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清福,是不是特别高兴?”
“这天下竟还有比要饭的更舒服的活计,像条蛀虫似的。”
嗓音绵软得跟棉絮似的,吐出的话却像烙铁般灼人。
原来不是所有的有钱人家都大方。
一个包子也要计较。
我知道自己身份,不敢真拿自己是少爷。
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穷人也有骨气,我满脸通红:“我会好好读书的!”
我年纪虽小,但我会很多,会做饭洗衣,会收拾房间……我得让他知道我厉害!
但这些,在有钱公子眼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顾慕寒过得精致,光是伺候的助理就有三个。
衣服要穿熨过的,水果要吃最新鲜的,连在家里走路,累了都有按摩椅代劳。
我伺候得谨小慎微。
学校门口,脸色铁青:“这是什么东西?!”
“便、便当啊。”
这天的饭盒,我放了小小一格酱黄瓜。
从前我在孤儿院,左邻右舍都说好吃,夏日炎炎,最是开胃。
我急着解释:“黄瓜青菜都是挑最好的,老叶都摘了,一点农药也没有,盐也是精盐……”他打翻了饭盒,大发雷霆:“你让我吃这些东西?
狗都不吃!”
酱菜上不得台面,顾慕寒宁愿饿着也不吃。
饭盒里明明还有其他菜,他偏偏就盯着那小小的酱菜发脾气。
我蹲在门口看着野狗把饭菜都分食。
顾慕寒吃得好,过得娇贵。
我守着他九年,夏日读书开空调,冬日熬夜泡咖啡。
一点风吹草动,一点夜雨微凉,我必然忙得脚不沾地。
我一边像保姆一样伺候着顾慕寒,一边听着顾夫人的训话,以后要如何孝敬长辈,如何以家为重。
熬过了他算命的说他活不过的十八岁。
之后,身体越发健康,能去学校上课,能打球游戏,甚至能和女同学约会。
上个月他感冒痊愈,在学校篮球场打球。
球进篮筐时,我听见他同学调侃:“慕寒,你家那个陪读快二十了吧?
什么时候让他独立?”
“还真当他是你弟弟啊?”
顾慕寒满不在乎:“什么弟弟?
买来的保姆罢了。”
“还当真以为我会认一个孤儿?”
有人促狭地肘捅了下问话的人,阿谀奉承:“慕寒这般优秀的公子,跟名媛千金才是天作之合。”
旁边的女生听到了,偷瞄一眼,笑得羞涩又温婉。
“小林,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