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应该还是有人要的。
或者干脆催我通宵做手工卖货,努力点沿街叫卖,这钱也是能凑齐的。
我眯起眼,不可能有人傻成这样。
最是无情商人心,她肯定是还没想到。
我静静等着。
苏晚起得更早了,提着相机包就出门接活,为了多赚点钱,往往要跑好几个地方拍广告,忙得不可开交,从不抱怨。
这日,她又出门了。
午后,黑云压城,雷声隆隆,隔壁刘阿姨探出头来,“这天气……上个月小区刚遭雷劈坏了变压器。”
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先不说打雷,这深秋后,在外面淋雨能冻死个人。
我想也没想,抓起运动服就往外跑。
苏晚蜷在公交站台躲雨,冷得瑟瑟发抖,看见我时眼睛瞪得溜圆。
我火气上来:“你傻了吗?
打雷天气不能在金属站台躲雨。”
这破运动服用上了。
披着两个人,狭小得没有一丝空间,我们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肩挨着肩,手臂擦着手臂。
贴得太近了,呼吸喷在我脸颊上,温温热热的,带着些薄荷糖的甜味。
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
扑通,扑通……不知是她的,还是我的。
雨水顺着运动服边缘往下淌,我不经意瞄了眼,她把大半衣服都让给了我,自己半边身子都湿了。
雨声很大,我小声问:“广告,拍够了吗?”
“再拍几天,定不让你随便被安排工作。”
“苏晚。”
我突然抬头,“你收养我好不好?”
“能省两个人的罚款。”
她突然一个踉跄,差点将我一起带摔,整个人都僵住了,脸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
搂着我的手在抖,手心的热气隔着衣物传来,沙哑道:“……跟着我,要吃苦的。”
“我很能吃苦的。”
“我可能连办证的钱都没有。”
“你昨天多给我五十块,够坐地铁去民政局了。”
苏晚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昭阳。”
妈妈给的背包,也终于用上了。
6顾慕寒足足在欧洲游玩了两个月。
酣游方归,助理捧上咖啡,他抿了一口便搁下,眉头微蹙:“太烫了,味道不对。”
新来的保姆不得冲咖啡要领,怎么都冲泡不出顾慕寒要喝的味道。
晚餐吃了一口饭菜,他又说咸了。
吃药时,满嘴苦味。
管家小心翼翼回答:“药没变,还是按老方子配的……少爷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