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痕竟是缩小版的山河舆图,“当年送入宫的二十暗卫,每个都是活体密匣。”
窗外传来禁军整齐的脚步声,沈昭却盯着他锁骨处的齿痕——那是赤水关突围时,她高烧中咬下的印记。
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那个雨夜背着她杀出重围的“玄七”,身上带着同样的沉香味。
“你要什么?”
沈昭将匕首抵在他心口烙痕,刀尖恰好点在京城位置。
玄七突然握住她手腕按向自己胸膛,滚烫肌肤下心跳如擂鼓:“阁主要萧景明的头颅祭旗,而我要...”他指尖拂过她袖口金线,一直到她的领口,“长公主的朝阳殿作离火阁新堂口。”
烛火爆出噼啪声响,沈昭嗅到他袖中飘出的龙涎香,这是皇帝御书房独有的香料。
10 双生孽缘谷雨的金针在沈昭小腹上方悬停,脸色比窗外积雪更白:“殿下可知醉春风遇喜脉会催生血蛊?”
药箱底层泛黄的《突厥毒经》被翻开,画着孕妇腹中盘踞赤蛇的骇人插图。
沈昭抚过铠甲遮掩的腰身,想起上月围猎时玄七环住她拉弓的手。
烈马受惊那瞬,他掌心贴在她丹田处渡来温热内力,现在想来分明是离火阁的探脉手法。
“能留多久?”
她平静得仿佛在问今日膳食。
“若不要这孩儿,臣可配药...本宫问孩子能活多久。”
沈昭突然咳嗽,帕上绽开红梅,“萧景明临刑前夜说过什么?
说本宫这副身子根本...”记忆突然刺痛,刑场上萧景明被拔舌前最后的嘶吼:“你以为玄七为何能及时赶到赤水关!
他早知...”后面的话被血沫淹没,如今想来竟字字如淬毒的钩。
殿门轰然洞开,玄七拎着突厥王子头颅立在风雪中。
血滴在白玉砖上凝成冰珠,他目光落在谷雨手中金针:“殿下风寒未愈,该用参汤而非针灸。”
11 冰河碎玉祭天钟响彻皇陵时,沈昭的朝服下已掩不住隆起。
玄七的剑穗与她的缠作一处,在冰面上投出交颈鸳鸯的影子。
“阁主说孩子满月时,要见见流着离火与凤凰血的少主。”
玄七指尖化开她眉间落雪,温度比剑锋更冷。
沈昭突然轻笑,将虎符掷入冰窟:“回去告诉你师父,二十年前他在漠北丢的不止半张藏宝图。”
冰层下浮起诡异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