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叹了一口气：
“屡次早退、逃课，甚至从低年级学生那里骗过钱，我们正准备报备校纪处分。”
“现在这孩子，完全管不住了。”
我盯着窗外浮动的天光，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我理解了。”
“但以后，再有什么事——别找我了。”
我挂了电话，手指在手机上滑过那串熟悉的名字：宋小志班主任。
我没打过去，只是加了四个字：
“永久拉黑”。
12
嫂子被警方带走的当晚，家族群炸了。
原本那个我退掉的“亲戚大家庭群”，突然又把我拉了回来。
头像一片灰白，像开了追悼会。
大姑：“……言言，你这也太狠了吧？她毕竟是你嫂子啊。”
三叔：“说实话，投不投药咱不知道，但直接报警抓人，是不是不留情面？”
小舅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解决？”
我没理，点开了一眼列表。
那些在我拒绝收养小志时骂我“绝情”、“没人味儿”的人，现在全都在跳脚。
有人发语音，有人发哭腔长文， 连我妈都进来了：
妈妈：“言言，她毕竟是你哥的媳妇，小志还没成年，你这样做，以后这孩子怎么做人？”
我闭着眼睛，把手机调成静音，翻了个身。
几分钟后，阿成走进卧室，把一杯热水放在床头。
“你要不看一眼群？他们在上演认错大戏。”
我点点头，随手拿起手机。
热评消息里夹着一条：
三姨： “哎，我当初也是听她哭着说你们怎么冷漠，才跟着劝了几句……要早知道她会干出这种事，我哪敢吭声。”
我轻轻点开语音，按住录音。
声音平稳、干脆，不带一点起伏：
“这不是疯，是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