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三万英魂。”
丝竹声再起时，兵部侍郎的惨叫声从偏殿传来。
侍卫慌张来报：“侍郎大人突发癔症，竟咬断了自己舌头！”
沈昭把玩着染血的账册残页，瞥见萧景明煞白的脸。
那上面记载的，正是萧家暗通突厥的军械交易记录。
5 毒沁肝肠神医谷雨拔下金针时，针尾泛着诡异幽蓝：“殿下体内醉春风已浸入心脉，此毒需连续服用三月方可见效。”
熏香在青铜兽炉中盘旋，沈昭想起萧景明总在煎药时屏退众人。
他说：“此方需文火慢熬两个时辰。”
原来他不是在熬药，是在熬她的命。
“可能辨出药渣成分？”
玄七突然出声。
他今日未戴面具，烛光在侧脸投下深深阴影。
谷雨将药渣撒进炭盆，腾起的青烟凝成凤凰形状：，“缺了最关键的三七，反倒多了西域乌头。”
她转头看向沈昭，“当年若再服三日，殿下早就七窍流血而亡了。”
窗外骤起狂风，卷着当年赤水关的沙砾拍在窗棂上。
沈昭攥碎茶盏，瓷片扎进掌心：“好个算无遗策的萧将军，既要我身败名裂，还要我死无全尸。”
玄七突然单膝跪地：“三日后突厥使团进京，萧景明约他们在醉仙楼密会。”
他呈上沾着血污的羊皮卷，“这是从突厥副将尸体上搜出的路线图。”
沈昭用染血的手指点在图纸某处：“派人在青枫峡设伏，我要活的。”
血珠渗入羊皮，恰落在标注粮草的位置。
当年她教过萧景明：杀人诛心，当断其粮道。
6 离火焚天6 离火焚天玄七腕间刺青在月光下泛红时，沈昭正站在诏狱水牢。
被铁链锁住的男人抬起头，赫然是当年赤水关的斥候队长。
“萧景明许你什么？”
沈昭将火把逼近他溃烂的面颊，“是让令堂的痨病有药可医？
还是许你弟弟进翰林院？”
男人突然嘶吼着扑来，铁链绷直在水面激起涟漪。
沈昭不退反进，任由他枯爪抓住自己衣襟：“你十岁偷馒头喂野狗，十四岁为护同伴打断军棍，赤水关突围时替萧景明挡过毒箭——”她猛地掐住他咽喉，“这样的你，怎会叛我？”
浑浊泪水混着血水滑落，男人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沈昭松开手，将药瓶扔在他脚边：“这是谷雨配的解药，你娘在城西仁济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