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包里躺着我的妈妈。
我静静地坐在旁边靠着树干,就像妈妈还在的时候一样自言自语。
“妈妈我终于有脸面来看你了。”
“你说过要来接我的,怎么能食言呢?”
“你怎么那么傻,报什么警,你应该自己跑才对。”
泪水无声的滑落。
“我会给你报仇的,这个地方已经烂透了。”
“那些恶人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想解救的我会帮你完成的。”
“她们,会自由的。”
这天的阳光没有往日的毒辣,阵阵微风拂过。
甚至有一丝的舒适,就像妈妈走的时候给我的那个拥抱。
是我不可多得的温暖。
11
奶奶清醒后身体大不如前,爸爸截肢后脾气更加阴晴不定。
尤其看到我之后就会发疯。
“贱人,和你妈一样的贱人。”
“老子让你给我吸毒液,你跑什么?”
“如果不是你跑了,老子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奶奶也在一旁指着我骂。
“丧门星,就是你害的你爸变成现在这样。”
“我老郑家家门不幸啊,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祸害。”
每次我都无视他们的怒骂,该做什么做什么。
有时外面有看笑话邻居窃窃私语。
我就会红着眼眶跑出去。
然后听着里面幸灾乐祸的劝慰。
“我说大娘啊,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你家溪溪乖巧懂事我们是看在眼里的。”
“你看着满院的药材不都是溪溪采回来的。”
“要不是溪溪跑下山叫人,耀根你连命都保不住。”
“就是小姑娘下山的时候身上摔得青紫还有被树杈刮烂的口子呢?”
“你们这残的残,老的老,也没个儿子以后还要靠人家呢。”
不知道是哪一句戳到了爸爸的痛处,拿起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