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外卖雨下得真不是时候。
我骑着那辆破电瓶车，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横冲直撞。
雨衣早就被浇透，像块沉甸甸的湿布裹在身上，裤管更是紧贴着小腿，每蹬一下踏板都黏腻得难受。
但我咬着牙把油门拧到底，手机上订单倒计时的数字像催命符 —— 还有五分钟，超时扣钱不说，要是来个差评，今天就算白干了。
拐进小巷时，雨势突然凶猛得像是老天爷打翻了水盆。
我不得不放慢速度，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 “哗哗” 作响，溅起的水花又顺着裤脚往上爬。
就在这时，前方 “百味居” 餐馆门口的一抹红影撞进视线。
那女人穿着暗红旗袍，金丝花纹在雨幕里泛着诡异的光，眉眼间的焦虑浓得化不开。
我心里 “咯噔” 一下，难不成这就是我的订单客户？
车还没停稳，我就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水珠顺着发梢不停地往下滴。
“您好，请问是您点的外卖吗？”
我一边从保温箱里掏订单，一边偷瞄她的脸色。
她上下打量我的眼神，让我莫名想起小时候被班主任盯上的感觉，后背直发毛。
“可算来了！”
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不像个娇弱女人。
“快进来暖暖，这鬼天气，送命也不值当！”
我刚想拒绝，毕竟还有三单没送，但她拽着我就往店里拖，旗袍裙摆扫过我的裤脚，一股茉莉香混着饭菜味直往鼻子里钻。
店里的装潢透着股古早味，字画歪歪扭扭挂在墙上，八仙桌擦得锃亮。
我刚在椅子上坐下，她就端来一杯热茶，指甲上的蔻丹红得像要滴出血。
“喝吧，别客气。
我叫苏婉，是这儿的老板娘。”
我捧着茶杯，听她抛出个重磅炸弹：“小林，来我这儿干吧。
送外卖风里来雨里去，我这儿保底工资加提成，不比你卖命跑强？”
我差点把茶喷出来，这老板娘怕不是雨下多了，脑子进水？
正犹豫时，后厨传来一阵响动，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顶着一头乱发冲出来，白 T 恤上沾着面粉，活像刚从雪堆里滚出来。
“妈，新菜好了。”
他把盘子往桌上一放，瞪着眼睛看我，“这人谁啊？”
“送外卖的小林，以后说不定就是同事了。”
苏婉冲我眨眨眼，那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