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过冰凉的栏杆,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星辰。
自然也就没有听到紫钗的欲言又止。
晚风送来丹桂香时,我嗅到其中混着铁锈味。
紫钗忽然解下红绳系在我腕间,褪色的绳结触到皮肤,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齿痕。
“五百年前,有人用这个量过天河的长度。”
她指尖点在齿痕最深处,“现在它归你了。”
红绳突然收紧,勒出几粒血珠。
血珠坠向云海时,映出座崩塌的雷音寺,有根断裂的金箍棒正插在佛祖掌心。
“仙子究竟...嘘——”她将染血的指尖按在我唇上,“有贵客至。”
九龙沉香辇碾碎暮色而来。
玉帝特使捧着鎏金卷轴,声音像浸过蜜的刀刃:“青木仙尊接旨——”紫钗退后半步,裙摆扫过观星台的铜漏。
当特使念到“赐居紫微垣”时,铜漏突然倒转,我看见自己穿着染血的朝服,正在卷轴上烙下元神印记。
“快谢恩呀。”
紫钗轻笑,金铃震碎我鬓角的冷汗。
“臣...叩谢天恩。”
额头触地时,红绳突然灼烧手腕。
特使走后,紫钗拔下焦木簪划破掌心。
血滴在观星台瞬间,一团光晕开始疯长,凝成株横贯天穹的桃树。
每朵桃花都在燃烧,映出南天门上被抹去的刻痕: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这是...某个泼猴的拜帖。”
她接住飘落的灰烬,“他当年要是肯低头,现在该是斗战胜佛了。”
“倒是没想到,你,天资这么高。
也难怪......难怪什么?”
我心中疑惑,只是紫钗,似乎并没有回答我的意思。
“呀,南天门到了。”
“我走了,有空记得找我玩啊。”
我抬头望去,一座恢弘的大门就在空中悬浮。
这?
刚才不是在观星台嘛?
紫钗呢?
是她的手笔嘛?
南天门,到了。
四琉璃瓦折射出霞光,周围的云彩也染上了金色。
星辰砂浇筑的天门,闪烁着星空深处的光。
天兵着金甲,天将着霞披。
四个巨大的雕像分立两侧。
得益于神秘的令牌,我没有从最基础的天兵做起,而是成为了一个掌灯使。
巡逻,平淡的巡逻。
无趣,十分的无趣。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或许亿万年来,这个天庭早就已经僵硬。
那不是我所要思考的。
令我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