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又在急流中死死抓着我不放。
这样的重伤下,青柠是怎么带着我逃生,又怎么坚持照顾我半个月的?
“这在哪?”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剧痛而跌回草铺。
“清水村,离京城两百多里的一个小渔村。”
老妇人按住她,“别乱动,你断了三根肋骨,左腿骨裂,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也缠满了布条,有些地方还渗着血。
她闭眼感受了一下,除了骨折,应该还有严重的内伤。
“谁救了我们?”
“我儿子。”
老妇人朝门外努了努嘴,“他在下游打鱼时看到你们两个挂在河心的礁石上,差点以为捞上来两具尸体。”
我望向门外,隐约可见一个年轻渔夫正在修补渔网。
她还想再问什么,一阵眩晕袭来,又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时,天已黑了。
油灯如豆,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我转头寻找青柠,发现草堆上已无人影。
“青柠?”
她惊慌地呼唤。
“我在这。”
声音从近处传来。
我望向前面的四方桌,看到青柠坐在一旁,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些许神采。
“你......”我的视线落在青柠的肩膀和手臂上,那里新增了几道狰狞的伤口,有些已经化脓,这留不容易消除的疤痕。
想到这,眼中积蓄泪水,青柠也是女孩子。
青柠看着我快哭了,连忙摇摇头:“死不了。”
她递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喝了它,对骨头好。”
我接过碗,两人的手指短暂相触,她感觉到青柠的皮肤烫得吓人。
“你在发烧!”
“小伤引起的,正常。”
青柠轻描淡写地说,却忍不住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我心如刀割,知道青柠是在硬撑,那些箭伤加上坠崖和急流中的撞击,换作常人早就没命了。
“躺下休息,这是命令。”
我用最严厉的语气说。
青柠罕见地没有服从:“先说说你的伤。
老渔婆说你的左腿可能留下残疾,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用续骨膏,但那药极贵,一两银子才一小盒。”
我不经苦笑,堂堂长公主,如今却要为几两银子的药发愁。
突然,我想起什么,摸向自己的脖颈——果然,那条贴身戴着的金链还在,坠子是一枚小巧的凤印。
“拿这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