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钱本来就是我的?”
陆翊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重点是这个?”
“当然!”
我抬头瞪他,“我还在为自己贪图你的钱而愧疚呢!”
他捧起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许清清,我的就是你的,从高中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这辈子逃不掉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起高中时那个总是默默跟在我身后的男生,大学时鼓起勇气向我表白的青年,创业时与我并肩作战的伙伴。
以及现在这个,即使我忘记一切,也依然深爱我的男人。
“陆翊,”我吸了吸鼻子,“我好像又爱上你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是因为钱吗?”
“不,”我认真地说,“是因为你炒的蛋炒饭真的很难吃。”
19.记忆像握不住的沙,流失得越来越快。
清晨起床,看着床边的搂住我的男人,我惊恐地后退:“你是谁?”
他僵在原地,眼中闪过我从未见过的痛苦,片刻后,他慢慢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我们的结婚证照片。
“我是陆翊,”他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你的丈夫。”
这个名字触动某个开关,记忆如潮水回涌。
“陆…翊?”
我迟疑地伸手碰他的脸。
他笑了,眼泪却掉下来:“对,陆翊。”
笔记本上的记录越来越长: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公园长椅上坐了三小时。
陆翊开始在家办公。
他把我安置在书房角落的躺椅上,给我一本图画书,像对待幼儿园小孩。
有时抬头,会发现他正盯着我看,眼神忧伤得让我心碎。
病情恶化得比医生预计的还快。
第二年春天,我已经认不出胡瑶了。
“清清,是我啊!”
胡瑶红着眼睛摇晃我的肩膀,“咱俩还要一起去环游世界呢!”
我茫然地看向陆翊,他轻轻摇头:“她累了。”
那天晚上,陆翊给我看一本厚厚的相册。
每张照片下面都写着简短的说明:“大学毕业照”,“第一次融资成功”,“在马尔代夫潜水”…他翻着相册,“等你好了,我们再去一次南澳岛。”
我懵懂地点头,虽然已经不记得南澳岛在哪。
但照片上那个在海边大笑的女人,看起来真幸福。
最后那段日子,我大多时间在睡觉。
偶尔清醒,就看见陆翊坐在床边处理文件,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