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冲头发！”
许暖拿起花洒，调试水温时，孩子的后背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在肩胛骨下方，一个淡褐色的月牙形胎记清晰可见——和她锁骨上的一模一样。
花洒”啪”地掉在地上，热水喷溅到许暖的裤脚。
她颤抖的手指轻轻触碰那个胎记，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幻觉。
“疼！”
孩子扭动着身子，“你弄疼我了！”
许暖急忙关掉水龙头，用浴巾裹住孩子：“对不起......这个胎记......妈妈说那是天使的吻。”
孩子骄傲地扬起小脸，“只有特别的孩子才有！”
天使的吻。
许暖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才没哭出声。
她的母亲也曾这样形容她锁骨上的胎记。
遗传的力量如此强大，连胎记的形状位置都分毫不差。
“林雨！”
苏媛推门而入，“洗个澡要这么久？”
她一把抱过孩子，眼神警惕地在许暖和孩子之间扫视。
许暖低头收拾沐浴用品，心跳如雷。
她必须找到更多证据，光靠胎记不足以证明亲子关系。
藏在枕头下的那根头发或许能帮她。
“明天带念念去医院做常规检查。”
苏媛突然说，“你也一起去，做传染病筛查。”
许暖的手指僵了一下：“传染病？”
“你那恶心的皮肤病。”
苏媛厌恶地皱眉，“万一传染给念念怎么办？”
夜深人静时，许暖从枕头下取出小心保存的那根头发，用卫生纸包好，藏进内衣暗袋。
明天去医院，她要想办法做个亲子鉴定。
储藏室的门突然打开，走廊灯光勾勒出厉寒川高大的轮廓。
许暖迅速躺平装睡，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知道你醒着。”
厉寒川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明天去医院，别耍花样。”
许暖睁开眼，看到厉寒川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术剪。
他俯身，冰凉的金属擦过她的脸颊：“如果让我发现你接近念念有什么目的......”剪刀”咔擦”一声在她耳边合拢，“我会亲手剪掉你的舌头。”
第二天一早，厉寒川亲自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许暖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到苏媛正喂孩子吃糖果，母子俩笑成一团。
那画面本该温馨，却让她胃部绞痛。
“到了。”
厉寒川停在一家私立医院门口，“媛媛带念念去儿科，你跟我来。”
许暖被带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