,结果她一生气就发火打了我一个巴掌,都怪我笨手笨脚的惹她不高兴。”
陆星熠这才抬头,看见谢清晚浑身咖啡渍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知夏红着眼框靠在他怀里,扯住他衣角。
“星熠哥哥,你还是先送清晚姐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陆星熠将沈知夏横抱起来往外走,看向谢清晚的眼神暗了几分。
“我先送知夏去上药,这件事,等回去了我们好好谈谈。”
男人刚准备离开,谢清晚小腹突然传来一阵抽疼,疼的她冷汗直冒。
她恍然间记起来,今天到了例假日了。
“陆星熠......”
听见身后的人喊他名字,陆星熠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知道她定是到了生理期疼的走不动路。
但怀里的沈知夏还在啜泣,他犹豫再三,还是只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眼角泛起的泪花模糊了视线,谢清晚快要分不清是小腹更痛,还是心更痛。
她咬牙,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往外走,白色的裤子都染红了一片。
刚回到家门口,她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腹处的酸痛稍稍缓解,谢清晚颤抖着身子回到房间,找了半天却找不到药。
裹紧被子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在冒冷汗,她打开手机准备叫个外卖送药来,却不小心点开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沈知夏刚发的动态。
原来孤独时有人陪在身边,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配图是一张牵手的照片,握住她的大手带着一只价值千万的百达翡丽。
谢清晚记得,这是两天前陆星熠出门前,她亲自给他选的。
从前,她在生理期是不痛的。
刚嫁给陆星熠的那一年,陆氏还在发展中。
他为了应酬每天都很晚才回家,她为了照顾他,经常淋雨跑来公司陪他加班。
久而久之,就落下了病根。
往事在心头浮现,谢清晚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泛红的眼角溢出几滴泪花。
叮咚一声。
大门的门铃响了。
谢清晚以为是外卖到了,忍痛下床一步一步挪到门口,一打开门看见是陆星熠,愣了一下。
看见她苍白的脸色,陆星熠眉头紧皱,伸手将她抱起想要走回房间。
陌生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从谢清晚的视线看去,还能看见他领口处没有遮盖好的口红印。
她的心瞬间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敲下。
“放我下来......”
“别闹。”
陆星熠将她抱回床上,拿出刚刚送来的药给她喂了一颗。
他坐在床边,轻轻将她被冷汗打湿的碎发绾到耳后,但谢清晚看起来有些抗拒,躲开他的抚摸将头埋进被窝里。
陆星熠的手僵在半空中,眉宇不自觉地蹙了蹙。
“生气了?因为刚刚我先送知夏回去?”
“我不知道你这次疼的这么厉害,是我的错,但是如果刚刚我不先送知夏回去,到时候公司里的人知道了怎么看我?更何况她伤的比你更重,冰敷了很久脸才消下去。”
听着陆星熠的话,谢清晚的心脏像是被撕裂般发疼,让她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就连这个时候,他都还是下意识地先维护沈知夏。
见她没有回应,陆星熠以为她是疼到说不出话,却不曾想到是她犯病了,所有话到喉咙跟被堵住一样说不出来。
谢清晚痛恨自己的身体,一被伤透了心,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事,反正很快她就走了,就不会再被伤到了。
她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陆星熠见她没有回应,也不再开口,起身关上灯准备离开。
刚打开门,就听见谢清晚沙哑的声音:
“我们分房睡吧。”
陆星熠闻言,黑眸一顿,接着以为她还在吃沈知夏的醋,下意识问:
“因为知夏的事情?”
谢清晚打断他。
“跟她无关。”
“我最近很忙,要整理卷宗,会很晚休息,你去客房睡,晚点我会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
陆星熠的声音戛然而止,什么都没说,关上门走出去。
但是从他关门的声音听来,谢清晚知道他生气了。
但她懒得再解释什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睡着后,她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见陆星熠举着一枚戒指单膝跪地,一脸紧张地问她,能不能做自己的妻子。
在听到她那句我愿意后,一向沉稳的男人却红了眼眶,为她戴上戒指的手颤抖着。
下一秒,谢清晚醒了。
她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擦掉眼角的泪花,她叹息了一声。
人生若只如初见。
谢清晚伸手打开手机,上面显示早上十点,宋清还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陆氏的聚会,问她去不去。
律所和陆氏有过不少合作,所以聚会一般都会叫上律所的人。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之前每次聚会她都去,这次不去的话,倒是显得有些刻意。
随便找了一套便服,她打车去了聚会的台球厅。
刚进门,谢清晚就看见陆星熠手把手教沈知夏怎么开球。
男人的大手将沈知夏的手紧紧包裹,他微微俯身压在沈知夏身上,西装裤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腰肢。
氛围暧昧到极致。
谢清晚心脏刺痛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清晚姐,你来了?”
沈知夏先看到她,先开口打了一声招呼,发现她看着自己,脸颊有些发红。
“上次那件事是我不好,让你和星熠哥闹了矛盾,刚刚哥哥就是教我打球,你千万不要多想。”
“星熠哥说私底下可以不用叫他陆总,显得生分,你应该不介意吧?”
谢清晚面色平静地看着洋洋得意的她。
“这是他允许的,我有什么好介意?”
“毕竟在你之前,还有无数人叫过他星熠哥,我可没有时间每个都去计较。”
她掠过神色铁青的沈知夏,径直走到台球桌边,开了一球。
刚刚还在打的人见她姿势标准,打法利落,一下子来了兴趣要跟她切磋。
又是一杆击出,彩球应声落入袋中,白球在底带反弹回来,落在一个刁钻的位置。
谢清晚擦了擦杆,直接趴到台球桌上,像一只狩猎的漂亮美洲豹等待着捕猎的那一刻。
她的膝盖随意地搭在球桌边缘,白色宽松衬衫慵懒地垂到台面上,富有弹力的牛仔裤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腰部曲线。
陆星熠眼里久违地闪过一丝惊艳。
一杆清台,就连几个玩台球的老手也忍不住赞叹她的球技高超。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陆星熠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肢低声问:
“什么时候学的台球?第一次见你玩,才发现你打球的样子很美。”
谢清晚不动声色地从他怀里出来,将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拿下塞回他怀里,笑了笑。
“大学毕业后,我就考了PFCA台球教练证,你不记得了。”
陆星熠看着自己空了的怀抱,眼神暗下。
不知为何,此刻看着勾唇微笑的谢清晚,他心里有些不安。
或许是因为她那句“你不记得了”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谢清晚随手将台球杆放回去,拿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
酒的涩味混杂着心里的酸楚在口腔里晕染开来,她敛眸隐去眼底的情绪。
陆星熠似乎忘记了,三年前,他最喜欢她打台球的模样。
她甚至还当过他的陪练。
只是现在,有了沈知夏在身旁,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聚会结束后,陆星熠说要送她回家。
谢清晚在外面等了快半个小时,脚都站麻了,还没见他出来。
快站不住了,她才听到身后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隔了两米,谢清晚转身,和陆星熠四目相对,他神色看起来有些复杂。
她有些不明所以,却只看见男人宽阔的肩膀后还藏着一个娇小的身躯。
是沈知夏。
陆星熠走来,她也跟着走。
“清晚,”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过两天有个国外的行程需要对接,我想让知夏住进家里面好方便商量,你觉得怎么样?”
谢清晚瞳孔骤缩,双手紧紧握拳。
如果说之前陆星熠还会骗她,那现在让沈知夏住进来这件事,他可以说是装都不装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只觉得这个借口真的很烂。
但她快要离开了,那个被他称为“家”的地方,谁要成为下一个女主人,她一点都不在意。
喉咙有些发紧,半晌后她才开口。
“随便你。”
说完,谢清晚上前两步打了另一辆车回家。
让她和沈知夏坐同一辆车,她怕犯恶心。
陆星熠看着谢清晚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星熠哥哥,清晚姐姐是不是生气了?她好像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我敌意很大。”
沈知夏红着眼框,扯了扯陆星熠的衣角。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有空我会和她好好解释的,至少她不应该把我们的关系想的那么不堪。”
陆星熠眼神暗下,拉开车门让她先上车,声音温柔:
“没事,晚点我会和她解释的,你先上车,我送你回家收拾东西。”
刚回到在东湖湾的别墅,谢清晚就收到了陆家打来的两个亿。
这也提醒她,快到离开的日子了。
谢清晚拉开抽屉找出自己的身份证和通行证,刚拿出来,门就被推开。
“你在找什么?”
她身体一僵,很快又恢复自然。
“没什么,只是在准备今晚家宴的礼物。”
陆星熠才猛然记起,今晚是陆家的家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参杂着行李箱滑轮滚动的声音传来,方向是朝南的那间主卧。
谢清晚一听,知道陆星熠特地将沈知夏安排在离他最近的那间房间。
如果只是谈公事,楼下明明有更好的房间。
她的心被叮了一下,只不过是刺痛了一下,很快又没有了感觉。
看着站在梳妆台前神色平静的女人,陆星熠一时间语塞,解释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清晚......”
他从身后抱住她,低头闻到她身上独有的茉莉花香,喉结上下滚动。
“只是让她住几天而已,等行程结束就送她回去。”
谢清晚还没反应过来,陆星熠就将她压在床上,俯身就要吻上她的红唇。
他们太久没有亲热过了。
以至于陆星熠一闻到她身上的体香,就有些躁动。
只是相比他的情动,谢清晚只是微微皱眉,冷冷地推开他。
“待会还要去吃饭,别乱来。”
说罢,她站起身找了套衣服走进浴室。
陆星熠烦躁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明的滋味。
这是谢清晚第一次拒绝他的亲热。
坐在前往陆家的车上,谢清晚发现陆星熠竟然把沈知夏带上了。
一路上沈知夏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谢清晚有些烦躁地看去,当看见陆星熠眼底的那一抹柔情时,愣了片刻。
在一起这么久,陆星熠每一个眼神和动作有什么含义,她都一清二楚。
难道真的就那么喜欢沈知夏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闭上眼睛不再看。
到了陆家,陆母看见新来的沈知夏,让保姆多添了一份碗筷放在陆星熠的旁边。
这顿饭吃的并不算愉快。
谢清晚知道陆家人并不待见她,相较于沉默寡言的她,陆家人更喜欢乖巧听话的沈知夏。
陆母的儿媳妇标准有两种:
一种是能帮扶陆星熠平步青云的女人。
另一种是可以乖乖听话不要出去抛头露面的女人。
可惜她不是这两种中的一种。
吃完饭,陆母第一次叫她去书房谈话。
“我就直说了,东西都准备好没有?”
“等剩下的三个亿到了账户,我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名。”
谢清晚双手交叉放在自己交叠的腿上,微微扬起下巴毫不畏惧地和陆母冷冽的目光对上。
她不是那种傻傻的会为爱冲昏头脑的女人,她想要的还没完全得到,这桩婚姻,她绝不能让自己输的一无所有。
这也是她能在万花丛中,成为陆氏夫人的原因。
只可惜人都是贪婪的。
如果不是想要得到陆星熠的爱,她或许还能忍受陆星熠在外面偷腥。
吃过饭后,陆星熠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谢清晚在哪。
问了仆人才知道她在书房和陆母聊天。
但是她们向来不合。
刚走到门口,他听见谢清晚说了一句:
“你放心吧,离开了,就永远不会回来。”
他心脏一跳,推门进去。
“清晚,你说谁不会再回来了?”
谢清晚见他走进来,面色不改,淡淡开口。
“没什么,只是和妈聊天,说起一个亲戚出国不回来了。”
陆星熠点点头,他对这些所谓的亲戚并不是很在意。
谢清晚抿唇轻笑,没有再说话。
爱一个人是会敏感,会记得对方所有的小心思,可陆星熠却没有什么波动,甚至都没有发现她在骗他。
因为她从不叫陆母叫妈。
这么拙劣的谎言他都没有发现。
他真的对她......不在乎,也没有爱了。
匆匆结束了对话,临走的时候陆母叫住了陆星熠,说要和他聊两句。
谢清晚先出了门。
她发现沈知夏也站在门口。
“清晚姐。”
沈知夏甜甜地和她打了一声招呼。
谢清晚扫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
“别装了,现在陆星熠不在这,你不嫌累,我还觉得累。”
沈知夏纯真的笑容渐渐褪去,眼里带着一丝怨恨。
“谢清晚,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现在陆星熠更偏爱我,你以为你还有胜算吗!”
她太过激动,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有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下。
几个穿着黑色衣服戴口罩的男人下了车,朝沈知夏走去,伸手一把用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唔......!”
不过几秒,沈知夏就晕了过去。
谢清晚见情况不对,撒腿就想跑,却还是被几个男人抓住迷晕丢进了车里。
等再睁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身上被绳子紧紧捆绑着动弹不得。
她竟然在陆家门口被绑架了。
一个拿着尖刀的刀疤脸男人恶狠狠地看着她身旁哭哭啼啼的沈知夏,用刀面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
“你这个臭婊子,敢耍我们!”
“说好拿出两百万来让顾子年替你坐牢,现在人要进去蹲着了,你榜上了大款就想翻脸不认人?”
沈知夏被吓得脸色发白,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完一句话:
“你,你放心,我男朋友就是陆氏集团的总裁,他很有钱的!你,你要多少他都给你,别杀我,别杀我。”
谢清晚立刻明白,这群人是顾子年的团伙,而沈知夏绝对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看看谢清晚。
“你是他女朋友?可我怎么听说这个女人才是他老婆?”
“不是的,他最喜欢我,他会先救我出去的,你相信我,你要杀就先杀她!”
男人收回视线,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立刻接通了,陆星熠冰冷的声音就响起。
“多少钱肯放人?”
“四百万现金,一个人来。”
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人来,男人有些烦躁了,狠狠地踹了沈知夏一脚,疼的她尖叫了一声。
“不是说是你男朋友吗,怎么还不来!他妈的,敢耍老子?”
男人用刀割开沈知夏的衣服,看着她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你要碰就碰她,她是陆星熠的老婆!”
听到这个名字,男人的手一顿。
“你真是陆星熠的老婆?怎么穿的这么朴素,怎么,你老公不给你钱花吗,怎么一看,这张脸和身材确实也是极品。”
男人的手摸上她的腰肢,谢清晚胃里翻涌起恶心的感觉,啐了他一口。
“滚开。”
男人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谢清晚吃痛地闷哼一声,一股腥甜的味道从喉间涌出。
下一秒,大门一下子被踢开。
陆星熠握紧拳头,目眦欲裂地看着被捆绑住的两个女人,将手中的袋子往前一丢。
“四百万,将她们都放了。”
男人让同伙把两个人挟持住,自己半信半疑地走上前打开袋子。
拉链拉开的一瞬间,陆星熠身后一群警察冲了上来。
“全部不许动!”
“把人放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扣住胳膊压在地上。
剩下的同伙都知道自己跑不了,掏出身后的枪对准谢清晚和沈知夏的脑袋。
沈知夏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吓得哆嗦哭喊陆星熠救她。
谢清晚还算镇定,但是也吓到脸色发白,双腿颤抖。
“把人放了,我来当你的人质。”
陆星熠双眼赤红,整个人都在暴怒失控的边缘,他将装着钱的袋子往前踢了踢,让对方看见里面的四百万。
“把钱丢过来,我们就放一个人。”
听到这话,陆星熠脸色一变。
沈知夏一听立刻哭求:
“哥哥快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这里,你先救我出去好不好?”
谢清晚嘴唇颤抖,几次张大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被捆绑着的双手飞速朝着陆星熠比划着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陆星熠身上。
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只是一秒,很快就做了决定。
“好,你先把知夏放了。”
谢清晚手上的动作一僵,最终双手无力的垂下。
她眼角蓄满了泪水,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星熠。
他竟然看都没看她一眼,下意识选择了沈知夏。
心脏被撕裂的疼痛在五脏六腑游走,她眼睁睁看着沈知夏被释放,哭着奔进陆星熠怀里。
抵在她太阳穴的枪又用力了几分。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下一秒,枪响了。
门外的狙击手扳下按钮,她身后的劫匪应声倒地。
现场乱作一团,枪声不断,她下意识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慌乱中一个箱子砸中她的脑袋,砰的一声,温热的血涌出来,沿着脊柱骨落下,染红了后背的白裙。
谢清晚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闪过无数电流。
那双逐渐溃散的瞳孔无神地看向前方,耳畔尖叫声不断。
“陆总,你夫人出事了!”
一阵杂音里,她却只看见陆星熠抱着沈知夏慌张地往外跑。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在京城的最后三天,谢清晚是在医院度过的。
她醒来的时候脑袋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医生告诉她劫匪已经被成功抓获了。
还问她是不是独身,怎么这期间一直没人来看过她。
“真是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头上竟然留了这么大一道疤,等伤好了就去做医美吧。”
出院的那天,医生帮她拆开纱布,看着她额头处将近七八公分的疤痕惋惜地说。
谢清晚拿着镜子,伸手轻轻抚摸着那道疤,心里闪过一丝刺痛。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会去做消除手术。
这道疤痕时时刻刻提醒她,以后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值得她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陆星熠给她带来的伤痛,原比这道疤,要重的多。
离开医院的时候,陆星熠不知道从那得知她的病房。匆匆赶过来。
看着她额头上的疤痕,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愧疚和担忧,立刻将她搂紧怀里。
“抱歉清晚,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知道他们是冲着知夏去的,那些人只要钱,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么大一道疤,疼不疼?”
他想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却被她挡开了。
“我现在很累,不想说这些。”
她声音很淡很淡,没有一点情绪,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想要往外走。
陆星熠眸色一暗,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都怪我不好,我答应你,我会和沈知夏保持距离,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就把她调走,这样可以了吗?”
可谢清晚已经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伸手推开了他。
经历这么多,她总算看清楚陆星熠了。
就连最后一丝感情也被他亲手斩断。
那空洞的眼神看得他心脏猛然一跳,不理会她的抗拒,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氛围压抑到吓人。
陆星熠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排的谢清晚,或许是大病初愈,她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像是易碎的瓷娃娃,让他蓦然揪心。
回到家,陆星熠难得亲自为她下厨一次。
他特地熬了鸡汤,刚端进门,就看见垃圾桶里满是撕碎的相片,全是他们的合照。
陆星熠感受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但他还是压下内心的不安。
“你不是说喜欢吃乌鸡吗,我特地让人送了一只过来给你做汤,趁热喝。”
谢清晚勾起一个苍白的笑容,抿了一口鸡汤,心里泛起酸涩。
他做的很用心,却忘了,喜欢吃乌鸡的人并不是她。
喝到一半,陆星熠兜里的电话响了。
他一拿接听,是护工的声音。
“陆总,沈小姐醒了,但是哭着要见你,什么都不肯吃。”
陆星熠脸上浮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电话挂断后,谢清晚平静地看着他。
“急事吗,去吧。”
她替他的为难做了决定。
陆星熠紧张的神色缓了缓,拿上外套就要往外走,到了门口,才回头对谢清晚说了一句。
“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她,后面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之后,门关上了。
谢清晚看着紧紧关上的门,无声喃喃:
“陆星熠,我不需要你的保证了。”
她将碗放在桌子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三年来,陆星熠送给她的所有珠宝首饰都被她装进箱子里,能卖的卖,其余全部丢掉。
从抽屉里找出早早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她翻开到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
名字写下的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人如释重负。
连同一封亲笔信,一起寄到陆家老宅。
等剩下的三个亿到了,陆星熠也该收到离婚协议了。
此刻距离登机还有两个小时。
谢清晚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坐上前往机场的出租车。
十分钟结束过去相爱的一千天,落笔的两秒钟抹去他们相爱的一切,从此以后,她谢清晚的世界里,再也没有陆星熠。
刚看着沈知夏睡着的陆星熠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心里的不安愈发清晰。
他走出医院,给谢清晚拨去了一个电话,但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电话刚挂断,他就收到了一个电话。
还没看名字就接起,他下意识喊了一声:
“清......”
“星熠,你在哪?现在立刻回家一趟。”
他定了神,才发现是母亲的声音。
犹豫再三,他还是先去了一趟老宅。
刚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放了一叠资料。
“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陆星熠皱眉,有些不解。
“妈,我都结婚了,你弄这些相亲干什么?别让清晚知道了,不然她指定要生气。”
可下一秒,他在听见陆母的回答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不知道吗?”
“谢清晚已经把签字的离婚协议寄到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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