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还管吗?”
“从今天起,彻底不管。”
阿成点了点头:“那我们今晚,把粥喝光,不留一滴。”
我笑了。
“嗯,明天开始,就过好我们自己。”
14
“我在法院。”阿成说。
“你去那儿干什么?”我下意识问。
“递交一份举报材料。”
他语气比平时更沉稳。
“举报嫂子,涉嫌利用我哥、父母的旧人情,多次借款不还,资金流向异常;”
“也举报我妈——参与隐瞒、甚至鼓励嫂子以‘家庭内部解决’为名,持续向你进行经济施压,涉嫌恶意侵害婚内共同财产。”
我几乎是被他一句一句砸得沉默。
“这不是替你出气。”他顿了顿,“这是我该做的。”
“之前是你扛下了太多,是我软,是我缩。”
“现在,我不想再看着你一个人硬撑。”
我靠在窗边,手心攥得发紧。
“她总拿‘你哥不在了’当旗帜,把情分当成提款权。”
“这次,我替我哥还清所有情面,也替我们自己切掉这一块肉。”
“她不是亲人,她是债。”
15
案件调查得比我想的快。
警方调取的药物化验报告、语音记录、账户转账、虚假抚养协议,全都链条完整,证据确凿。
嫂子最终因故意投毒、伪造文书、图谋侵占婚内财产三项罪名被判刑三年半。
开庭那天,她穿着看守所的统一服,低头不语。
面对审判,她没哭没闹,只在听到判决时,狠狠盯了我一眼。
我回她一个笑容,干净、明亮,毫不留情。
法院外,媒体记者堵了我婆婆:
“请问对您儿媳投毒亲戚、敲诈勒索的行为怎么看?”
老太太恨声回应:“她不是我儿媳妇儿,我死去的儿子也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