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腰缓缓站起，喉咙发紧：“姜青砚，你连问都不问就定罪？”
林雪抹着眼泪，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青砚，婉婉可能是一时糊涂，我们别追究了。”
我死死盯着姜青砚，试图从他眼里找到一丝信任和犹豫，可看到的只有冷漠和愤怒。
我心底一片悲凉，原来在他眼里，我竟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恶人。
他怀里的孩子突然哭得更大声，姜青砚急忙抱着孩子去找医生。
他没有看见，林雪用力掐孩子的动作。
“连亲生孩子都下得去手，你就不怕遭报应？”
林雪满不在乎地开口：“摔死了又怎样？反正还有一个，我要的是姜青砚的心，不是累赘。”
我浑身发冷，林雪的狠绝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她轻轻拍着剩下的那个孩子，脸上还挂着扭曲的笑。
仿佛刚才的恶行，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游戏。
我忍住胃里的翻涌，正要离开，姜青砚的父母从病房外闯了进来。
“温婉，你怎么这么狠心！”谢母的声音尖锐刺耳：“我们家青砚对你不好吗？你居然敢杀他的孩子！”
我还未解释，谢父就将手里的鸡蛋全砸向我。
粘稠的蛋液从头淋到脚，额头被锋利的蛋壳刮出了血口子。
“没想到你这么恶毒！自己生不出孩子，就对青砚的骨肉下手！”谢父怒骂。
此时的谢母已经抱起了剩下的孩子，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哎哟，我的乖孙孙。”
她又扭头恶狠狠看向我，“温婉，你现在马上给林雪道歉！”
我深吸口气，尽力保持冷静，“爸，妈，你们听我解释......”
“闭嘴！”谢母打断我：“别再叫我们爸妈，我们没有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儿媳！当初就不该让青砚娶你，赶紧离婚！”
这时，姜青砚从急诊室回来，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凉薄：“婉婉，我都说了等我三个月，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
我看到他眼底的怒气，突然就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
我把离婚协议递给他：“签了吧，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姜青砚死死盯着我，“你想好了？”
“你不是要保护林雪和孩子吗？正好，我退出。”
我抹掉决堤的眼泪：“以后你的人生，再也不需要我这个见不得光的姜太太。”
“好！离！”
姜青砚夺过笔用力签下名字，将离婚协议狠狠拍在桌上。
离开医院，我直接驱车回去拿行李。
刚开过红绿灯，整个车身突然被撞飞狠狠冲进护栏。
我眼前模糊一片，额头上留下腥热的鲜血。
“啧啧，这身段，姜青砚那小子真有福气。”
撞我的光头男掐住我渗血的下巴：“早知道有这等尤物，老子连买凶钱都不收。”
我忍痛掏出手机，按下紧急联系人。
电话很快接通，可传出的却是林雪甜腻的声音：“青砚在哄宝宝呢，你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
还没等我说话，姜青砚冰冷的声音传来：“没什么事就别打了，我现在很忙。”
电话里的忙音像催命符，我再打过去，这次直接被挂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