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一份日期是二十年前 最近一份的盖章墨迹尚未干透 每本证书里的照片都略有不同 有时他戴着婚戒而林夏没有 有时两人位置完全相反 就像被不断重置的角色扮演游戏零号将林夏推进紧急逃生舱时 实验室开始坍塌 他塞来的记忆卡里存着十段视频 第一段播放时林夏就捂住嘴 画面里年轻的她举着手术刀 对绑在椅子上的顾沉说 这次我们要尝试交换记忆 而顾沉腕上的疤痕组成一个数字7逃生舱冲出海面时 林夏看见岸边站着持枪的顾沉 他脚边躺着零号的尸体 太阳穴的弹孔还在冒烟 当顾沉用枪口对准她的眉心时 林夏突然举起右手 掌心那个钥匙形状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顾沉像被雷击中般跪倒在地 他的左手腕内侧浮现出完全相同的印记直升机轰鸣声中 林夏读取了记忆卡最后一段视频 这次画面里是苍老的他们 白发苍苍的顾沉对着镜头说 无论重置多少次记忆 找到对方掌心的钥匙 那是我们最初约定的真相 视频背景里的实验室墙上 电子钟显示着今天的日期 但年份却是2038年6记忆密钥林夏掌心的疤痕开始发烫 那道钥匙形状的痕迹在阳光下泛出诡异的金属光泽 顾沉左手腕内侧的印记与之完美契合 两人皮肤相触的瞬间 海滩上的砂砾突然悬浮在半空 直升机螺旋桨凝固成模糊的残影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暂停键零号的尸体在他们脚边逐渐透明 最终化作蓝色数据流消散在空气中 林夏的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系统界面 警告 第50次记忆重置失败 正在启动紧急修复程序 顾沉猛地扯开衬衫领口 锁骨下方的芯片植入点正渗出淡金色液体 与林夏后颈流淌的蓝色血液在海水中交织成奇异的光带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林夏看见无数个自己在实验室里穿行 有时穿着白大褂操作精密仪器 有时被绑在手术台上发出惨叫 所有画面里的顾沉都戴着同样的银色腕表 表面永远停在三点零七分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间顾沉抓住林夏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皮肤下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 他掀开腹部早已愈合的缝合线 里面藏着的微型投影仪在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