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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记流水大芦苏热门结局+番外小说

作死柠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爷爷对于过去的事情,我想从一开始就写,但是很可惜,最荒诞的时候,我不记事。最浓烈的记忆开始,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我不小了,八岁了。我很早就知道爷爷身体不好,做不了重活,这对于需要在土地里刨食的庄稼人来说太不友好了。不过,也因此爷爷有了大把的时间陪着我。爷爷是个有文化的人,年轻的时候帮着十里八村的做书面工作,因着体面的工作和不俗的长相,被我奶奶看中了,奶奶家是地主,即使长相不出众也被养的粉雕玉琢的,两个人最后反正是走到一起了。在后来,爷爷奶奶那边发大水,附近的人不少都迁到了现在的地方。爷爷很喜欢坐在前屋的西屋窗户下面,只要是天气好,他就会坐在那里。冬天晒太阳,夏天再往前一点就是树荫。旁边总是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缸子。如果...

主角:大芦苏热门   更新:2025-05-24 2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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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大芦苏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阳记流水大芦苏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作死柠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爷爷对于过去的事情,我想从一开始就写,但是很可惜,最荒诞的时候,我不记事。最浓烈的记忆开始,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我不小了,八岁了。我很早就知道爷爷身体不好,做不了重活,这对于需要在土地里刨食的庄稼人来说太不友好了。不过,也因此爷爷有了大把的时间陪着我。爷爷是个有文化的人,年轻的时候帮着十里八村的做书面工作,因着体面的工作和不俗的长相,被我奶奶看中了,奶奶家是地主,即使长相不出众也被养的粉雕玉琢的,两个人最后反正是走到一起了。在后来,爷爷奶奶那边发大水,附近的人不少都迁到了现在的地方。爷爷很喜欢坐在前屋的西屋窗户下面,只要是天气好,他就会坐在那里。冬天晒太阳,夏天再往前一点就是树荫。旁边总是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缸子。如果...

《阳记流水大芦苏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爷爷对于过去的事情,我想从一开始就写,但是很可惜,最荒诞的时候,我不记事。

最浓烈的记忆开始,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

其实那个时候我不小了,八岁了。

我很早就知道爷爷身体不好,做不了重活,这对于需要在土地里刨食的庄稼人来说太不友好了。

不过,也因此爷爷有了大把的时间陪着我。

爷爷是个有文化的人,年轻的时候帮着十里八村的做书面工作,因着体面的工作和不俗的长相,被我奶奶看中了,奶奶家是地主,即使长相不出众也被养的粉雕玉琢的,两个人最后反正是走到一起了。

在后来,爷爷奶奶那边发大水,附近的人不少都迁到了现在的地方。

爷爷很喜欢坐在前屋的西屋窗户下面,只要是天气好,他就会坐在那里。

冬天晒太阳,夏天再往前一点就是树荫。

旁边总是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缸子。

如果我没有出去玩,他就会指挥我捡几块红砖,搭一个简易的灶台,真是十分的简陋了,三块砖竖起来拼在一起,一个n字形状,再捡一点的小树枝,升起火来,他就会变着花样的给我做好吃的。

一个盛粥的金属勺子,倒上多多的菜籽油,在打进去一个鸡蛋,接着在加入一把白糖,快速的把鸡蛋打散,让油慢慢的炸着鸡蛋和糖的混合物,那味道,真是香!

爷爷拿着勺子,我就用两根细树枝夹着里面的鸡蛋吃。

我已经记不清是我吃完了那少的可怜的一勺鸡蛋,还是懂事的让爷爷也吃。

记录着当时的回忆,我放佛看见了那个晒的黢黑的小丫头蹲在已经烧成灰烬的火堆前面,低着头吃着眼前勺子里的东西,对面的干瘪的小老头笑的很开心。

经过这一会儿的折腾,通常爷爷就会叫我给他换一杯刚从热水壶里倒出来的热水。

每次看着刚端过去的热水,爷爷立刻就喝了几口,我都会像得了健忘症一样再问一遍:“爷爷,这是开水,你不烫吗?”

“爷爷嗓子不舒服,喝点烫的水就舒服了。”

爷爷就抬着头比划着自己的脖子。

我那个时候除了觉的水很烫,就觉得我爷爷好厉害,居然敢喝开水。

那时候一个村分为好几个组,在一排的就是一个组,我们那个组应该是十户人家,我们家在最西边,当时
村子里面和我差不多的两个孩子一个住在中间,一个住在最西边。

我和西边这户玩的最好,又一天,我从西边这家回家的时候,中间的这家爷爷不知道犯了什么病,让他家的孙子,也就是比我小一两岁,也会经常一起的小男孩,在路上拦着我,我当时还想了想,这几天我也没有打过这小子啊,他为什么要拿个棍子拦着我。

他们家的厨房不是村里常见的在屋子,看不到外面的那种,他家把烧火的地方给空出来,刚好是对着路边的,那个老头就坐在烧火的那里,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要是换路走他就叫他的孙子追我,其实他是跑不过我的,但是因为有大人在,天然的畏惧,让我忘记了其实我能把这个鳖犊子打的他的亲爹亲妈都不认识!

这时候村里的人要么在地里还没有回来,要么就是在准备晚饭,没有路过的人,路上只有我和对面的男孩子僵持着。

然后,我爷爷就背着个手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土路上,不知道情况的爷爷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了无限的勇气!

我冲上前直接给这个“拦路虎”撞到在地上,在男孩爷爷的惊呼声中,骑在了男孩的身上,“bang bang bang”的落下了小铁拳!

在这家老头快要到面前的时候,赶紧起身飞奔跑向了爷爷。

我一直觉得这就是爷孙俩的心有灵犀。

“爷爷,你怎么来接我了?”

“我想着你平时这个时候应该回来,就走两步去路上看看。”

平时只是坐在门前静静等着我回来的爷爷,那天怎么就想着要多走几步去迎迎我呢!

别的不记得了,反正我拉着爷爷的手,很开心。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总是乐呵呵的,最生气的那一次也不过换了一个地方自己待着。

那天,我在外面和小伙伴们疯玩了一早上,中午回去吃饭的时候,爷爷不在家,奶奶好像也不是很高兴,拉着一张脸在装南瓜粥。

我是没什么感觉的,吃饱了就可以继续出去玩了,还是赶紧吃饭吧!

“就知道吃,你爷爷不在不知道去叫一下啊!”

奶奶把一碗炒南瓜重重的放到了小桌子上面。

“爷爷不在家啊?”

因为爷爷不做事,一般都是他叫我们吃饭的。

“你去后面‘大芦苏’地里面看看。”

(大芦苏是音
译,是玉米)我赶紧跑过去找爷爷,我们家那片玉米地不算小,不过我喊几嗓子也能很快的找到人。

我跑到后面的路上,转过屋子旁边那条小水沟带来的弯之后,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玉米地入口的爷爷。

“爷爷,吃饭啦,你怎么不知道回去!”

爷爷靠在左边的大杨树地下,面前放着茶缸子。

好像靠着树已经睡着了。

“你奶奶让我生气了。”

爷爷有点不开心的对我说。

虽然是夏天,但是周一围一片都是高大的树木,连片的树荫挡住了火辣的光线,阵阵微风吹过,竟然还有点凉爽的舒服。

“坐下来,我们等一会回去,让你奶奶着急着急。”

我坐到了爷爷旁边,学着爷爷的样子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玉米地是周边地势最高的地方,紧挨着玉米地的是一条东西走向的水流,果然爷爷是会挑地方的。

这里真的让人昏昏欲睡。

“爷爷,你不饿啊?”

“不是很饿,再等一下,我们就回去。”

“我好饿啊!”

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乡下,吃的是家里一年四季种植的蔬菜,鸡鸭鹅都是养了用来卖的,能吃上一个蛋就很好了。

如果去赶集,就要早早的起床走上差不多十六公里的路,一开始好像是有人开手扶车就顺路搭一下,后来慢慢的有人开始开三轮车专门拉人。

不过,我家爷孙三个,就是地里那点事情,有的是时间,楞走!

“你们两个还不回来吃饭啊!”

哦,奶奶终于来找爷爷了。

听到声音的爷爷转头笑嘻嘻说:“你看,你奶奶还是来找我了。”

说完就端着自己的茶缸子起身往回走了。

爷爷的嗓子那个时候已经做完化疗了,已经不能大声的说话了:“你答应你奶奶一声啊。”

“奶奶,我们回来了。”

我冲着已经看不到奶奶身影的方向大声的喊道。

我不清楚,爷爷和奶奶因为什么事情生气的,只是,那年夏天,我和爷爷靠在树干上,很童话。

我家前面有一片很大的地,种满了杨树,这种树,长得快。

我的第一个秋千就是我爷爷做的,这个秋千在我们组的小孩子里可受欢迎了,因为只有我家有!

庄稼人早出晚归的,基本上都有午睡的习惯,小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所以小孩子也会被强压着睡午觉!

直达有一天,我发现,
那些小孩子,居然趁着我午睡的时候再玩我的秋千,我就想方设法的看着我的千秋!

倒也不是不让他们玩!

就是他们不能背着我偷偷的玩!

有时候霸道起来,还要听我安排,和我玩的好可以玩久一点,有点矛盾的,那不好意思,我就不让你玩!

其实就是在树上绑了两根绳子,中间是一个装粮食的口袋,绑结实点就好了。

不是很难,但是每次有人放话,不就是一个秋千吗,我回去就叫我XX帮我弄一个,都没有下文了,这个组里始终只有我有秋千!

当然啦,我爷爷并不是无所事事的,我前面就说了,我爷爷是个文化人!

村里看风水都是找他,每年写对联都是找我爷爷!

他甚至还懂点种植方面的事情。

前些年出过圈的黄心西瓜,我很小的时候就吃到了,还有哈密瓜,小时候甚至不知道哈密瓜是个什么瓜!

爷爷在小菜园里种了很多的水果,水果这种东西,除了果树不需要打理,其他的,很少会有人种,那个时候,西红柿和黄瓜,甚至是萝卜和嫩玉米我们都是当水果来吃的。

都是洗洗就可以吃的,有什么差别?

这些甚至都不用洗!

“今年你能吃到不少好吃的了。”

爷爷告诉我,他在菜园子西边种了点西瓜,哈密瓜和香瓜。

我知道西瓜,夏天扔在水井里凉一下,可好吃了。

后来爷爷有时间就会去菜园子转转,时不时的告诉我各种瓜长到什么程度了,大概还有多久就可以吃了!

我也经常去菜园子,不过都是被使唤去摘菜的,这个时候我就会顺路去看看那些瓜都长得怎么样了。

那天爷爷摘了一个瓜回来,小小的。

我看到了那个小西瓜就生气了,那么小,肯定还没有熟啊!

爷爷告诉我说,这个黄心西瓜已经熟了,就这么大了。

那个时候我都不相信会有黄色果肉的西瓜,看爷爷说的应该是很好吃的东西!

因此对黄心的西瓜还是充满期待的。

一刀切开,我看到露出来的黄色的果肉,惊呆了,这个西瓜里面居然真的是黄色的!

这个小西瓜震惊了我好久,怎么会有西瓜是黄色的呢?!

虽然爷爷告诉我这个是一个品种的西瓜,可我太小了,不懂。

只有到处炫耀,我爷爷种出来了黄瓤的西瓜,才能让我接受这个黄瓤
的西瓜带来的得意。

接下来的时间里,爷爷种的瓜果不断地成熟,因为黄瓤西瓜在小伙伴之间拥有至高的地位,我时常会去小菜园子里看看,我只要是去一趟,看着已经差不多的西瓜都会被我拍一遍,只要是清脆饱满的声音,我就会缠着爷爷来一趟。

看着一大片的果子,我可开心了,这么多甜甜的水果,都是我的!

可是,很可惜,在最初的几个早熟的西瓜之后,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再加上我家的小菜园子又是在一个水塘里面的,地势低,那些瓜果还没有熬到成熟就已经烂根了。

小孩子,不记事,再知道菜园里的水果都已经没用了之后,我只是短暂的失落了一会。

在水已经退下去一点的时候,爷爷带着我去菜园看看,进菜园的路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池塘里的水还没有退到这条路下面,两边都是长长的茅草,湿湿滑滑的,我被爷爷安排在路口,看着爷爷不断地在那些已经枯萎的藤蔓里翻翻找找,我当时只觉得心里堵堵的。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爷爷当时又在想什么呢?

我长到八岁,终于开始上学了,我的世界里,爷爷的位置更少了。

我早上要走四公里左右的路去学校,中午回来吃完饭还要出去玩,还要赶紧去学校,晚上放学不仅多了许多小伙伴需要花时间维护关系,还有家庭作业!

也就是在离家还有六七百米的那个土坡上,我能看见爷爷还是坐在那个地方,我会高举双手和爷爷打招呼,告诉他我回来了。

这个画面在我的记忆里是最鲜活的,金黄色的夕阳,红砖瓦房,一个乐呵呵看着我的小老头。

很快,我已经是二年级的小学生了,有一段时间,是爷爷在我妈租的房子带我,那段时间玩的可疯了,因为刚到这个小镇上,看什么都新奇,几层高的小楼,还有好大好大的商店,当然,也有了更多的小伙伴。

我记得当时应该是用煤气做菜了,有一次我兴冲冲的回家吃饭的时候,我看到爷爷坐在后门的水泥地上面,前面是一小堆柴火,他一手拿着锅,一手用铲子炒着菜。

我记得爷爷带我的时候,我们吃的一点也不好,就算有东西,爷爷也不会做,他只能尽可能的把东西弄熟。

但是,那段时间我
很开心,每一顿都吃的很饱!

爷爷基本上不约束我,我很享受没有人管着我,自由撒野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爸爸在外打工,我妈妈带着我基本上没有回过老家了。

现在想想,爷爷有很多时候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家里人也不会和我说爷爷到底怎么了,我又不懂,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呢!

只是有一次,那一次应该是很危险吧,我忘记了是谁告诉我,我爷爷可能回不来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会生那么严重的病,直接决定生死。

家里没人在意我,我躲在我家和隔壁围墙中间的缝隙了,难过了一会,以后就见不到爷爷啦?

不过,爷爷很快就又出现了,每一次出现就需要在床上躺好久。

我知道了,爷爷的这个身体快要不行了。

说难过,说伤心,好像也没有,我那个时候见过最严重的生病只要往屁股上扎上一针就好了。

人死了,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我都想不到。

初三的时候,我偶尔会听到爸爸说爷爷在医院,今天要不行了,明天疼的自己求死,说要见我一面,可是,我还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我信了爸爸的话,他说要带我去看一看爷爷的。

中考完的我还沉浸抛开繁重学习的喜悦中,爷爷去世了。

我一早被我爸爸带到爷爷的灵堂前,爷爷躺在屋子的正中间,一张白布,完全的遮住了爷爷的身体。

我已近很久没有见过爷爷了,要不是这张遗像,好像都有点想不起来爷爷的脸了,我站在烧纸的盆旁边,几次都想揭开这张布,看看躺在那里的爷爷到底是什么样子。

可是我不敢!

爷爷在医院那么久我都没有去看过一次,他们总是说爷爷总念叨见见我,其实只要是问清楚在哪个医院,我能找过去的。

葬礼是在二伯家办的,我看着在外地那么迟才赶回来的二伯,很想骂他,为什么爷爷一直都是我家在照顾,最后却要在他家办葬礼,为什么他这么迟才回来!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我一直跟在围着二伯的人群后面,他往二楼爬,不知道身边的谁说来一句什么话,他把别人往他头上带的孝帽一把扯了下来,“人都死得了,还假孝顺什么。”

好巧不巧,我就站在最下面的楼梯这里盯着他呢!

那个帽子就扔在了我脸上


我本就哪哪都不舒服,拿着帽子就扔到了地上了,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直白,二伯愣了一下,很快有人就把帽子重新戴在了二伯的头上。

爷爷奶奶一辈子生了九个孩子,大伯,二伯,三姑,四姑,五姑,六姑,七姑,八姑,最小的是我爸爸,但是在我那十几年的记忆里,几个姑姑在我八九岁那年一起回来过一次,剩下的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偶尔会有人回来。

大伯在我二年级的时候去世了,二伯也就是在送他老婆孩子回来投靠我们的时候回来了一趟,很快又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一群人围着二伯哭的伤心的样子,满脸都是不屑,这些人真是虚伪!

孙儿辈的也就是我和二伯家的在。

第二天出殡,我记住了爷爷葬的地方。

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个习俗,孙辈里哪个最先回到出殡的起点,那个人未来一定会有很高的成就。

一共就我和二伯家的两个孩子,同龄,嗯,我们还真的比赛了,大概还有八百米左右,我妈突然叫我快跑回去,不明所以,但还是迅速接受指令,堂妹随即也听到了自己妈妈的叫喊声,两个人都是铆足了劲的跑。

这也是我问别人才知道,问了我妈妈,她只是说,没什么,跑赢了就行了。

后来,我高中毕业了,听一个住在老家后面的亲戚说,我爷爷最后在医院的时候很痛苦,他用自己的头撞墙,自己跑到走廊想从楼梯滚下去。

还说我爷爷一直念叨着我,我一直没去,他就给我写了一封信。

回到家,我就问起了我妈这件事,我妈说,那封信被堂妹拿去了,她撕掉了。

我不想和父母争吵什么,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情。

以后的日子里,我时常会幻想爷爷在医院痛苦的样子,想像爷爷的病床前围了一圈人的场景,想像我在透过病房门的小玻璃看到了爷爷。

算算时间,那个时候,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爷爷了。

上了大学,小乡村里的姑娘终于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我生活的很开心。

很莫名其妙的,那天玩了一天的我们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的情绪突然就很低落。

熄灯之后,我突然很想爷爷,让我情绪更崩溃的是,我真的想不起来爷爷的样子了。

突然就开始回想和爷爷有关的一切。

回忆这个东西,
好的也让人哭,坏的也让人哭。

我怎么就不记得你的样子了,我怎么会忘记你的模样呢?!

过了这么些年,我才感觉我舍不得爷爷,我一直自责自己没能多去看看爷爷,我一直觉得我很爱我爷爷,可是这句话好空啊,爷爷的最后一面没见上,爷爷只留给我的信也没能看上一眼。

那天,我为什么会不敢揭开那薄薄的一张白布,是愧疚,是愧对爷爷喜爱的畏缩。

后来回家的时候,我去祭拜了爷爷,我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但是墓碑上不都是有遗照的嘛,我想去看看。

可惜,那个是合葬墓,只有名字,等我奶奶也葬在这里的时候,才会镶上照片。

我在墓碑前坐了一会儿,和爷爷说了我这些年的事情。

再后来,我正是毕业的时候,爸妈闹离婚,打得很凶,我也被逼着回来见证这一切,又一天晚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跑到了爷爷那里,爷爷,怎么办呢,真的没有人在乎我了。

后半夜了,我实在是害怕,又是夏天,蚊子太多了,我又走了回去。

之后,又过了五年,稀里糊涂的结婚了,这算是人生大事了,我回来了一趟,我想着这件事应该告诉我爷爷一声,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一次之后,我应该不会再来了。

我找了很久,原来的地方早就大变样了,那一圈在田地里的墓地都没有了。

最后下起了雨,由小变大,我想,真的不会再来了。

奶奶我不是很喜欢我奶奶,这个老太太太要强了,太能作了。

我记忆里的奶奶总是在干活的路上,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弄点菜叶子剁碎,和糠和在一起,小鸡是围在院子里养的,还有养在西墙旁边的鸭子和大鹅,要吃不少的东西,每次都要弄上一大盆的菜,红色的,那个时候多数用来洗衣服的大盆。

有些年还会养猪,她就还要继续煮好猪食。

可是其他人早上醒来的时候,饭菜还是都准备好了。

接下来她就要在地里忙活半天,有的我能帮上,多数我是帮不上的 。

很多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不过我家的菜园子里总是有可以吃的东西,宽一点的田埂上面总是不定时的更新新的物种。

还会有一些新开出来的土地,不用很久,上面也会郁郁葱葱的。

我想起来,为什
么我会不喜欢奶奶了,因为只要靠近她就会触发任务。

跟着她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

我到现在都不喜欢吃韭菜和毛豆。

小时候都是家里种的,从菜园子里割回来的韭菜,根部总是裹满了泥土,干的时候弄不干净,湿了又很难清洗,但是家里闲着的总是我,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理所当然的就分配到了我的身上。

洗韭菜真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情,而且,这些菜地时不时地会浇一遍农家肥。

先趁着干爽的时候粗略的整理一遍,一根一根的来,把最外面的干掉的,坏掉的地方去除,最好连着尾部黄掉的部分也一起去掉。

接下来就就清洗泥土了,自家种植的往往最里面的部位也会因为下雨或是浇水的时候溅进去一点脏东西,你一把一把的泡进水里面是洗不干净的,还是只能一根一根的来洗。

如果只是炒一盘韭菜就还好,不会用特别多韭菜,如果是包饺子,那真是,我洗上半天都不知道够不够!

而且,小孩子的五官会比较灵敏一点,我一直记得韭菜在我记忆的味道,有点白酒的辛辣味道,还有一股很浓的霉味,那特有的蔬菜的味道都显得清淡了很多,跟别说,它还非常的塞牙,那时候又不用牙签,吃完只能用舌头费力的清理它!

偏偏韭菜非常好种,种一次还可以好久,庄稼人都喜欢种它。

洗完韭菜的食指和大拇指都是韭菜汁液混合着泥土的颜色,这样的染色效果还有点好,它要好久才能消失,真是洗完了还存在的阴影。

指甲盖里再存着点存货,那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坐在小板凳上面,低着头,弯着腰,直到韭菜洗完了,腰也直不起来了。

小伙伴们只要是看到了哪家的小孩子在洗韭菜,总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比起洗韭菜,摘毛豆更是折磨。

毛豆植株较大,一般不会种在菜园子里,要么是田埂上,要么就是特地留的一大块的地,毕竟成熟了就是黄豆,可以卖钱。

在毛豆可以吃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吃到毛豆,毛豆可以做很多的菜,青椒炒毛豆,茄子焖毛豆,清炒毛豆,盐水毛豆······有时候,家里人劳作会经过种毛豆的地方,那就不需要我去摘毛豆回来,但是这样的毛豆通常是一整棵一整棵的
带回来的,这样的毛豆有什么问题,有人知道嘛?

这样的一大捆毛豆枝干,里面会隐藏很多的毛毛虫!

青色的,软软的那种。

我一看到这样的虫子就头皮发麻,要是没注意摸到了,瞬间就会浑身汗毛炸起,那感觉太恶心,酥麻感会从手背沿着胳膊直窜天灵盖。

这种你能提前发现的还算好,知道自己恶心那就不会去触摸,就怕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你身上,然后一个倒挂垂杨柳,吊在了你的面前。

如果虫子会说话,当时它一定在贱兮兮的说:“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除了长在枝干上的虫子,还有的虫子是长在毛豆荚里面的,当你用指甲沿着边缘打开毛豆荚的时候,虫子会收到惊吓,疯狂的想要逃跑,只要你稍微迟疑一下,那么下一秒它就会出现在你的手指上,当你用力的甩开这个虫子的时候,你会绝望的发现,好像到处都找不到那只虫子,怀疑人生的时刻来了,那只虫子不会还在我身上吧?

找了一会,发现自己身上也没有,浑身不舒服的继续剥毛豆。

一大捆毛豆都剥完之后,你的指甲除了满是毛豆里面的白衣,还夹着一点泥土之外,剩下的就是痛。

小孩子皮肤本来就嫩,指甲也没有成年坚硬,但是毛豆荚的坚硬程度是差不多的,想要得到豆荚里面的毛豆,要用大拇指的指甲掐进豆荚的中缝里,打开豆荚几乎就是靠着顺手的那个大拇指指甲,豆荚被分开一点之后,再固定好豆荚,食指抵着豆子在的那一面皮后面,大拇指从上往下就可以很轻松的扒下豆子。

每次大拇指指甲连着肉的地方都会很疼。

有时候,家里大人会直接叫我地里摘点毛豆回来,从一开始和毛豆丛差不多高,到后来高出一点,更多一点,不变的都是要走到里面去,这些枝干上都有绒毛,接触皮肤痒得很,从毛豆地里出来,不仅身上爬了几只小虫,还到处都痒痒。

弄毛豆的时候已经很痛苦,很烦了,吃毛豆的时候,也不容易,一筷子还只能夹到一颗毛豆!

这些东西,奶奶轻而易举的就能种上一大片,她为了能在地里多忙一点时间,准备菜这些事情多数都只能交到我的手上。

本来,菜园子那里的地是一块荒地,奶奶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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