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奕北宋舒言的女频言情小说《祈雪祝春眠顾奕北宋舒言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AA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工作室出来后,宋舒言碰巧遇到了要送兄弟的妹妹去医院的丈夫。看着他们紧紧握着的双手,宋舒言知道,她的婚姻要走到头了。和她视线对视上,顾奕北身体一僵,瞬间松开手。“下班了?上车,我送你回去。”宋舒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和坐在里面的女孩对视上。“舒言姐好,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专属位置,不过我腿受伤了不方便动,你可以坐后面吗?”佑宁希不好意思地吐舌,一脸歉意地看着她。宋舒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顾奕北先替她回答了。“舒言,今天宁希在公司扭伤了脚,待会把你送回家后,我就送她去医院治疗,你坐后座去吧。”宋舒言抿紧唇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拉开后座车门的手一颤,很快又恢复正常。一路上,佑宁希像只鸟一样,在顾奕北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诶,顾哥哥,这个摆...
《祈雪祝春眠顾奕北宋舒言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从工作室出来后,宋舒言碰巧遇到了要送兄弟的妹妹去医院的丈夫。
看着他们紧紧握着的双手,宋舒言知道,她的婚姻要走到头了。
和她视线对视上,顾奕北身体一僵,瞬间松开手。
“下班了?上车,我送你回去。”
宋舒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和坐在里面的女孩对视上。
“舒言姐好,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专属位置,不过我腿受伤了不方便动,你可以坐后面吗?”
佑宁希不好意思地吐舌,一脸歉意地看着她。
宋舒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顾奕北先替她回答了。
“舒言,今天宁希在公司扭伤了脚,待会把你送回家后,我就送她去医院治疗,你坐后座去吧。”
宋舒言抿紧唇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拉开后座车门的手一颤,很快又恢复正常。
一路上,佑宁希像只鸟一样,在顾奕北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诶,顾哥哥,这个摆件好熟悉啊,这不是我之前给你发消息说过的我很喜欢的凯蒂猫吗?没想到你也买了呀。”
“顾哥哥,你身上的香水好好闻,是不是我送你的那瓶的古驰?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味道,我看别的同事给你送的香水你都没用过,只用过我送你的。”
“顾哥哥......”
宋舒言被她吵的有些心烦意乱,抬眸望去,却在看见顾奕北稍显柔情的神色时愣住了。
七年了,她多多少少也有点了解他,知道一个在外人面前一向疏离冷漠,讨厌聒噪的一个完美男人,一向都很有距离感,唯独现在在佑宁希面前,会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宋舒言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握拳,忽然间觉得心头很累,侧过脸看向窗外的风景。
“宁希,安静点。”
透过车后镜,顾奕北看见宋舒言闭上的眼睛,微微皱起眉头显得有些疲倦,打断了还在说话的佑宁希。
好像在为她着想的样子。
宋舒言在心底自嘲一声,如果没有看到车槽里那条黑色蕾丝内裤,和一个印有“总裁助理:佑宁希”的金色牌子,她或许还会真的觉得为顾奕北是在替她着想,而不是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想要瞒过她。
“舒言,下个月我有公事,没时间陪你去纽约出差。”
“好,我自己可以。”
宋舒言睁开眼睛,淡淡地回应。
顾奕北没察觉到她的语气不对,或者说,没有那么在意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奕北总是会找各种各样不同的理由推脱掉和她的约会,到现在甚至就连理由也不想了,就只说一句没空。
不同的是。
这次,宋舒言本来就没有打算让他陪了。
到家后,宋舒言下车往屋子里走,转身的那一刻,她看见车子发动前,佑宁希的身子往主驾驶的位置靠去,在男人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她眼睛猛然睁大,紧紧握着拳头,任凭锥心刺骨的疼痛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脏,眼眶微湿,直到那辆劳斯莱斯在视野里彻底消失,她才回到房间。
她在保险柜里,翻找出这七年来所有能证明他们爱情的东西。
珠宝首饰、还有往来的信件。
七年联姻,顾奕北对她始终如一,没有像外界说的那样会让她独守空房,反而会特地去记住她的喜好,每天晚上准时下班回家给她带一束玫瑰花,为她亲自下厨。
最爱她的那一年,她生日的时候,他包下广场的所有大屏,买了九十九万朵玫瑰花,只为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我爱你。”
她开始期待每晚男人那个充满木质香的怀抱,两个人相拥而眠,第二天清晨一睁眼,就是对方的模样。
但是想不到,在这场感情里先败下阵来的会是她。
宋舒言颤抖着手,打开第一封书信:
“致舒言。明天就是我们结婚的大喜日子,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一想到从明天打后,你会完完全全成为我的人,心脏就快激动到跳出来。你跟我说过,人不是长情的动物,至死不渝的是违背天性的,但是我愿意赌上我的生命发誓,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但是顾奕北,你食言了。
她不是第一天怀疑他在外面有人,某一天晚上她听见门铃声打开门,看见佑宁希扶着醉醺醺地顾奕北进来。
她和佑宁希充满挑衅的目光对视上时,脸色一沉,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她帮顾奕北整理的时候,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盒已经开封的避孕套。
就在那时候起,她就已经心死了。
宋舒言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决然地将所有信件都丢进垃圾桶里。
七年联姻,顾氏对宋家的帮助,她早就还清了。
以后,她的人生规划里,不会再有顾奕北。
她打开手机,发现他发来了一条消息:
“宁希在公司受伤,我过意不去才送她去医院,你别多想,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解释这种事情。
但是不论顾奕北在想什么,她都不在意了,毕竟以后,他们也不会再有关系。
她用七年时间学着怎么去当好一个顾夫人,既然这样都无法捂热顾奕北的心,那她也不强求。
随便回复一句后,宋舒言拨通一个电话。
“宋设计师,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记得除了纽约的那个单子,柏林也有一个,帮我换掉吧,下个月出差的地点,改去柏林。”
第二天一早,宋舒言带着熬了一上午的粥去了顾氏。
刚联姻的头几年,顾奕北为了提升顾氏到处奔波应酬,久而久之落下了胃病,她学着怎么去做养生粥,风雨无阻地给他送了七年。
但是这一次来,她不是为了关心顾奕北,而是想看看那个被他特聘请来的小助理佑宁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刚上电梯,宋舒言就被门口的特助拦下。
“夫人,顾总他现在......现在不方便接客。”
宋舒言皱眉,脸瞬间冷下。
“怎么,我算客人?”
她无视掉阻拦,径直推开门进去,一眼望去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顾奕北贴在佑宁希身后,暧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游走。
“哎呀!”
佑宁希看见宋舒言进来了,立刻红了脸,慢慢悠悠地站起来。
“舒言姐,你今天又来给顾哥哥送粥了?刚刚我衣服拉链开了,所以让他帮我拉一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面对这样蹩脚的解释,宋舒言眼神渐渐沉下。
这不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确实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面前女人年轻的脸,那明艳的眉眼含着让人神魂颠倒的稚嫩和纯真,微微上挑的眼尾却饱含魅惑和野心,太容易让男人沉迷了,简练的工作装,未施粉黛但已经足够惊艳的脸,从上到下,都像极了七年前的她。
顾奕北无声无息中给了佑宁希太多特权,他命令过公司里所有人,见到她要叫夫人,却唯独默许佑宁希叫她舒言姐,叫他顾哥哥。
人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默许更多,所以态度就是答案。
难怪,顾奕北会毫无顾忌的和佑宁希在办公室里缠绵。
宋舒言忽然间觉得心头很累,但声音依旧平淡:
“不介意,毕竟你们只是朋友,我相信奕北的为人。”
抬眸,她看见和自己对视上时,顾奕北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又被他很好的掩盖过去了。
他阔步走来,从身后抱住她。
宋舒言闻到了陌生的圣罗兰自由之水的香水味。
“不是说今天休息吗,怎么还一大早起来给我送粥,让人怪心疼的,我先去开会,你随便坐坐,晚点带你去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吃饭,怎么样?”
“把粥放在这吧,我待会开完会吃。”
看着她平静的点了点头,顾奕北暗自松了一口气,勾起一个笑容往外走。
“舒言姐,你不经常来公司,要不我带你去转转?公司里的人顾哥哥基本都带我认识过了。”
听着她话语里若有若无的炫耀,宋舒言走到办公桌前那张总裁专座的椅子,坐了下来。
“佑宁希,现在顾奕北不在,你没必要和我装什么,你不累,我还觉得累。”
“如果你调查一下,就会知道这个公司的布局是我亲自策划的,我比你更清楚,如果今天你想用顾奕北对你的偏爱来羞辱我,那你打错算盘了。”
佑宁希也不装了,褪去纯真的笑容,看向她的眼神充满讽刺。
“那我就直说了,宋舒言,你什么时候能把顾夫人的位置让出来?”
“你知道顾奕北早已经变心了吧?男人就是贪图新鲜的生物,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对他们投怀送抱的年轻女人,你再耗下去,顾奕北也不会回心转意,别把自己拖成老女人了,你应该及时止损的抽身,不是吗?”
“你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我让我哥转给你,拿了钱,就早点离婚离开他。”
宋舒言平静地看着她。
“钱?早在七年前,我就成为了国际知名设计师,一次出场费上千万,我在这里跟你闲聊了二十分钟,差不多五千万,怎么,你出得起吗?”
佑宁希眉心一皱,被堵住了话。
宋舒言目光收回,伸手淡淡地抚摸了一下办公桌上她和顾奕北的结婚照,扣了下来,继续说。
“我和顾奕北的七年,你觉得不算爱,那你和他相处的短短几个月算什么?他身边永远不缺年轻漂亮的女孩,你就算把我挤下来,也只是迟早会步了我的后尘。”
“他不爱联姻的我,也不会爱空有一张漂亮脸蛋的你,顾奕北没有心,他只爱他自己。”
岁月没有杀死他的爱,岁月只是还原了他最真实的模样。
宋舒言站起来,拿起自己的粥想要往外走。
顾奕北配不上她熬了一上午的心血。
佑宁希却被她的话刺激到双目发红,伸手扯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不服输的叫嚣:
“你凭什么说他不爱我!我们在这个沙发上缠绵过几十次,在酒店二十次,在我家三次,他会对我说情话,带我去国外旅游,这些东西你有过吗!”
宋舒言心口一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真可怜,他只爱你的肉体,而你却洋洋得意认为那可笑的感情就是爱情,他有认可过你这廉价的爱吗?”
嫉妒在脑海里疯狂叫嚣,佑宁希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线瞬间崩断,抬手一巴掌就要甩在她脸上!
“不准你这样说他!”
宋舒言下意识想要伸手挡下,争执过程中,她手里的保温杯被打落,滚烫的粥水撒出烫伤佑宁希的手,眼泪一下子溢出,她红着眼嘤咛了一声。
大门突然打开,宋舒言抬眸,看见顾奕北沉着脸走向佑宁希。
“宁希,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刚我怕舒言姐无聊,想着带她去公司转一圈,结果舒言姐可能误会了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她有些生气,我拉着她的手想要解释,都怪我太笨了,拉她的时候不小心把粥打翻了,害得你没有早餐吃。”
佑宁希扯住顾奕北的西装衣角,眼眶泛红。
“没事,待会我让人再送一份来就好了,我先带你去治疗。”
说罢,顾奕北将她横抱起来往外走,看向宋舒言的眼神沉下。
“我先送舒言去上药,这件事,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谈?
宋舒言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其实他什么都没说,语气却好像已经默认了是她吃醋才将粥撒在佑宁希身上,他只是听了佑宁希的话就如此笃定,甚至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宋舒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看着男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径直下楼打车先去了一趟工作室收拾东西。
七年前,婚后她拒绝了纽约一家工作室的高薪邀约,为留在顾奕北身边照顾好他,她在京城和几个朋友合资开了一家工作室。
一年后,顾氏越做越大,直接挤入京城商圈前列,一路过关斩将,甚至将业务拓展到海外。
谈下第一个百亿合作的那晚,顾奕北举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跪在她面前。
“如果没有你的陪伴,就没有今天的顾奕北,你对我而言,便是我的全世界。”
那一刻,宋舒言的心颤抖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后无论怎么对她,她都会为自己这份感动买单。
她不后悔爱上顾奕北,也不会后悔离开他。
工作室里。
几个朋友有些惊讶地围在她身边:
“舒言,你说你要去柏林定居?!”
“你的天赋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七年如果没有你,我们这个工作室也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我们也不想看着你浪费自己的才华,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宋舒言笑笑,眼里闪过一丝不舍。
“谢谢大家,以后有空,来柏林找我聚一聚。”
她拿着整理好的东西,转身离开。
宋舒言离开后,工作室里的几人相看一眼,有些慨叹:
“你说舒言和顾奕北是不是闹啥事了,不然顾奕北能舍得放手让她一个人去柏林?”
大家心照不宣,没有再说话,心里都有了答案,宋舒言不是笼里的金丝雀,一旦翱翔天空,就不会再为谁回头了。
回家后,宋舒言接到了母亲的电话,今晚家宴,想让她带着顾奕北回宋家吃顿饭。
她刚想回话,就看见佑宁希发了一条朋友圈。
幸好在受伤的时候,还有一个人能陪在我身边。
手一顿,沉默了一会,宋舒言沙哑声音开口:
“妈,备多一双筷子就行了,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回去。”
回家吃饭聊了一会天,等回家后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她进门,却发现顾奕北坐在沙发上。
“今晚家宴,你怎么不告诉我陪你回去?”
“你不是在忙吗?”
顾奕北皱眉,神色有些不解。
“我记得今天一下午,你都陪在佑宁希身边。”
宋舒言语气平淡,无视他径直往楼上走。
“早上是我太心急了,毕竟宁希她哥哥当时就在会议室里谈生意,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妹妹在我这受了伤我怎么跟他解释?”
顾奕北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吃醋了?我只把佑宁希当作妹妹而已。”
宋舒言敛眸,隐去眼底的情绪,声音淡淡的:
“嗯,知道了,我从来没有多想过。”
她实在是懒得去揭穿顾奕北的谎言了,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或许说到最后,他自己都信了。
迟来的解释,她连听的欲望都没有。
顾奕北看着她漠不关心的样子微微皱眉,心里有些烦躁,没有理会她想要挣脱自己的手,一双大手摸上她的腰肢。
“今天不行,我来月经了。”
被男人触碰到的那一刻,她闻到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只觉得有些恶心,掰开他的大手,径直进房间关上门。
砰的一声。
别墅又恢复了平静。
顾奕北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眸色翻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慌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不受他控制。
第二天一早,宋舒言收到了顾奕北的消息。
顾氏年会组织去赛马场玩,因为她在顾氏还持有不少股份,所以这种活动一般都会叫上她,之前她忙,许多次都推脱掉了,但是这一次却答应了下来。
换上了一身简练的服装,她到达赛马场的时候,正看见顾奕北和佑宁希正在骑同一匹马,男人的大手同时牵着小手和缰绳,因为身材太过娇小,从侧面看像是顾奕北将佑宁希整个人抱褥怀里。
“夫人,是因为今天赛马场的老师不够,佑助理才让顾总教教她。”
“对呀对呀,你别介意,你来之前顾总都手把手教了好几个人了。”
见宋舒言进场,大家纷纷为顾奕北说话。
“没事,我不介意。”
宋舒言的声音不大,正好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顾奕北侧身,和她的没有一点波澜的视线对上,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她的话并不是为他圆场。
而是真心话。
宋舒言在马厩里挑了一匹白马牵到赛场上,翻身上马,利落地挽起缰绳,长鞭一挥,如里离弦之箭往前方奔去。
目光坚定,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她很快就超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一连跑了十圈,等后背都快被汗水浸湿,她才尽兴停下来。
刚翻身落地,周围就传来一阵惊呼声。
“天呐夫人你真的太帅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骑马可以这么潇洒。”
“我要把你当作我的偶像,长得漂亮能力出众不说,就连马术都这么好,真羡慕顾总娶了一个这么优秀的人当妻子。”
一群小女生围上来羡慕地夸赞她,宋舒言笑笑,刚抬头,就看见顾奕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马上下来了,朝她阔步走来。
“我以为今年的活动,你不会来。”
“什么时候学的骑马,我现在才发现你骑马的样子很美。”
宋舒言看着他衣领处没有被遮盖的鲜红吻痕,心里刺痛了一下。
她淡淡一笑:
“早在嫁给你之前,我就拿了BHS的国际资格证。”
从前顾奕北会事无巨细的记得她的所有喜好。
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甚至连她的生理期都记的清清楚楚。
每次去餐厅,他都会提前跟服务员再三叮嘱不要海鲜,不要柠檬,不要香菜。
现在有了佑宁希陪在他身边,这些他心里只有她,自然不会记得这些小事。
原来一个人心那么小,小到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他最在意的那个人。
微风吹拂,顾奕北看着她的脸心一动,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替她把发丝绾到耳后,想要伸手牵她时,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想起她刚刚说的话,他眼神一黯,以为她又在吃佑宁希的醋,轻声开口。
“刚刚我不止在教她,还有教其他人,不信你去问问在场的其他人。”
她疲于和顾奕北在这件事上周旋,随口嗯了一声,刚转身想要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声。
“快让开,快让开!”
只见佑宁希骑的那匹马似乎疯掉了一样不受控制地朝人群冲去,她骑在马背上颤抖着手拼命拉扯缰绳,吓到脸色发白。
宋舒言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我已经被马撞倒在地,砰的一声巨响,她被撞开好几米之外,额头磕破出一道大口,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汇聚一滩,五脏六腑痛到好似全部位移了。
她一头栽倒在地上,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闪过无数电流。
那双逐渐溃散的瞳孔无神地看向前方,耳畔尖叫声不断。
“救命啊,流了好多血!”
“顾总,夫人她晕过去了!”
一阵阵杂音里,顾奕北却抱着慌张往外跑,最后在视野里消失。
直到她彻底昏过去,从始至终,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等再睁眼,病房白花花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呛的她忍不住落泪咳嗽。
她睁开酸涩的眼睛,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护士听见她的咳嗽声,推门进来给她上药。
“你睡了三天了,今天可算醒来了,你是没有家人男朋友在身边吗,这几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来看过你。”
护士伸手帮她换了一瓶吊水,又拆开额头的纱布帮她上药。
“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小姑娘,额头留这么一大道疤,真是遭罪,等好了去做个医美把疤去掉吧。”
宋舒言接过镜子,看着自己头上差不多七八公分的伤口,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太阳穴,不禁红了眼眶。
她不会去做医美的,这道疤是心底裂痕的显现,时时刻刻提醒她,不要再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而去停下脚步。
出院的那天,顾奕北才匆匆赶过来。
看到她额头上裹着的纱布,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羞愧和担忧的神色。
“舒言,我不知道你受伤了,当时情况太紧急,宁希从马上摔了下来折断了手腕,这两天我才......”
可是宋舒言整个人都很疲累,完全不想听他解释什么,擦过他的肩头径直往外走。
没走几步,腹部受伤的部位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霎时间吐出一口鲜血。
“你没事吧?扶着我,我送你回去。”
顾奕北看着她被染红了的白色衬衣,心脏猛然一跳,立刻上前几步扶着她坐上车。
他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却看见她自顾自地坐进了后座。
顾奕北眼神黯下,抿紧唇线,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苍白的脸,最终什么都没说,发动车子。
刚进家门,宋舒言就发现挂在玄关位置的那副画被换了下来,换上了一副新的风景画。
那是她陪顾奕北过的第一个生日时,她亲手为他画的生日礼物。
她余光扫过去,看到在风景画最下面那小小的署名:
佑宁希。
宋舒言心被叮了一下,不过波动已经不是很大,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下。
她走进仓库里,找到了被换下来的生日礼物,还有这七年来她为顾奕北画过的所有画。
眼尾微微有些发红,她拿出手机给自己的画展负责人打了一个电话:
“三天后画展上的拍卖会,帮我在名册上增加几个拍卖品。”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愧疚,这三天一直忙于公事的顾奕北竟然请假留在家里陪她。
他会切好水果熬好粥送进房间里,但是宋舒言一口都没有动过。
“为什么一点没吃过?我特地学了一上午给你弄的。”
看着已经凉掉的粥,顾奕北皱眉。
宋舒言坐在床上抱着平板弄着策划案,听到他的话头抬都没抬一下。
“没胃口。”
他心头有些烦躁,不知道是因为宋舒言没有吃他做的东西,还是因为她那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但是看到她额头的伤,又把那股烦躁感压下去了。
“怎么了,还在生气吗?”
“这件事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你,珠宝首饰?还是约会。”
顾奕北声音沙哑,伸手抽出她的平板,欺身而上,带着凉意的薄唇试探性的去吻她。
他们有太久没有缠绵过了。
以至于只是闻到她身上熟悉的花香味,他的喉结就上下滚动了一下,有些口干舌燥。
檀香木混合着尼古丁味道的躯体靠近,想要将她按进怀里。
宋舒言却眉头紧皱,双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毫不犹豫一下子见他推开!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抗拒他的示爱,如果说上一次她还能找出一个借口,那这次她不情愿的态度简直不要太明显。
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在胸膛乱窜,从前平静冷漠的眸子里多了一丝诧异。
从前都是她主动,如今难得换他主动一次,却被她如此冷漠的推开了。
还在失神,宋舒言下意识揉了揉刚刚被他攥住的手腕,摘下架在鼻梁的金丝眼镜,声音淡漠:
“伤口还没好,最近我们还是分房睡吧,你去客房。”
“舒言,你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我......”
“我们分房睡,和佑宁希无关。”
顾奕北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她没有一点波澜的眼神,咬牙皱眉转身离开。
这是他们七年来,第一次闹的如此不愉快。
从前吵架,宋舒言都会低头去哄他,只是这一次,她不想再做第一个低头去哄他的人了。
画展开放的那一天,和宋舒言相识的人几乎都来参加了。
能近距离和知名设计师打交道,这个机会大家自然不想错过。
画展开始前,会有一个义卖会,拍卖所得的钱都将以她个人的名字捐给山区贫困儿童。
宋舒言在后台清点好拍卖品,刚出来,就看见顾奕北坐在台下,身边还有一个佑宁希。
真是恩爱,不管到哪,顾奕北都要带上她。
灯光暗下,拍卖会快开始了,宋舒言淡淡地收回视线,坐在朋友身边。
前面几件都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珠宝首饰,大家都兴致缺缺,举牌拍卖的人都不算多。
到第四件的时,拍卖师为话锋一转,故作神秘地说:
“接下来几件拍卖品,都是宋设计师亲手绘画的作品。”
底下的人哗然一片,一大批人搓掌跃跃欲试。
顾奕北微微皱眉,搭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有规律的敲击。
宋舒言自从结婚后,就再也没有画过对外销售的作品,她很有天赋,画作都是千金难求,哪里还有能拿出来拍卖的作品?
难道是为了这次义卖临时准备的?
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第一幅作品被助理抬上来,顾奕北瞬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幅画!
一个男人的背影,在花海里若隐若现,光彩技巧运用的惟妙惟肖,哪怕是对绘画一窍不通的人,也能感受到作品里的爱意和温暖,忍不住惊叹。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爱神》,起拍价,两千万!”
听到这名字,佑宁希惊讶道:
“顾哥哥,这不是舒言姐给你画的那幅画吗!怎么会被她拿出来拍卖了?”
顾奕北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不会看错,这幅作品就是宋舒言特地亲自为他画的那幅画。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叫《爱神》,因为她说就在那一个瞬间,看到他背影的时候,让她心脏止不住地跳动。
她什么意思,竟然把这么有意义的东西拿来拍卖?
顾奕北下意识转身想要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想好好问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刚起身,就有人出价了。
“五千万!”
第一个出价就加了三千万,大家也不客气了,纷纷往上加。
“五千五百万!”
“六千万!”
......
顾奕北眼神暗下,伸手举牌。
“一个亿。”
会场瞬间沸腾了起来,纷纷猜测到底是谁出手这么阔绰。
“一亿六千万。”
顾奕北皱眉,朝着那道冷冽的声音看去,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没有眼力见的在跟他叫板。
那个男人坐在暗处,让人看不清脸,只是看向他时的眼神,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一亿七千万。”
“一亿八千万。”
......
对方似乎有意跟他叫板,他出价就会往上加一千万。
整个会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暗地里争斗的声音。
直到后面顾奕北有些烦了,伸手做了个手势。
前面的拍卖师激动的敲了敲拍卖锤。
“点天灯!顾先生点亮了天灯!”
“恭喜顾先生获得这幅《爱神》!”
掌声轰动,顾奕北脸色却不好,在去取画的时候听到了宋舒言和朋友的聊天。
“舒言,你这一去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或许下次见面,就是在顶流期刊上看见我们宋大设计师了。”
宋舒言笑笑:
“这一次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顾奕北清冷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谁不会再回来了?”
宋舒言回头,平静地看着顾奕北。
“你听错了,我只是说这一次去出差,或许很久才会回来。”
顾奕北皱眉没有说话,只当是自己听错了,没有在意,因为当下他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你为什么把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拍卖掉?明明在墙上挂了七年,为什么突然这样。”
宋舒言闻言抬头看着他,顾奕北被她看的身体一颤,感觉整个人好像要被看穿了。
“你不是把玄关处的这幅画换成了佑宁希送你的画吗?我以为你不需要了,就拿来拍卖。”
“毕竟你也不喜欢了,不是吗?”
“看了七年也总归会腻掉,对吧?”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其他情绪,顾奕北却始终觉得她问的不只是画。
他张开口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工作人员在叫他去填写信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去了后台。
画展结束后,顾奕北有一个要外出实地考察的项目,破天荒的竟然想要她一起去。
但是宋舒言拒绝了。
她知道佑宁希一定会去,她不想自讨苦闷,便拒绝。
顾奕北见她态度坚决,没有多说什么。
他离开的那天晚上,宋舒言开始收拾东西,这一次,她打算把自己在这栋生活了七年的别墅里,彻底把自己的痕迹抹除掉。
客厅里花瓶里的花早已经枯萎,从前佑宁希还没出现的时候,顾奕北每次回家都会买一束红玫瑰回来。
她把干花倒掉,顺手又将橱柜上所有她为顾奕北亲手做的小东西全部收起来。
他一句喜欢高达模型,她熬了两天夜给他拼装好,他说觉得兔子可爱,她买足了针线回来只为绣一个小兔子玩偶给他,十根手指头都扎到伤痕累累。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她在一厢情愿的付出。
客厅里的东西收拾好放进一个纸箱子里,宋舒言缝好丢进垃圾桶里,随后走到庭院,把挂在树上的同心锁剪烂。
掉落在地上的红丝带格外显眼,上面还写着:宋舒言和顾奕北要相爱一辈子。
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她伸了个懒腰,进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宋舒言被一个电话吵醒。
她迷迷糊糊拿起手机,才发现是佑宁希。
挂断后,对方又不断打来。
直到第十通电话,她才接起。
“舒言姐,我们在考察的路上出了车祸,顾哥哥为了救我受伤昏迷不醒,我该怎么办啊?”
佑宁希的声音听起来慌张之际,言语里尽是无措。
电话那头隐约能听见顾奕北痛苦的呻吟声,听上去已经失去意识了,但还在喃喃:
“先救,先救她......“
不难猜出,那个她是谁。
“出车祸了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你不是他的助理吗,送去医院这样的常识也要来问我?“
宋舒言没有再听对方说什么,点了点屏幕挂断电话翻身又准备重新补眠。
过了几分钟,佑宁希又哭着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声音比之前慌乱了。
“舒言姐,我们现在在救护车上,医生说差一点就要伤到心脏,可能人就醒不过来了。”
“当时一辆大货车朝我们冲过来,我甚至没反应过来,顾哥哥就扑了过来把我护在怀里,自己的脸都炸开的挡风玻璃割伤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明明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现在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是他的家属呀,但是情况紧急,医生说就算是恋人也可以先代签,情急之下我就先签名了,后来不管怎么解释他们都没有听。”
佑宁希轻轻啜泣,但语气里确实藏不住的炫耀和得意。
宋舒言听着她的话,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打了个哈欠有些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
“那等他醒来之后,记得让他给你升职,顾总最偏爱的人竟然只是个小小的助理,说出去让了笑话了,不是吗?“
说完,宋舒言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被人吵醒后她也没有了睡意,戴上眼镜开始准备几天后前往柏林商谈的方案。
全神贯注之下,时间好像流逝的很快,等她略感疲惫的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天已经黑了。
她打开手机,发现铺天盖地都是顾奕北的消息。
他舍身护住佑宁希的照片被人拍下来放在往上做文章,一时间议论纷纷,众人慨叹就算是相爱的人,也抵不过七年之痒和更年轻的女孩。
甚至有人还揣测其实顾奕北和宋舒言早就离婚了之类的事情,毕竟文章描述的一字一句都触目惊心,不难看出顾奕北对佑宁希的重视。
可宋舒言始终面无表情,心里没有泛起一丝波澜,随意看了两条评论后就去准备晚饭了。
离婚吗?
也不算谣言,毕竟是迟早的事情。
只不过跟猜测的不一样,这件事情,会由她先提出来。
吃过晚饭,她又开始制作策划案,一直到凌晨准备睡觉,她收到了几条顾奕北发来的消息。
是十几秒的语音。
平日里冷静的声音此刻却充满怒气,或许是因为刚做完手术的原因,嗓音还很沙哑:
“宋舒言,你不知道我出了车祸吗?!”
这个点,佑宁希不应该陪在他身边吗?
宋舒言有些惊讶顾奕北还会记得她。
剩下的语音她没有再听,关掉手机入睡。
天才刚刚微微亮,她就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不断在摇晃她。
眯着眼睛看去,就看见顾奕北铁青的脸色,漆黑的双眸在黑暗中晦涩不明,让人看不懂眼底的情绪。
脑袋迷迷糊糊的,她大概看了三十秒,才终于确认,顾奕北真的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身上甚至还穿着病服,脸色苍白好似失去了血色,胳膊、额头、到处都缠满了厚重的纱布。
“你不知道我出了车祸吗,为什么不来医院看我?明明你是我的配偶,为什么要让佑宁希代替你签名......”
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一向沉稳的声音此刻却有些颤抖。
为什么?
这个权力难道不是他给佑宁希的吗,现在却来质问她,倒显得有些可笑。
但宋舒言没有开口嘲讽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知道啊,但是那么多人在你身边陪着你,就连佑宁希都在你身边照顾你,少我一个不少。”
顾奕北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满不在乎的她,如果不是死死握紧拳头,疼痛感从掌心刺激着大脑,他差点要失去理智,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才稍稍缓和,但依旧很难看。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佑宁希的事情?我答应你,以后会离她远一点,这样子行了吗?”
宋舒言有些诧异地挑眉看着他,虽然语气有些僵硬,但是这还是第一次顾奕北对她低头。
她点了点头,一句话没说,重新缩回被子里。
不是因为她相信他会改,而是懒得跟他再去争吵什么。
毕竟还有几天就要离开了,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给自己找不快。
顾奕北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态度,咬牙爬到床上,硬是要和她挤同一张床。
醒来的时候,宋舒言的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
距离登机还有不到24小时。
她看着醒来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把屏幕熄屏。
“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我都陪着你。”
顾奕北声音沙哑,皱眉看着她不动声色挪后几步和他拉开距离的样子,但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不想闹的两个人都不愉快。
这句话说完后,他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宋舒言一起过过二人世界了。
他有些懊恼,自己现在受了伤不方便走动,如果要出门也不方便。
“随便吧,我想在家里过。”
这样子方便她拿行李离开,但是在顾奕北听来,却像是为他着想。
他唇角勾了勾,心情好了点,也没有在意她语气里的疏离,拿出电话让人晚点送一个蛋糕过来,顺便去买几套高档的珠宝项链。
一整天下来,两个人都没说过一句话,氛围压抑。
直到晚上,东西才送来。
顾奕北把项链推到她面前。
“生日快乐,舒言。”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为自己的生日蛋糕插上几根生日蜡烛。
轻声唱着生日歌,烛光摇曳,在闭上眼许愿的前一刻,顾奕北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点开了发来的消息。
她看见了备注为希的人,发来了一条消息。
“奕北哥哥,我家停电了,我一个人好害怕。”
后面还紧跟着一个可爱的颜文字。
“怎么了?”
宋舒言盯着他的双眼,顾奕北将手机关机放回兜里。
“没什么,就是公司里有点急事,等陪你吹完蛋糕我就过去。”
她抿紧唇线,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愿。
等再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他的手机又急促地响了几下。
“是很急的事情吗,你先去吧。”
宋舒言看着他有些僵硬的神色,淡淡开口。
他点点头,披上一件风衣匆忙离开。
“我很快就回来,你等等我。”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宋舒言看着摇曳的烛火喃喃:
“顾奕北,在我许愿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你是想年年都可以陪我过生日,还是在为停电害怕的佑宁希担心?”
“我已经不想知道,你连我们最后的告别都错过了。”
“我不想再等你了。”
吹灭蜡烛后,宋舒言将早打印好的离婚协议和一封手写信放在桌子上,拉着行李箱往外走,没有再回头。
另一边,刚在佑家修好电灯顾奕北忽然觉得心头涌上一股不安感,刚刚走的太匆忙,以至于现在才想起来她的神色不对,但是具体是什么不对,又说不出来,心跳越来越快,他拨通了宋舒言的电话。
拨通的那一刻,一句冰冷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握着电话的手一抖,那股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感更甚,脸上完美的神情崩裂,出现一丝慌乱和不可思议。
顾奕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或许只是因为什么原因手机关机了而已。
“奕北哥哥,现在很晚了,要不要在我这里睡一觉再回去?”
佑宁希见他脸色不佳,扯了扯他的衣角。
正逢门外下起大雨,顾奕北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在佑家的客房睡一觉,第二天再跟宋舒言好好解释。
第二天一早,顾奕北手机的日程提示弹出来,显示今天就是宋舒言出差的日子。
他皱眉,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怪不得她的手机关机了。
按时间推算,她现在应该到达纽约了。
他重新拨去一个电话,发现对方还是在关机状态。
心中的慌乱与不安愈发强烈,他给在纽约的合作商拨去电话。
“宋设计师?顾总你不知道吗,一个月前她就取消了来纽约出差的行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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