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时转账记录。
周葵的审讯持续了整夜。
当汪一晶拿出翡翠戒指的购买凭证时，她终于崩溃大哭：“我只是收了些小礼物，他们说只是帮忙处理些学生纠纷……” 她颤抖着指认照片里的张红兵，“他说未成年人犯罪成本低，让我帮忙压下投诉，还说等我退休了，会送我去国外……”彭激扬盯着单向玻璃中的女人，想起儿子在日记里写的：“学校的公告栏总在表扬‘文明班级’，可储物柜里的恐吓信，比奖状多十倍。”
他摸出周葵的工作证，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和端庄，胸前别着的党徽却有些歪斜，像道永远无法扶正的裂痕。
清晨，彭激扬站在洪七的看守所床前，看见少年用指甲在墙上刻下的 “伞” 字，旁边画着个被利剑刺穿的骷髅头。
管教递来洪七的绝食记录，最后一条写着：“他们说上面有人，我死了也没人管。”
手机突然震动，是儿子发来的消息。
点开视频，模拟法庭上，彭亮亮穿着父亲的旧检察制服，虽然宽大却挺括，他举着洪七的忏悔画，声音清亮：“所谓坏孩子，不过是照见成人世界的镜子。”
背景里，曾被霸凌的学生们站成一排，每人胸前都别着枫叶标本 —— 那是彭亮亮发起的 “反霸凌” 标志。
杭城的雨终于停了。
彭激扬走出看守所，看见天边有道微弱的彩虹，却被远处北店实业大楼的阴影切割成两半。
他摸出周葵供出的 “更大保护伞” 名单，第一个名字就让他瞳孔骤缩 —— 那是曾在洪七案判决书上签字的某位领导。
手机再次响起，是未知号码。
他接起，对面传来电流声，接着是马拥军的笑声：“彭检，雨过天晴了，但乌云永远不会消失。”
挂断前，他听见背景里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哭 —— 是林小夏，她喊着 “别碰我”，而某个男人的安慰声里，混着杭城人都熟悉的龙井茶香。
彭激扬攥紧名单，指节发白。
远处，杭城中学的上课铃响起，他想起儿子视频里的最后一个镜头：模拟法庭的窗台上，放着盆向日葵，尽管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却依然固执地朝着光的方向生长。
第七章：仙人跳的真相杭城的盛夏像个巨大的蒸笼，蝉鸣震得检察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