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默突然停下:“你确定要走到离婚这一步吗?”
窗外,齐文正在阳台抽烟,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我看着他模糊的轮廓,想起上周他生日时。
我特意请了半天假给他做蛋糕,结果回家发现婆婆已经张罗了一桌菜。
我的蛋糕被放在角落,连蜡烛都没插。
“确定。”
我听见自己说。
挂断电话后,我打开电脑,登录公司内网系统。
升职后的第一笔项目奖金刚刚到账,数额比我预想的还要多。
我迅速操作网银,把这笔钱转到了一个新建的账户。
这是我的“战争资金。”
叮咚!
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
是齐文发来的微信:雁雁,下周我要出差三天,你和妈好好相处,多让着她点,她也能陪陪你,还能培养感情。
我盯着屏幕冷笑。
什么“陪我”,分明是监视。
手指在键盘上悬停片刻,我回复:好啊,正好我下周也要加班发完这条消息,我点开租房软件,在公司附近订了套短租公寓。
齐文出差那天,我特意请了假。
等他和婆婆都出门后,我打开电脑,登录他的邮箱。
密码还是我们恋爱时用的那个,他一直没改。
收件箱里躺着一封来自“仁爱医院妇产科”的预约确认函,时间是明天上午。
发件人赫然写着婆婆的名字。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
他们居然连医院都联系好了?
继续往下翻,最新一封邮件是婆婆发给齐文的:明天带她去检查,要是真怀不上就按李主任说的办法,打促排卵针我浑身发冷,迅速截图保存。
就在这时,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雁雁?
你怎么在家?”
齐文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行李,一脸诧异。
我镇定地合上电脑:“回来拿份文件。”
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行李箱上,“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他眼神闪烁:“项目提前结束了。”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我们隔着客厅对视,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终是他移开视线:“妈去买菜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
我微笑,“我去换件衣服。”
走进卧室,我反锁上门,立刻给陈默发了条消息:他们准备明天带我去医院强制检查陈默回复得很快:这是严重侵权,可以报警。
你现在安全吗?
我看着门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