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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深爱,风吹陌路完结文

墨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乖乖接受陆怀川操刀的第九十七次整形手术后,镜子里的脸已接近完美,可这一次主动献身依然失败。宋星凝捡起碎了一地的自尊,去找落荒而逃的他。院长办公室的门没关严,视线深处。宋星凝看见,娶她三年却高不可攀的陆怀川衬衣扣子微敞,细细吻着一颗硅胶头雕。他说过,这个模型是她整形一百次后就能拥有的脸,可现在他对着它叫‘糖糖’。“糖糖,一个赝品怎么能抵消思念…”“我努力把她做成你,可她远不及你。”她没见过糖糖,却知道,那是他小妈的名字。他们是大学同学,女孩爬上了他父亲的床。原来这三年他呕心沥血为她做手术,只是为了把她打造成白月光的模样以解相思。她努力稳定情绪,偷偷拍下陆怀川后,给记忆深处的号码发去信息:“谨行,婚约还作数吗?”那头几乎是秒回:“当然!...

主角:宋星凝陆怀川   更新:2025-05-24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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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星凝陆怀川的女频言情小说《云起深爱,风吹陌路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墨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乖乖接受陆怀川操刀的第九十七次整形手术后,镜子里的脸已接近完美,可这一次主动献身依然失败。宋星凝捡起碎了一地的自尊,去找落荒而逃的他。院长办公室的门没关严,视线深处。宋星凝看见,娶她三年却高不可攀的陆怀川衬衣扣子微敞,细细吻着一颗硅胶头雕。他说过,这个模型是她整形一百次后就能拥有的脸,可现在他对着它叫‘糖糖’。“糖糖,一个赝品怎么能抵消思念…”“我努力把她做成你,可她远不及你。”她没见过糖糖,却知道,那是他小妈的名字。他们是大学同学,女孩爬上了他父亲的床。原来这三年他呕心沥血为她做手术,只是为了把她打造成白月光的模样以解相思。她努力稳定情绪,偷偷拍下陆怀川后,给记忆深处的号码发去信息:“谨行,婚约还作数吗?”那头几乎是秒回:“当然!...

《云起深爱,风吹陌路完结文》精彩片段


乖乖接受陆怀川操刀的第九十七次整形手术后,镜子里的脸已接近完美,可这一次主动献身依然失败。
宋星凝捡起碎了一地的自尊,去找落荒而逃的他。
院长办公室的门没关严,视线深处。
宋星凝看见,娶她三年却高不可攀的陆怀川衬衣扣子微敞,细细吻着一颗硅胶头雕。
他说过,这个模型是她整形一百次后就能拥有的脸,可现在他对着它叫‘糖糖’。
“糖糖,一个赝品怎么能抵消思念…”
“我努力把她做成你,可她远不及你。”
她没见过糖糖,却知道,那是他小妈的名字。他们是大学同学,女孩爬上了他父亲的床。
原来这三年他呕心沥血为她做手术,只是为了把她打造成白月光的模样以解相思。
她努力稳定情绪,偷偷拍下陆怀川后,给记忆深处的号码发去信息:“谨行,婚约还作数吗?”
那头几乎是秒回:“当然!星凝你这三年去哪儿了?只要你愿意,给我一周时间准备婚礼!”
宋星凝轻拭眼泪,订了一张七天后去往意大利的机票。
跌撞着打车回到家,陆怀川却比她先到了。
他又恢复了清贵公子哥的模样,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笔挺,仿佛刚才的画面是宋星凝做了个梦。
他开口,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刚才强吻我时,你口红花了,去处理下吧。”
突然铃声响起,他用中文接通后,急迫地改成意大利语:
“死了?”
“别哭,我照顾…我会替他照顾你一辈子。”
他紧张地扯松了领带,握着手机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宋星凝走进卫生间,一点点擦掉溢出唇角的口红。
她扯动唇角,可脸是如此紧绷。
没经历那场大火前,她的脸比现在灵动百倍,也不曾失去二十三岁前的记忆。
当时陆怀川搏命冲进火场救了她,她醒来后,眼里心里,就只剩下了这个承诺会帮她恢复容貌的男人。
渐渐,他看她的眼神逐渐痴迷却从不越界,让她错以为陆怀川是正人君子,爱得热烈又克制。。
可婚后她试过很多办法,穿性感的睡衣,说娇媚的情话,他却像不可亵渎的谪仙,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拒绝的话。
最过分的一次,她在客厅大声播放了一部小电影。
他却把自己泡在了冰水里。
第二天也只是语重心长地说:“少看些,会肾虚,长出黑眼圈就不漂亮了。”
宋星凝厚着脸皮:“我已经够完美了,到底还有哪里不漂亮,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肯?”
他指着她的颅顶、眼角、下颌一一挑剔。
“乖,等彻底修复,可以做大表情时,我们再同房。”
是啊,这三年为了脸不崩,她几乎忘了开怀大笑是什么感觉。
擦干净口红,她走出卧室,电话还在继续。
“绿植?没问题!”
挂断电话,他少见地有些慌乱:“意大利的整形专家打来的,聊个方案。”
宋星凝失望的眼神从他身上移开。
看到办公室那一幕,她失去的记忆回来了,顺便听懂了意大利语。
陆怀川没有觉察出她的异样,淡淡开口:“明天要做后颅骨水泥,我去给你煮养颜晚安茶,喝了早点睡。”
半小时后,他亲自喂她喝茶。
喝了两年的茶,宋星凝刚刚才看到,他往茶里加了一颗安眠药。
一颗药,换她安分。他不是没有欲望的谪仙,只是让他动情的另有其人。
次日出门前,家里多了几百盆绿植和鲜花。白月光一句话,他连夜安排。
他满意地拂过花朵,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爱人。
宋星凝却连续打了十几个喷嚏。
陆怀川很紧张:“怎么了?着凉了就不能手术了!”
“没事,有灰。”宋星凝咽下苦涩。
结婚三年,家里没有一盆植物,因为她花粉过敏。
他应该是早忘了。
“没事就好,去医院吧,我帮你拿包。”他伸手,宋星凝没有给。
包里,有离婚协议和一份假死计划书,她凌晨醒来,偷偷做的。


宋星凝将离婚协议夹在了他每天要签字的文件里。
忐忑地看着他签完才离开。
陆怀川走出办公室前,余光瞥见宋星凝的包,想起她上车前的动作,拉开她的包,诧异地发现一份假死计划书。
护士在催促,他来不及细看,直接去手术台上发问。
宋星凝被吓得心跳漏拍,忙解释:“帮朋友做的密室逃脱方案,等你不忙了我们去玩。”
陆怀川像是松了一口气,点头嗯了声。
医助开玩笑:“又吃到狗粮咯,院长对夫人真好,上次去团建,院长说不喜欢不肯玩,原来只是不喜欢和我们玩啊!”
宋星凝心里泛起酸涩。
三年来,所有人都羡慕她这个失忆毁容的姑娘撞大运嫁给了陆怀川,可有谁相信,他心里装着白月光,三年没碰过她?
忍着头皮处麻药注入的疼痛,宋星凝狠咬着嘴唇。
等待麻药起效的过程,外面忽然有护士跑进来,陆怀川听后脸色骤变,说了句:“手术暂停”就冲了出去。
留在手术间的医助一脸尴尬:“什么事这么重要,院长可从来没有把注射了麻药的病人扔手术台上的先例啊…”
宋星凝脸色发白,除了苏雨糖,还能有谁让陆怀川打破规则呢?
医助试着找话题哄她:“夫人,院长他这么疼爱您,肯定是碰上什么大事了。”
“当初他在热气球上洒泪向您求婚,送上价值上亿的钻戒,我们可都是羡慕死了…”
宋星凝的思绪被她拉回。
算算时间线,正好那段时间父子俩断绝关系,苏雨糖跟着出国定居,陆怀川才求婚的。
他确实哭了,可那些眼泪真的是为她而流的吗?
只是在利用她打破圈子里说他觊觎小妈的谣言而已。
因为麻药,宋星凝声音含糊:“彻头彻尾的工具人而已,羡慕什么…”
医助没有听清,陪着宋星凝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等了两个小时,陆怀川才赶回来。
麻药失效,不得不重新注射再做手术。
等她醒来试着活动,除了头部,大腿侧也传来刺痛。
护士解释:“院长取了您一块皮肤,说给一位很重要的病人。”
宋星凝愣住:他经过她同意了吗?!
可等到天黑,陆怀川都没有来看她一眼。
她打车回家,看见陆怀川紧贴着一个女人坐在沙发里。
眼睛里,是从未对自己流露过的关切。
见她进屋,女人站起来朝她挑衅地笑。
陆怀川眼里闪过心虚:“这是…雨糖。”
“听说过,你的小妈,我的脸也是仿的她。”她声音带着怨气。
“老头死了,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照顾,星凝你别误会,雨糖是黄金脸型,照着整比较漂亮。”
“那我的皮肤呢?你凭什么不经我同意…”宋星凝委屈得想哭。
苏雨糖温柔地解释:“我烫伤了,你和我肤色一样白,怀川怕我疼就割了你的,反正你整容的时候做了很多次植皮,习惯了。”
不等她反驳,苏雨糖又撒娇:“怀川,绿植摆得太丑了,星凝眼光好,让她重新摆一下吧。”
宋星凝摇头拒接,陆怀川冷声:“反正你伤的也不是手,作为家里的女主人,这些本来就是义务。”
她忍住眼泪去摆,不到十分钟,大片荨麻疹就从身上一直蔓延到脸上。
陆怀川这才想起她花粉过敏的事。
苏雨糖从包里翻出药递给他:“原来星凝过敏,怎么不早说,我有过敏药。”
来不及多想,宋星凝吞下药丸。
可半小时过去,荨麻疹越来越多,她只是问了句是不是药不对,苏雨糖就委屈地说自己过敏都是吃这个,从来没有问题。
言下之意,她被冤枉了。
宋星凝只得翻出家里的过敏药。
陆怀川怒了:“明明吃了药干嘛又吃?你这是在给谁下马威?”
手里的过敏药被他抢走,牵扯着腿部传来剧痛。
她脚下不稳摔倒,头砸在桌角,刚做的骨水泥位置迁移,伤口处顿时渗出大片鲜血。
“你故意的是吧宋星凝!一上午白做了!”
她被送回医院重新躺在手术台上。
这一次,一支全麻针注入,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宋星凝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护士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她想问为什么要给她做全麻,却发现自己的肋骨位置被动了刀。
“这…也是院长的意思,说反正要给您做手术,就顺便取一点肋骨。”
宋星凝气愤到头皮发麻:“取我的肋骨做什么?”
“给上次植皮的那位女士垫鼻子…”
小护士也说不下去了,拔掉输液管,低头疾步离开。
宋星凝紧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音。
苏雨糖才回来两天,自己就接连失去了一块皮肤和肋软骨,是不是再过几天,只要苏雨糖开口,陆怀川就能把自己的心都挖给她?!
平复了许久,宋星凝挣扎着起身去洗手间。
路过镜子前,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留到后背的一头乌黑秀发竟然全部不见,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齐耳短发!
手机亮起,苏雨糖发来短信。
新发型还满意吗?我只是随口说了句不想和你撞脸撞发型,还想要一个更完美的鼻子,他就剪了你的头发,取了你的肋骨。
他对我的爱你看到了,劝你识相,尽快离开他,否则我要的不只是这些!
宋星凝想冲出去找她理论,陆怀川拿着一顶金色的假发走进来。
“骨水泥我给你取出来了,以后也不用做了,你原来的颅顶也能看。”
“处理伤口头发时太麻烦,干脆给你剪了。伤口秃着,要出门就先戴这顶假发吧。”
宋星凝流泪看着这顶色彩浮夸的假发,觉得悲哀又可笑。
日思夜想的白月光回来了,他再也不用捏一个完美赝品纾解思念,颅顶无需一模一样,下颌线不用复刻精雕。
就连头发的颜色,都不能和她撞色。
宋星凝苦笑,哽咽着问:“陆怀川,你爱我吗?”
他身子微僵,半晌才回了句:“我都已经娶你做妻子了。”
宋星凝情绪起来,声调拉高,“你娶我三年从不碰我,甚至都不肯吻我,这真的是爱吗?”
陆怀川面露难堪,犹豫了一下伸手安抚她:“我只是想等你的脸型彻底稳定…”
宋星凝摇头:“不等了。你还记得我们去马尔代夫度蜜月那次,你说让我捡海螺做一百张心愿卡的事吗?”
“结婚三年我从没用过,现在用一张,我要你的吻,证明你爱我。”
陆怀川眸色暗了暗,握紧假发,青筋从他手背上暴起。
宋星凝假装看不见他的抗拒,走近,目光对视。
她要的不是吻,而是一句真话。
一句‘其实我从没爱过你’的真话。
只要他说,她就退出、成全、永不打扰!
可陆怀川僵持良久,忽然低头吻了她一下。
蜻蜓掠水般的吻,只是唇瓣相触,他就触电般后退了一步。
“可以了吧,满意了吧!别再发疯!”
他一如既往地落荒而逃,在门外遇见苏雨糖,惊惶地问她怎么来了,有没有看见什么。
两人聊天的声音远去,宋星凝枯坐在地上许久,手机再次亮起。
可怜,讨来的吻有什么意思?
你应该看看他真正的吻技!
视频里,陆怀川紧紧拥着苏雨糖,吻到拉丝,面红耳赤还意犹未尽,一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流连忘返,恨不得指尖都嵌入她身体发肤。


这才是男人真正动情的吻。
而不是视若酷刑,一触即离。
想到同一层楼里,自己的丈夫抱着其他女人激吻缠绵,宋星凝心乱如麻。
她戴上帽子,下楼去透气。
没走几圈,身边围上来几个戴着口罩的男人。
其中一个端详她许久,语气不善:
“有钱整容,没钱还网贷,可算让老子找到你了!”
宋星凝茫然:“我没有借网贷,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男人恼怒地掐住她的脖子:“别以为带个帽子我就不认识你了!五百万啊,你化成灰,老子都要找你要回来!”
他力气很大,像个亡命徒。宋星凝不敢激怒他,只能和他周旋。
“你放开我,区区五百万而已,我花了几千万在这张脸上,怎么会拿不出五百万…你放开我,别弄坏了我的脸!”
男人听完,果然松手,压低了声音问她钱在哪。
宋星凝借机喘了口气:“你说钱是我借的,那你的证据呢?”
“你自己用刷脸网贷的,照片不就是证据!”男人拿出一张相片,果然是她的脸。
她仔细看了看,摇头:“这不是我,你确实认错人了,你们要找的人在十六楼,现在应该还在和一个男人接吻。”
男人大怒,将她掀翻在地,一脚踩在她肚子上咒骂:“妈的,老子差点就信了!”
肋下伤口裂开,鲜血渗透病号服,宋星凝疼得不敢呼吸。
她死死抓着路上的长凳防止自己被拖走,反复大喊不是她。
男人激愤之下,更加生气地用脚踩她身体各处,其他几个用力掰开她的手指。
被拖了几十米后,陆怀川才带着保安匆匆赶到,男人恼怒:“少管闲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陆怀川听说她借了五百万网贷,浅浅的一点怜悯瞬间消失无踪:
“宋星凝,我这三年是少你吃还是穿了?你竟然还在外面借网贷?”
“这些钱你自己想办法!我就不信你拿不出五百万!”
“不是我…是苏雨糖!”宋星凝气若游丝,用尽全力指着照片。
陆怀川定睛看了一眼,认出那确实是苏雨糖后,脸色顿时铁青。
刚好这时,苏雨糖也赶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陆怀川心疼地问:“雨糖,你缺钱为什么不告诉我…五百万而已,我替你还了就是,以后想买什么告诉我,有我在。”
他当场替苏雨糖还清了欠款,还拿出一张无限额黑金卡,让她自由消费。
苏雨糖委屈地解释:“这都是为了替你爸爸看病花的,他生前身无分文,我借遍了所有途径,勉强延续了他几个月的生命,可还是…”
陆怀川更心疼了,连连道歉:“是我错怪你了,不提他,以后你的一切开销我负责。”
她楚楚可怜地噘嘴:“当初为了给你爸爸治病,我变卖了全部值钱的东西,你可以陪我去买几件得体的衣服吗?”
“怀川你别误会,我不是贪慕虚荣,只是不想灰头土脸出门给你丢人…”
她说这句话时,还刻意瞟了一眼满头草屑,狼狈不堪的宋星凝。
陆怀川有些不忍地扶起她,低声安抚:
“雨糖当初为了照顾我爸吃很多苦,我欠她太多,现在陪她去买几件衣服,你别乱想,我去去就回。”
宋星凝捂着不断渗血的肋下伤口,悲哀到说不出一句话。
傍晚时分,陆怀川才回来,随手塞给她一个礼物盒。
里面只有一条手编的红绳,上面串了颗兔子转运珠。
“兔子是你的生肖,我特意给你挑的,下午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宋星凝扯唇冷笑:“陆怀川,我属龙。”
陆怀川脸色微变,扔掉红绳尴尬地解释:“我记错了,下次给你重新买。”
“不用了。”
宋星凝转身看向窗外,眼泪瞬间涌出、滑落。
苏雨糖的朋友圈里晒出的几十件珠宝首饰,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而她收到的这个小礼盒下面,写着赠品两个字。
爱和不爱如此分明,她又何必渴求那一点廉价如赠品般的怜悯。
早点离开,才是最大的解脱。


在医院住的两天,陆怀川或许是心怀内疚,补了一条项链给她,还带了几次水果甜品。
只是每一次,苏雨糖都会在他来看自己前发朋友圈。
这么多水果,怎么吃得完?
这家甜品要排队两小时才能买到,感动~
陆怀川带来的,只是苏雨糖吃剩不要的。
宋星凝把这些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下午,她提前办理了出院。
趁着陆怀川今晚有个饭局,她想尽快收拾好自己出国要带的东西。
回到家,将需要的打包,不需要的统统扔掉。
三年婚姻,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度过,为这张脸缝缝补补,出门的时间少,东西自然也不多。
一个24寸行李箱都没装满。
找快递上门取走后,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证还在保险柜里。
两人刚确立关系时,陆怀川总是很没有安全感,一遍遍问她,脸修复了、或者有一天恢复了记忆,是不是会离开他。
宋星凝就把身份证交给他保管,发誓只要他不变心,她就永远不会离开。
他确实没有变心,而是这颗心从来没有给过她而已。
宋星凝试着输入了两次密码,一次是他的生日,一次是她自己的生日,都没能打开。
第三次再试错的话,陆怀川就会收到防盗信息。
正为难时,苏雨糖走了进来,轻蔑地笑了笑,打开了保险箱。
“怀川的所有银行卡密码、保险柜密码都是我生日。”
“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和他结婚三年,连这都不知道?”
宋星凝涨红了脸,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时,一个发黄的日记本跟着掉了出来。
苏雨糖抢过打开,眼里顷刻燃烧起异样的光芒,大声地读了出来。
那上面写着他想和苏雨糖一起做的一百件小事。
在糖糖生日那天,全城烟花燃放一小时,用无人机送上祝福。
糖糖说过,希望在热气球上被求婚。
在星空下露营一晚上,对着星星说出我爱她。
糖糖喜欢海,我想带她去海边捡海螺,把她的心愿卡放进海螺,如果那天我惹她生气了,她可以使用心愿卡,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我都要满足她。
......
宋星凝的脸越来越苍白,握着身份证的手也开始痉挛。
原来她曾经得到的浪漫,都是苏雨糖的心愿。
这三年,陆怀川对着她的脸,做尽温柔之事,平复的,却都是他自己的遗憾。
她只是个工具,每缝补这张脸一次,陆怀川就填平了一分他深如山海的思念…
“别读了,你别读了…”
宋星凝控制不住眼泪和愤怒,将日记夺走,塞回保险柜。
“你出去,出去!我没走前,这里还是我的家!”
她尖叫着将苏雨糖推出门外。
“你的家?”苏雨糖冷笑着,“你就是个工具,这个家,你的男人,都是我的!”
“三年来你千百次勾引过他,唱情歌的是你,跳脱衣舞的是你,放小电影的是你,可你成功过吗?”
“顶着这张脸,你就应该知道谁才是陆怀川最爱的女人!”
她每说一句话,宋星凝的脸就火辣辣地疼一次。
原来,她这些年做下的荒唐事,陆怀川都当做笑话说给她听了。
心里似乎裂开无数缝隙,密密麻麻来爬进的虫子,一寸寸啃咬着她的血管。
她把苏雨糖推向楼梯口,想让她快点离开自己的房间。
楼下的大门被打开。
“夫人呢?”陆怀川略带焦急的声音传来。
苏雨糖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的笑。
“不如试试,谁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她话音刚落,宋星凝就被她拽住胳膊往楼梯上滚了下去!
楼梯口的一排花盆被撞碎,伴随着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别墅里。
陆怀川刚到楼梯口,苏雨糖就满头是血地滚到了他脚边。
他瞳孔放大,抬头又看见宋星凝也摔落在前面,身上被花盆碎片割破了许多口子。
“糖糖!发生什么了?”他吓得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膛,本能地抱住苏雨糖。
“我只是想谢谢她给我提供的肋软骨,可不知说错了什么,惹得她想要杀了我…”
“还说,这个家的女主人只能是她,我没权利住在这里,让我滚出去…怀川,不如你送我离开吧?”
陆怀川捂住她后脑勺的伤口,慌乱到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宋星凝!我警告过你别发疯的!雨糖有事,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剜过来的眼神里,带着滔天恨意,宋星凝张了张嘴,把解释咽下肚子里。
两人离开后,宋星凝努力了几次都爬不起来,血越流越多。
管家吓得不轻,嘴里嘟囔着‘明明夫人的伤看起来更严重’,慌乱地开车将她也送去了医院。
医院里,护士急出了一头汗:
“院长,夫人和苏小姐都是RH阴性血,血库备血量只够救一个…”
“救苏小姐!这还用说吗?”陆怀川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吓得护士面无血色。
宋星凝被送上手术台,只做了常规止血缝合,陆怀川甚至还想抽她的血输给苏雨糖,准备抽的时候宋星凝血压骤降,其他医生极力劝阻,他才作罢。
好在医院及时收到了新的备用血,宋星凝才活了下来。
躺在病床上,她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眼神空洞,目光涣散。
病房外,两个小护士以为她还没醒,小声聊着天。
“院长这是怎么了,自从苏小姐出现,就好像变了个人,从前夫人破点皮,他都紧张得不行,最近几天却连她的死活都不顾…”
“你傻呀,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你就没看出点什么?虽然苏小姐现在对外宣称,当初是以儿媳妇的身份去国外照顾公公的,但了解旧情的,谁不知道她是为了一笔巨款爬上了老院长的床?”
“什么——?”
“听说老院长前几天死了,还花光了所有积蓄,那女的就跑回来,准备叙旧情呢~只是苦了咱们那么温柔的夫人,也许很快就不是夫人了…”
宋星凝很想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陆怀川是有多爱苏雨糖,才会不计前嫌,替她编出‘儿媳照顾公公’这样的谎言?
她知道自己输得难看,却没想到,还输成了‘小三’的身份。
“不去工作嚼什么舌头!”
门外响起陆怀川冷厉的呵斥声,他推门进来,怒气冲冲地掐住宋星凝的脖子:“雨糖差点被你害死,你知道错了吗?”
宋星凝涨红了脸,不断发出呃呃的呼喊,眼角也流出生理性的泪水,直到吸不到空气,陆怀川才放开手。
“我有什么错?”宋星凝剧烈咳嗽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我就是想要一点女主人的尊严,一点丈夫的爱,狗都知道看家,我的家被偷了,我难道不能把贼赶出去吗?”
她的话里长满尖刺,陆怀川被扎得恼羞成怒,想抬手打她,却又舍不得毁了这张脸,只能一拳砸在床板上。
“胡说什么,照顾糖糖是我父亲的托付,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你怎么能如此黑白不分毁她清誉!”
“这三年我真是宠坏了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几分钟后,宋星凝被保安扔进了一个冰冷漆黑的仓库。
“想明白了,向雨糖道歉,否则别想出来。”
铁门吱呀一声关上,无尽的黑暗包裹住宋星凝,她的心仿佛也跟着坠入了无间地狱。


入夜后仓库越来越冷,宋星凝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又经历了大出血,身体虚弱到极点。
熬到天亮时分,饥寒交迫几乎要晕过去时,门开了,她以为是陆怀川良心发现,努力往前爬着。
可看清来人是陆怀川的死对头张辰时,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张嘴大声呼喊的瞬间,一块浸了药的毛巾粗鲁地捂上她口鼻,下一秒她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和苏雨糖竟然同时被绑住双臂,吊在一个巨大的铁架天平上。
身下的臭水池里,涌动着密密麻麻几百条鳄鱼,死死盯着上方的猎物!
宋星凝吓得面色惨白,苏雨糖却欣赏着她的惊惧,轻笑着说:“骂我是贼偷了你的家,妄想要一点女主人的尊严和丈夫的爱?”
“那你看清楚,到底是才是贼,谁才能得到陆怀川爱!”
宋星凝打了个寒颤,远处铁门打开,拎着箱子的陆怀川被带进来,看清眼前的一切后他惊怒万分:
“张辰,钱我带来了,放人!”
张辰冷笑:“陆院长,我女朋友死在你家医院的手术台上,你却左拥右抱两个绝色佳人,不公平啊!”
陆怀川的黑眸里染上一层寒雾:“你什么意思?”
“只能带走其中一个。”张辰指了指下方的鳄鱼池,“选了谁,另一个就会掉下去尸骨无存,你想好了!”
陆怀川心蓦地一窒。
只能二选一的话,他当然选苏雨糖,可宋星凝就非死不可吗?
张辰丢了个耳机过来,给他分别对两人说一句话的机会。
宋星凝明知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怀川,这三年,你可曾对我有过一丝真心?”
陆怀川的目光暗下来。
他没想到,生死攸关之际,她不求活下来,还在执著问他的心。
换做从前,他是可以随口说几句哄宋星凝的情话。
可现在雨糖就在这里,他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沉默半晌后,宋星凝闭上眼,一行绝望的泪水滑落。
几秒钟后,苏雨糖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怀川,这是宋星凝和绑匪串通玩的假死游戏,我刚才听到他们的计划了,她不会死的,你不要被她骗了!”
“假死游戏?”陆怀川脑中闪过那份没来得及细看的假死计划,被欺骗戏耍的恼怒涌上来,心中的疑惑也随之解开。
怪不得宋星凝没有求救,而是纠缠一个无聊的答案!
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竟然上演苦肉计逼他刺激雨糖,亏他还刚才还想怎么救下两个!
他不再犹豫,大声朝着张辰喊:
“放了苏雨糖,那个女人,要死就让她死吧。”
苏雨糖被拉到安全区域。
风在耳边呼啸,宋星凝疾速下降,又迅速悬停。
张辰像是在泄愤,操控着绳索忽上忽下地戏耍着她,她发出的阵阵凄厉的尖叫声回响在四周。
陆怀川却像是没有听见,冷漠地看了眼她起起落落的狼狈模样,抱起苏雨糖径直走了出去。
她要演戏,那就让她演个够吧。
他倒要看看,这场戏没了观众,她演给谁看,又该怎么收场。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他一定要摁着她的头让她给雨糖道歉!
匆匆把苏雨糖送回医院亲自帮她上药后,她因为害怕而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
陆怀川安静地陪着她,脑海里却挥之不去宋星凝最后望向他时的悲决眼神。
他数着钟表,等了三个小时,无数次望向窗外,却始终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莫名的,他觉得有点心悸。
相处三年,宋星凝一直很有分寸,且深爱他,怎么会明知张辰是他的死对头,还联合张辰演戏?
冷静下来,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焦躁之下,只能让管家去接回宋星凝。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管家突然惊惶打来电话。
“陆总!宋星凝跳进了鳄鱼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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