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哭了出来。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默默递来一包纸巾。
“谢谢。”
我擦着眼泪,手机突然震动。
是齐文发来的长短信:雁雁,我错了。
都是我妈逼我的。
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我盯着屏幕,想起这半年来每一次的忍让、每一次的妥协。
想起他明知道避孕药被换却选择沉默,想起他举起又放下的手。
深吸一口气,我回复: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然后拉黑了他的号码。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在泪眼中模糊成一片斑斓的色块。
我摸着小腹,突然很庆幸。
还好,没有孩子。
5陈默朋友的公寓比我想象中要舒适。
落地窗外是城市灯火,茶几上摆着新鲜的白玫瑰。
冰箱里甚至贴心地准备了矿泉水和速食。
我瘫在沙发上,第一次感受到这半年来从未有过的松弛。
手机震动,是林菲的连环call:你人呢?!
齐文他妈到处说你跟野男人跑了!
我嗤笑一声,拨通视频电话。
屏幕那头的林菲顶着鸡窝头,背景音里还传来她家猫的叫声。
“哟,新房子不错啊。”
她眯着眼打量我身后的环境,“陈律师安排的?”
“嗯,暂时落脚。”
我转了转手机,让她看清全貌,“齐文那边什么情况?”
林菲翻了个白眼:“精彩得很。
他妈在小区广场哭诉,说儿媳妇卷款逃跑,还打印了你的照片发给广场舞大妈们。”
我差点被水呛到:“她怎么不说我偷了她家祖传金条?”
“别急,更绝的来了。”
林菲压低声音:“你婆婆说要去你公司闹,说什么怀孕期间丈夫不能提离婚,要你们领导主持公道。”
我猛地坐直:“她疯了?
我根本没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