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睡觉,我打车去了卖家地址。
开门的竟是个穿真丝睡袍的年轻女孩,屋里飘着浓郁的香水味。
“进来看看吧,”她踢开地上的高跟鞋,“机器在阳台。”
我跟着她穿过客厅,突然被电视柜上的照片钉住脚步——周明搂着她站在迪士尼城堡前,笑得见牙不见眼。
照片日期是上个月15号,小宝发高烧那天。
“看什么呢?”
女孩顺着我视线回头,突然笑了,“哦,我男朋友。
这机器就是他买给我的,说让我学服装设计……”她突然顿住,瞪大眼睛,“等等,你是他那个前妻?”
空气凝固了。
阳台上的缝纫机盖着防尘布,上面印着兄弟牌的LOGO。
我认得这个型号,是周明追我时承诺要买的“新婚礼物”,后来总说没钱。
“三万是吧?”
我直接扫码付款,“现在就要。”
女孩抱着胳膊冷笑:“凭什么卖你?
我挂五万的!”
我走过去掀开防尘布,露出侧面的刻痕——那是我当年拿发簪刻的“SY❤ZM”。
“就凭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我掏出手机,“要不我现在报警?
顺便问问警察,用赃款买的礼物该怎么处理?”
她脸色刷地白了。
搬缝纫机下楼时,电梯镜面映出我浮肿的眼袋和乱糟糟的头发。
原来这就是周明出轨的对象,抖音滤镜下可能还没我锁骨好看。
到家刚安装好机器,周明的电话就轰炸过来。
我开了免提继续整理线轴,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客厅回荡:“苏芸你他妈去骚扰李梦?
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法院申请降低抚养费!”
“你申请啊。”
我踩下脚踏板,针头在布料上走出笔直的线,“顺便跟法官解释下,为什么给小三买两万的包,却不肯付三千的医药费。”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声音,他吸了口烟才开口:“…医药费多少?
我转你。”
“晚了。”
我剪断线头,“现在我要的是这三年欠的全部抚养费,加上这台缝纫机的精神损失费,总共八万六。”
小宝的咳嗽声从卧室传来,我赶紧跑过去。
他睡得不踏实,脑门上全是汗。
我轻轻拍着他,手机屏幕亮起——周明转了五千,备注“医药费”。
缝纫机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翻出抽屉最底层的设计稿,那是怀孕前画的系列童装,曾获得过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