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有点僵，“我下个月可能升副总裁。”
两人再次碰杯，啤酒溅出来洒在祁伟的新裤子上。
他慌忙擦拭，听到冯志刚说：“小心点，这裤子不便宜吧？”
祁伟的手停住了：“还...还行。”
长椅陷入沉默。
一只麻雀跳过来，啄食地上的饼干屑。
“其实...”冯志刚突然开口，“我今天来是想说...”祁伟抬头看他。
“我们以后别见面了。”
冯志刚的声音轻了下来。
祁伟感到一阵奇怪的释然：“我...我也正想说这个。”
“我们现在都...都好了。”
冯志刚比划着，“没必要再...互相提醒过去。”
祁伟接话。
冯志刚点点头，眼睛看向远处：“是啊，新生活。”
祁伟突然很想问很多问题——冯志刚的妻子真的回心转意了吗？
那个实习生真的被开除了吗？
他买的新车是不是租的？
但他什么都没问。
因为他知道，冯志刚也不会问他升职的真假，不会问他妻子是否真的道歉。
“祝你一切顺利。”
祁伟伸出手。
冯志刚用力握住：“你也是，老祁。
保重。”
他们站起来，像两个真正的成功人士一样道别。
冯志刚转身走向公园出口，背影挺拔，步伐坚定。
祁伟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越来越远。
他突然注意到冯志刚的右腿有点跛，西装后摆沾了块污渍。
手机响了，是柯梦的消息：“今晚我不回来了，小阳你照顾。”
祁伟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
他打了一行字：“我们离婚吧。”
又删掉。
换成：“好的，注意安全。”
发送。
他慢慢走向公园另一端的出口，不想和冯志刚走同一条路。
阳光依然明媚，照在他89元的领带上，反射出廉价的光泽。
公交车上，祁伟的手机又响了。
是公司群的消息：“全体员工注意，下月起薪资下调10%。”
他关掉屏幕，看向窗外。
街景飞速后退，像他抓不住的生活。
晚上，祁小阳踢开家门，书包甩在沙发上：“爸！
我饿了！”
祁伟从厨房探出头：“马上好，炒饭。”
“就这？”
祁小阳撇撇嘴，但还是坐到了餐桌前。
祁伟翻炒着隔夜饭，突然问：“小阳，如果...我和你妈分开，你怎么想？”
锅铲声掩盖了儿子的沉默。
当祁伟端着盘子转身时，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