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眼睛一亮:“前面林伯有间院子要出租,他儿女都在绍兴,正想找人照看房子呢。”
院子不大,但很整洁。
三间平房,一个小菜园,还有石桌石凳。
家具虽然老旧,但都完好。
林夕当即决定买下这处房产。
在村长的见证下,林夕交了定金,准备下个月办过户手续。
“阿姨,我想把阿西的户口迁到我这房子名下,您看能不能帮忙开个证明?”
林夕问道。
村长爽快地答应了:“阿西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落户的事包在我身上。”
就这样,林夕在苏州城里有了自己的房子。
他带着阿西去供销社买了新衣服、洗漱用品,还买了把剪刀 —— 阿西那一头乱发实在该修剪了。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新置的院落,在青砖地面勾勒出斑驳的光影。
林夕将木凳搬到院子中央,剪刀清脆的 “咔嚓” 声,打破了周遭的静谧。
他轻轻拨开阿西蓬乱如杂草的长发,一股酸腐的气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几只灰黑色的虱子正贪婪地在发间蠕动。
林夕眉头紧皱,握着新买的篦子仔细梳理,随着篦齿的滑动,十几只虱子连同细碎的皮屑簌簌掉落,在地面堆成小小的黑团。
房间里,硕大的木桶散发着淡淡的柏木香气。
林夕提着冒着滚滚热气的开水壶,缓缓倾倒,蒸腾的白雾瞬间弥漫开来,模糊了窗棂上的雕花。
眼看一桶开水倒入,水面离桶沿仍有大半距离,他又接连拎来两桶冷水,随着 “哗啦” 声响,水面终于堪堪漫过桶沿,氤氲的热气中,飘起一层细密的水珠。
“来,张开手。”
林夕蹲下身,声音放得轻柔。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阿西破棉袄上歪斜的扣子,棉絮从裂缝中钻出,如同枯萎的云朵。
当黑色底衣的系带散开,一对奶白的雪子突然闯入眼帘,林夕的手指猛地僵在半空 —— 那圆润的弧度,分明昭示着眼前这个 “男孩”,竟是个姑娘!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
林夕的心跳陡然加快,握着衣角的手掌沁出薄汗。
他望着阿西清澈懵懂的眼眸,那双眼睛宛如一汪清泉,倒映着纯真与依赖。
再低头瞥见她身上结成硬块的污垢,指甲缝里藏着的黑泥,显然已多年未曾清洗。
“罢了,权当她是念汐。”
林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