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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说我是蛀虫吗？
不是说孤儿不值钱吗？
我下意识看向苏晚，紧张地绞着衣角。
二十万，这可能是她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够她换大房子，买新设备，再过几年富足日子。
如果她想把我卖了，我也不怪她。
苏晚向来温吞斯文，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发脾气，骂道：“昭阳不是东西，不买不卖！”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前，“顾少爷请回，直播间今日歇业！”
顾慕寒被她赶走了。
我声音细如蚊蚋：“苏晚，你亏死了。”
她红了耳尖，只说：“你那么好，多少钱都不换。”
8第二天傍晚停了雨，阳光把玻璃幕墙照得金灿灿的，我抱着垃圾袋去楼下倒垃圾。
“跟着那个穷主播，你要吃苦的。”
声音从楼梯间传来。
“我乐意。”
他没接话，我继续倒我的垃圾，一袋一袋地分类，投得整整齐齐。
顾慕寒从楼梯间走出，眼下两片青黑，问：“为什么？”
我想了想：“可能因为她喜欢我做的饭菜吧。”
那些家常菜，苏晚可爱吃了。
她会特意打包分给直播间其他主播，逢人便夸我的手艺好。
原来我做的菜，除了狗，人也是爱吃的。
“也可能因为她的怀抱比豪车暖和得多吧。”
他没嫌弃我没钱，腆着脸跟民政局申请减免费用，被工作人员白眼也不在乎，办了个简单的收养手续，朴素得没有一丝仪式感。
她还会给我买护手霜治手上的冻疮，会注意到我衣服破旧，然后花光积蓄送我一根数据线，会跟我说，“累了就歇会，有我呢。”
以前在顾家，苦的时候，吃一口维生素糖后还是苦的。
但苏晚这里，每日都是甜的。
我可能就是个贪心鬼，除了吃喝，还想贪一颗真心。
街道喧嚣，我想起在顾家的日子，其实顾慕寒对我也不是特别坏。
他只不过是倒掉了我熬夜做的饭菜，不过是说我攀高枝吃白食，不过是嘲笑我土气配不上他……这些，好像都没错。
可也是这些“不过”，像我每年攒起来的硬币，一个叠一个，叠成了小山，最后压垮了我那点可怜的念想，把心里的那点喜欢一点点消磨掉。
而苏晚，攒着对我的喜欢和珍惜，一点一点，涓涓长流，在我心里填得满满当当。
“阳阳……”顾慕寒突然蹲下来，递过一个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