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搂着穿碎花裙的嫂子,父亲则将小阿明扛在肩头。
嫂子颤抖着指尖抚过照片,泪水砸在玻璃面上:“这是我们全家最后一张合照……” 她声音沙哑,像是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些话,“你妈妈总说我穿碎花裙好看,车祸前三天,她还特意带我去裁缝铺做新衣裳。”
阿明在床边坐下,握住嫂子冰凉的手。
她的掌心布满老茧,虎口处还留着常年做饭烫出的疤。
“其实那天……” 嫂子深吸一口气,“我本该和他们一起去电影院。”
阿明瞳孔骤缩,记忆里模糊的片段突然清晰 —— 车祸那天下午,他迷迷糊糊退烧时,确实听见母亲在楼下喊 “小芳快换衣服”。
“你发着高烧,我留下来照顾你。”
嫂子哽咽着,“你爸妈临走前把电影票塞给我,说‘等阿明好了,带他补上这场电影’。
可谁能想到,他们在路口遇到了刹车失灵的货车……” 她突然剧烈咳嗽,阿明慌忙倒了杯水,却发现她的手死死攥着相框,指节泛白。
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房间陷入昏暗。
阿明打开台灯,暖黄的光晕里,嫂子从枕头下摸出个泛黄的信封:“这是你妈妈的信,车祸前一晚塞给我的。”
信纸上的字迹被水渍晕染,“小芳,别总把自己当外人,你就是我们的亲妹妹。
等阿明长大了,我们一起把这个家守好……这些年,我不敢看你的眼睛。”
嫂子将信纸贴在心口,“每次看到你,就想起你爸妈临终前托孤的眼神。”
她颤抖着解开床头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几十本存折,户名全是 “陈明”,最新一笔存款日期就在上周 —— 正是阿明新房装修差钱的时候。
阿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进嫂子怀里痛哭。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初中时暴雨天嫂子背着他蹚水上学,大学通知书寄到时她偷偷抹泪的模样,就连他婚礼上,嫂子也是躲在厨房帮宾客煮面,没来得及换件像样的礼服。
那些被忽视的细节,此刻都化作锋利的针,一下下刺痛他的心。
“对不起,嫂子。”
阿明泣不成声,“我还怀疑过你……” 嫂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小时候哄他入睡那样:“傻孩子,是我没勇气说出口。
这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