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正宋夭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弟撕了我的录取通知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蔷薇与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1奶奶说,我命里带衰,出生时,全家都倒霉。我爸打牌输了钱,奶奶的猪得了猪瘟,死了。而我妈,心心念念的儿子,却变成了一个女孩。我们偏远的农村地区,女孩子就是讨债鬼,要被丢掉的。奶奶说我晦气,把我丢在竹林里,让野猪把我吃了。正巧那时我们村里来了一个新来的村干部,是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名叫杨正。他把我捡回来时,还给了我的父母。好言相劝说,女孩子养大了,也一样能为你们养老送终。父母不愿意养我,我爸胡搅蛮缠,说这是家事,他管不着。他警告说:“遗弃孩子是犯罪,得坐牢。”我爸不信,执意扔掉我,直到杨正打电话报警,警察上门警告,我爸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养着我。我妈觉得我晦气,取名为宋夭,意为早夭。可我命硬,磕磕绊绊地活了下来。我三岁时,我妈终于如愿...
《我弟撕了我的录取通知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01奶奶说,我命里带衰,出生时,全家都倒霉。
我爸打牌输了钱,奶奶的猪得了猪瘟,死了。
而我妈,心心念念的儿子,却变成了一个女孩。
我们偏远的农村地区,女孩子就是讨债鬼,要被丢掉的。
奶奶说我晦气,把我丢在竹林里,让野猪把我吃了。
正巧那时我们村里来了一个新来的村干部,是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名叫杨正。
他把我捡回来时,还给了我的父母。
好言相劝说,女孩子养大了,也一样能为你们养老送终。
父母不愿意养我,我爸胡搅蛮缠,说这是家事,他管不着。
他警告说:“遗弃孩子是犯罪,得坐牢。”
我爸不信,执意扔掉我,直到杨正打电话报警,警察上门警告,我爸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养着我。
我妈觉得我晦气,取名为宋夭,意为早夭。
可我命硬,磕磕绊绊地活了下来。
我三岁时,我妈终于如愿生下一个弟弟。
我爸的日子瞬间有了盼头,开始认真工作。
我五岁时,他们打算在城里开个超市。
离开前一天晚上,我妈忙着收拾弟弟的衣服,没空搭理我。
于是我自己收拾,拿着一个大大的麻布口袋,期待地看着妈妈。
我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嗤笑一声:“就你这个赔钱货,还想去城里过好日子,没门!”
她毫不留情地转头就坐上汽车扬长而去。
我在后面大声哭喊,也没能换来他们的一次回头。
奶奶不喜欢我,她说我生下来就是讨债的,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
我觉得再勤快一些,再听话一些,奶奶或许就会给我一个好脸色。
可是啊,后来我才明白,农村的女孩,生来就是错误,再多的付出,再多的讨好,也没有用。
我五岁时,已经会所有的家务了。
洗衣做饭,扫地,打猪草,背玉米,样样都得干。
奶奶依然对我满意,总骂我是个吃闲饭的。
吃饭时,但凡多盛一碗饭,奶奶就会破口大骂:“你比猪都会吃,上辈子是个饭桶啊。”
那时的我,已经有了最基本的廉耻心。
可在饥饿面前,廉耻心不值一提。
我只盛一碗饭,趁奶奶不注意的时候,总是压实压实再压实。
奶奶有一个上锁的柜子,里面装着红糖、鸡蛋、猪油……我馋得流口水,也不敢向奶奶讨要。
我知道那不属于我,属
于家里唯一的弟弟。
宋贵回来时,奶奶才会喜笑颜开地打开柜子,让我去给弟弟煮鸡蛋。
宋贵伸手把鸡蛋递到我面前,笑嘻嘻问道:“你想吃吗?”
我眼巴巴地看着,点了点头。
他却一下子把鸡蛋丢在地上,用脚用力地踩碎,然后对着屋内的奶奶大吼道:“奶奶,这赔钱货抢我的鸡蛋。”
奶奶一脸怒气地从屋内出来,抄起门口的扫帚就往我身上打:“你这个赔钱货,还敢抢我孙子的东西吃,看我不打你。”
扫帚打在身上很疼,我大哭起来,嘴里喊着:“妈妈!
妈妈!”
我妈从屋内慢悠悠地走出来,站在旁边,边嗑着瓜子边添油加醋道:“往死里打,才长记性。
你不看着自己是什么货色,也敢抢你的弟弟的东西吃。”
奶奶打得越来越狠,弟弟在旁边高兴地拍手道:“打死她,打死她。”
最后奶奶打累了,才停了手,我躺在地上,奶奶拿着扫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以后要是再敢抢弟弟的东西,我烂你的嘴。”
我疼得抱起一团,我依然渴求地看着妈妈。
我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02七岁那年,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奶奶不让我去读书。
她说:“一个赔钱货,读了书心就野了,不听话了。”
张正来说情,说国家强制要求孩子读书。
奶奶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不愿意送我去读书。
直到张正说你不让你孙女上学就报警派人把她抓起来,奶奶这才露了怯,松了口。
我家在偏远的山里,学校离我家有些远。
大多数孩子都选择在学校住读,每周五回家。
奶奶一听一学期要收五十块钱的住读费,扇了我一巴掌:“讨债鬼,你给口饭吃就是对得起你,还想要钱,没门!”
我顶着红肿着的脸,茫然地看着奶奶,泪水在眼里打转。
开学第一天,他陪我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把我送到了学校。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温柔道:“这是你上学的路,你要记住。
好好读书,读出这座大山。”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句话,我懵懂地点了点头。
山里的冬天冷,我没有棉衣,加上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一阵冷风吹来,冻得我连笔都握不住。
班主任看我可怜,主动把我调到了讲台旁边的位置上,这下风吹不着
了,可我依然冷得全身发抖。
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旧棉袄,很旧也不合身,但穿在身上暖和极了。
我抬起头傻傻地对着班主任笑,她有些心疼地看着,用手摸了摸我的头顶,感叹道:“好好学习,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了。”
这是我第二次听见这句话,我依然不懂这句话的分量,只是懵懂地点了点头。
我很珍惜这件棉袄,这是在冬天唯一能给我温暖的东西。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脱上来,放在我的枕头旁边,我怕干活时把它弄脏。
奶奶说我矫情,一件破烂衣服也当成个宝。
她不明白,这是唯一个在冬天能给我温暖的东西。
03过年前,奶奶让我提前把爸妈的床铺好。
床上都是新的棉被,又松又软,我忍不住躺了上去。
刚躺下就被奶奶看见,一巴掌扇来,奶奶骂骂咧咧道:“贱命一条,也配躺在我的新棉被上。”
我早就习惯了奶奶的巴掌,我立马从床上下来,麻利地铺好后离开。
大年三十那天,爸妈带着弟弟回来过年。
弟弟从小轿车上下来,穿着蓝色的羽绒服,鼓鼓囊囊的,看着就很暖和。
爸妈带回来了很多礼物,有给奶奶营养品,保暖手套,唯独没有我的。
知道爸妈今天要回来,奶奶提前让我准备年夜饭。
奶奶一生节俭惯了,家里的腊肉她舍不得吃,更舍不得给我吃。
做饭时,那腊肉实在太香了,我忍不住偷偷尝了一小片,被奶奶发现我嘴角的油渍,又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你是饿死鬼投胎呀,这么馋!”
我早就被打习惯了,没有多大的难过,只是遗憾没有多吃几口。
晚上,看着满满的一大桌肉,心想,我终于可以吃一口肉了吧。
可我刚坐下,宋贵就嫌弃道:“奶奶,她好臭呀,我才不要跟她坐一桌呢。”
奶奶连忙哄道:“贵儿,别生气,奶奶让她出去。”
奶奶转头对我不耐烦道:“没听见你弟弟说吗,他嫌弃你臭,你给我滚出去,等我们吃完了再进来。”
我愣在原了没动,我爸不耐烦,起身拉着我的胳膊,用力地把我丢在门外后,然后锁了大门。
一阵阵寒风毫不留情地吹向我瘦小的身体,我蹲下身,抱紧自己的身体,依然冷得牙齿打颤。
我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多久,等奶奶把门
打开,我已经冷得全身麻木。
她不耐烦道:“去把桌子收拾了。”
我僵硬着身体慢慢跨过门槛,奶奶嫌弃我动作慢了,一脚踢来,骂咧咧道:“你要是再磨蹭,信不信我把关在门外冻死。”
我一下子摔了个狗啃泥,引得宋贵哈哈大笑,“她趴着好像一只狗啊。”
我抬头看向爸妈,希望他们能为我说一句话,可他们的眼里却满是冷漠与嘲讽。
我心中的口子好像更大了,呼呼地往里灌冷风。
我突然感到一阵委屈,躺在地上大哭起来,我妈过来打了我一巴掌,不耐烦道:“大过年的,就知道哭,真是晦气。”
我的哭泣委屈与哭泣是在渴求爱,可妈妈却给了我一巴掌,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我瞬间清醒过来,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然后麻利地收拾碗筷。
我趁着洗碗的时候,把盘子里的肉偷偷往嘴里塞,肉很香,可我的眼泪却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04爸妈过年走亲戚,鞋上沾满了泥,妈妈让我把鞋子刷干净。
山里的冬天很冷,刺骨的冷。
我想烧些热水,奶奶不愿意,她怕浪费柴火。
<可是真的太冷了,我的手每沾一次水,就像是钢针刺入我骨头里。
我难得把旧棉袄穿上,我的手依旧被冻得又红又肿。
妈妈嫌弃我刷鞋刷得慢了,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赔钱货,拖拖拉拉的干什么,怎么,又想偷懒。”
“你要是在半个小时之内没刷干净,看我不打死你。”
等我鞋子刷好时,手指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我用手腕费力地端起脏水,摇摇晃晃地向坝子旁走去。
宋贵趁机绊了我一脚,我一下子摔倒在地,那冰冷的水瞬间浇了我一身。
我冻得嘴唇发抖,弟弟在旁边拍手大笑:“你这个蠢猪。”
妈妈也嫌弃地看了我一眼,骂了句:“笨手笨脚的,蠢货就是蠢货,这点事都做不好。”
然后拉着宋贵头也不回地进屋烤火了。
我上半身湿透,棉袄浸满了水,又重又湿,贴在我的身上,压得我一时竟没有爬起来。
我在地上挣扎许久,才爬了起来。
我僵硬地走进房间,费力地把棉袄脱掉,把房间所有能温暖的东西裹在自己身上。
依旧没能停止颤抖。
堂屋传来父母与弟弟的嬉笑打闹的声音,我却冷得想哭
。
05第二天,我昏昏沉沉地醒来时,伸手摸了摸额头,果然发烧了。
屋里一片寂静,奶奶带着他们到小叔家拜年了。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厨房,我翻遍厨房,只剩一碗冷饭和一些红薯。
我把剩饭和红薯一起煮好,眼泪混着米饭,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
我吃完饭后, 强打着精神把一切归回原位。
还没走到房门口,一阵眩晕袭来,我赶忙扶住门框,慢慢地坐下来。
正好碰到邻居秦婶过来还锄头,看到坐在地上我,问我:“你咋啦,丫头,地上冷,起来。”
她摸了摸我额头,叹了一口气道:“大过年的,你们一家人可真是作孽呀,你都烧成这样了,也没人管你。”
秦婶把我扶到床上,从家里拿了一颗退烧药给我。
我吃了药睡得昏昏沉沉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果然退了。
看来我真像奶奶说的那样,我命贱,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06我把旧棉袄晾在屋檐下,每天都要去摸几次,看它干了没有。
宋贵嘲讽道:“臭乞丐,这件破棉衣只有你把它当作宝。”
我没理他。
他就故意挑衅我,让我跟他吵架,然后她再跟爸妈告状,我被爸妈毒打时,她躲在后面得意地笑。
冬天很冷,旧棉袄迟迟不干。
白天我把它放在屋檐下晾晒,晚上就把它收进屋里。
初五离开时,妈妈嘱咐奶奶:“妈,给你买的那些营养品,记得吃呀。”
“你一个人在家,有什么重活累活让宋夭去干,千万别把自己累着了。”
“宋夭要是不听话,你就往死里打,打死了我也不会说一句闲话。”
奶奶一脸笑意:“我晓得,倒是你,一定要好好带我的孙子呀。”
妈妈点了点头:“我知道,妈。”
宋贵上车之前,他恶毒地笑着:“我给你一个惊喜,你去看看吧。”
我内心不安,赶忙去屋檐下看我旧棉袄。
旧棉袄一片一片散在地上,里面的棉花扑得到处都是。
我的心好像也像这件旧棉袄一样,碎成了无数片。
我蹲下身,一片一片拾起。
眼泪滴落在棉布上,被打湿的瞬间又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水印。
我一共捡了五十五片,还无数的棉花。
我找来针线,想它们缝好,或许是我针线功太差,无论我怎么努力地缝,就是
怎么缝不好。
我犯了倔,拆了又缝,我不知道重复了这个动作多少次,可它依然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我突然发了脾气,把这些碎片扔在地上,然后蹲在地上崩溃大哭。
我唯一的温暖,就这么没了。
07小学毕业那年,父母把我接到城里,这是我第一次坐父母的车。
穿着洗得发黄发旧的衣服,两只鞋子的鞋面也破了一个洞。
爸妈嫌弃的眼神,让我在车里坐立不安。
山路崎岖,在车里我有些想吐,我开口道:“爸爸,我有些想吐,你能不能开下窗。”
车速更快了,爸爸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你要是敢吐在我车里,我就让你把吐出来的舔干净。”
我害怕弄脏爸爸车,也害怕他的拳头,呕吐物已经到了我嘴里,我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恶心得快要死掉了,可他们连看一眼都透着嫌弃。
我好不容易到了城里,我急忙打开车门,对着花坛狂吐。
妈妈捂着鼻子,满脸的嫌弃,叫了句:“晦气。”
等我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爸妈早已不见身影。
我第一次来城里,很多人,很多车,我很害怕。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终于在红绿灯处看到了爸爸妈妈。
我边哭边去追赶他们:“爸爸妈妈,你们等等我。”
绿灯时,爸爸妈妈又往前走,我跑得更快了,边跑边叫他们。
他们没有应声,更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终于在下一个路口,我追上了他们。
街上车水马龙的,我害怕,我想去拉妈妈的手,妈妈却给了我一巴掌,“你这么脏,碰我干什么。”
我被她的一巴掌打倒在地,满脸泪水地看着她。
她讽刺了我一句:“装什么可怜,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她越过我,直直往前走。
我来不及伤心,连忙跟了上去。
到小区门口时,爸妈让我离他们远点,说我穿得像个乞丐,让他们丢人。
我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我和父母之间,有一条永远也跨越不了的鸿沟,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他们都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08爸妈超市经营扩大,他们两个一天到晚忙着超市里的生意,没空照顾弟弟,于是把我接过来当保姆。
弟弟时常恶作剧,故意在爸妈回来之前,把我刚拖的地弄脏。
爸妈回来看见了,又是
一顿辱骂。
我在学校穿的还是以前的旧衣服,同学看不起我,在背后说我闲话。
我在长个子,衣服小了,袖子短了,憋得我难受。
小时候,我期待有一件漂亮的新衣服。
现在我只期待有一件我能穿得下的衣服,哪怕她大了、破了我也愿意。
可这样的愿望也是奢望。
我下楼去丢垃圾时,看到垃圾箱里有别人不要衣服,我偷偷地把它捡了回来,然后在厕所的卫生间偷偷试。
衣服很不合身,也很老气,但我还是很开心,终于不用穿那些已经憋得难受的衣服了。
这件事情被妈妈发现了,二话不说,抄起家里的扫帚就往我身上招呼:“宋早夭,你天生就是来讨债的吧,我是缺你吃缺你喝,还是缺你穿呀,既然去捡别人不要的垃圾。
我打死你个贱蹄子,净给我丢人。
我当初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废物。”
“你还有没有点做的尊严。”
那扫帚用力地一下一下打在我的身上,身体很痛,但心更痛。
妈妈,身为你的女儿,我哪有什么尊严呀?
从小到大,无论我再怎么摇尾乞怜,也得不到你们的一丝施舍。
那扫帚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地招呼在我身上,我蜷缩在地,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
冷漠地看着挨打的我,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而弟弟在旁边拍手助威,高兴地跳起来:“打死她,往死里打。”
你看,在这个家里,我哪有什么尊严呀,你们把我当作干活的牲畜而已。
09十四岁那年,弟弟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磕破了头,流了很多血,被邻居送到医院,缝了十二针。
爸妈心疼坏了,拉着弟弟问道:“儿子,你是怎么掉下去的。”
弟弟指着我,大声道:“就是她把我推下去的。”
爸爸暴怒,不由分说上来就给我一脚:“你竟然敢推你弟弟,我今天就打死你。”
我倒在地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乞求道:“爸爸,我没有推弟弟,弟弟不是我推的。”
爸爸气极,边往我身上踢,边往我骂道:“你还撒谎,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越打越狠,你不解气似的,拿起桌子旁的凳子就往我身上砸,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四分五裂,我疼得出不了声。
我把目光投向妈妈,乞求她帮帮我
,她却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父母只是一个称呼,与爱无关。
我痛极了,意识慢慢模糊,就这样被打死吧,死了一切都够脱了 我再也不用忍受挨打,再也不会忍受饥饿,再也不用忍受寒冷。
就这样被打死,也没有什么不好。
10再次醒来,已在医院。
爸爸打我动静太大,被邻居发现,她喊来了警察,才制止了这场毒打。
我肋骨断了三根,被踢到胃出血,身上更是有数不清的淤青。
爸爸被警察口头教育,写了保证书,还被逼着给我交了住院费。
给我换药的护士姐姐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姐姐,她一边给我轻柔地擦药,一边心疼地告诉我:“好好读书,以后上了大学就别回来了。”
这是第三次有人告诉我要好好读书,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比以前更认真地读书,拼了命地学习。
晚上看书时,妈妈阴阳怪气道:“你这个赔钱货装什么装,学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我眼皮都没抬,继续看书,我妈大怒,直接关掉了电灯,大吼道:“要看书给我滚出去,别浪费我的电。”
夜晚的楼道寂静,楼梯间又是声控声,我不停地拍掌发出声音,响声一直在楼道里回荡,像是在为我加油助威。
读书是我唯一能看见的路,我一定要奋力地往前走。
11功夫不负有心人,初三那年,我以年级第一的成绩直升上了高中。
我爸妈不想供我读书,他们已经给我找了一个小工厂,让我去上班。
班主任百般劝阻,依然改变不了爸妈的决心。
最后校长出面,免除我的一切学杂费,并且让我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以后免费进入高中读书,爸妈才勉强答应让我继续读书。
我更加珍惜这次机会,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一两点睡觉, 爸爸冷嘲道:“多读一点书也好,以后能卖个好价钱,贵儿买房的钱就有了。”
听到这句,我如坠冰窖,更加坚定了我要离开这个家的决心。
12高中三年,我一刻都不敢松懈,哪怕生着病,我也依然坚持去学校。
终于到了高考这天,我既紧张又激动地走进考场。
成败在此一举,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连续三天,考试都很顺利。
高考结束那天
,我妈难得对我有了好脸色,她强扯出一丝假笑问我:“宋夭,考试得怎么样了?”
事出常必有妖,如今我早就不对他们抱有期待,我淡淡道:“这那样。”
我妈转头没再问什么,她转头嘀咕道:“一分价钱一分货,这赔钱货平时成绩就好,应该能考个高分,卖个好价钱。”
我心一沉,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高考成绩出来,我以693的高分成了我们省的高考状元。
看着这个成绩,我会心一笑,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我终于要离开这个泥潭了。
13 通知书送到我家那天,我使唤我去很远的地方买菜,他说那里的菜便宜。
我提着菜回来时,正看到弟弟在楼下小区的垃圾桶旁,正用力地撕扯一堆文件。
我心一沉,大跨步的向前赶去,从他手中抢过那份文件。
那份文件被撕得不成样子,我努力拼凑,也没有拼凑出什么名堂。
我有强烈的预感,就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我抬起头,一脸暴怒地看着宋贵:“你撕烂了我的通知书?”
宋贵一脸讥笑:“是又怎么样?
还想读大学,门都没有!
爸说了,供你读书到现在,就是为了把你卖个好价钱。”
“爸都已经给你找好了婆家,到你高考后,就把你嫁过去。”
说完,宋贵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你知道爸把你嫁给哪儿吗?
就是我村里那个傻子,他儿子三十岁了,都找不到媳妇,听说你成绩好,让你嫁过去,改善他们一下家里的基因呢?”
看着手里被撕成碎片的通知书,我心里的希望好像在这一瞬间被撕碎。
我气得红了眼眶,我再也忍不住,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宋贵有一瞬间愣怔,他没有想到从小被他踩在脚下的姐姐会打他。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大骂道:“赔钱货,你竟然敢打我。”
说完,就上前与我扭打起来。
我大他三岁,又常年干活,宋贵被我按在地上,我狠狠扇他巴掌。
宋贵大吼,扯着嗓子喊:“爸,妈,快来救我,宋夭打我,你们快来打死她!”
爸妈急匆匆地楼上赶下来,宋贵是他们的命根子,最是见不得他受到什么伤害。
我爸二话不说,上来就狠狠地跟我一脚,我妈紧随其后,无数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
我爸边打
边骂:“狗东西,真上反了天,竟敢打我儿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一脚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恍惚间,我看到小区里好多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14再次醒来,又在了医院。
我听见有人在说话,我眯着眼睛,努力地看着面前的人。
依然是那个熟悉的护士小姐姐,她一脸心疼地看着,边擦药边骂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畜生父母,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能下得这么狠的手。”
我正想安慰她,一阵恶心感袭来,对着垃圾桶就是狂吐。
护士小姐姐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按了响铃,叫来了医生。
医生简单检查了我的身体,低声说道:“患者胃部脑部出血,有轻微的呕吐现象是正常的,躺在床上静养最好。”
半晌,叹了一口气,“你好好休息吧。”
我被爸妈毒打的事情被人挂到了网上,迅速上了热搜。
爸妈迅速成为众矢之的,引得诸多谩骂。
爸妈气极,来医院咒骂我:“你这赔钱后, 当初就应该掐死你,省得你现在败坏老子名声?”
“这些年来,老子给你吃,给你喝,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你个赔钱货,老子现在就打死你,省得你胡说八道。”
说着就要上前打我,幸亏被护士和记者拦下。
爸妈不肯罢休,一定要打死我,最后警察来了,爸妈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第二天,有个记者找到我,是一个短发的小姐姐,她给我带来了很多水果,她说:“你上次的事情已经在网上引起很大的舆论。”
“你愿不愿意把你的故事说出来,让更多的人看到,重视虐待罪。”
…… 于是我满身是伤地出现在镜头面前。
我将自己血淋淋的伤口再次撕开,给所有人看,麻木而冷静诉说我这些年来的过往经历。
最后,我对着镜头说:“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女孩正跟我经历一样的事,但希望通过我的事情,让更多的人关注到这类群体。
也希望社会完善相关法律政策,成为她们的保护伞。”
“我想对正在经历苦难的女孩说,无论如何,都要逃离这样的家庭,不要对他们抱有任何期待,读出去,你的家庭是一个泥潭,如果你不奋力挣扎,也会让自己变得发臭。”
报道一出,加上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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