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包:“我包场了,不急。”
沈梨初松了口气。
从小到大,她最怕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叔。
可兜兜转转,她在沈家唯一能依靠的,也只剩时序淮。
刚到巴黎,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时序淮打开车门,用手挡住车顶,护着沈梨初坐好。
低调的卡宴中,时序淮替她俯身系好安全带,又把一盒晕车药递到沈梨初面前。
沈梨初愣了愣,呆呆接过。
他怎么知道自己晕车的?
时序淮好像看出她心底的疑惑,沉声解释:
“之前去机场接你,你的脸色很差。”
沈梨初心底蓦地涌过一股暖流。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在乎过她的感受了。
这三年来,季砚声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一次次的隐忍妥协,敲碎了她的自尊,让沈梨初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关心。
还好,她已经彻底结束了这段无谓付出的感情。
沈梨初偏过头,车窗外不断后退的夜景,正好掩盖住她眼角的泪意。
她很感谢时序淮,作为父亲的忘年交,明明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却愿意顶着季氏的压力,帮她在巴黎安顿下来。
“小叔叔,谢谢你。”沈梨初的声音软软响起。
时序淮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攥紧,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薄唇微启:“我有那么老吗?”
不知道是不是沈梨初的错觉,她竟然从时序淮的话中听出几分委屈。
连忙摆着手,矢口否认。
他们之间相差十岁,她便习惯性沿用了小时候的称呼。
时序淮将她羞窘的反应尽收眼底,眉眼倏忽弯了弯,轻咳一声,掩去笑意。
“以后叫我序淮就好。”
这顿饭意外地愉快。
时序淮不仅绅士,也比沈梨初想象中更健谈。
进退有度的引导,让她逐渐打开心房。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