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他还好吗?”
李护士的眼神闪烁:“厉小少爷很好,就是......”她突然噤声,门外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厉寒川西装笔挺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防护服的保镖。
李护士低头快步离开。
“恢复得不错。”
厉寒川打量着许暖不再青紫的指甲,“明天出院。”
许暖下意识摸向藏在病号服里的录音笔:“念念呢?”
“在家。”
厉寒川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似乎对我儿子过分关心了。”
许暖垂下眼睛:“只是......随口问问。”
“收拾东西。”
厉寒川转身走向门口,“明早我来接你。
媛媛生日宴,需要人手。”
门关上后,许暖蜷缩成一团。
苏媛的生日宴?
要她这个”传染病人”去伺候?
这分明是另一种形式的羞辱。
但至少,她能再见到孩子。
第二天清晨,许暖被带回厉家。
佣人们看到她时纷纷后退,仿佛她真的是个行走的病原体。
苏媛穿着真丝睡袍站在楼梯上,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地下室收拾好了。”
她指了指厨房后面的小门,“以后你就住那儿,没有允许不准上主楼。”
地下室比医院的隔离病房还潮湿,唯一的家具是一张铁架床。
许暖刚放下行李,就被命令去厨房帮忙。
苏媛的生日宴邀请了三十多位客人,足够她忙到虚脱。
宴会在花园举行。
许暖端着香槟托盘,手指因持续低烧而微微发抖。
宾客们谈笑风生,没人注意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佣。
直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划破空气:“坏女人!”
厉念暖穿着小西装冲过来,狠狠踢了许暖的小腿。
孩子手里拿着一块尖利的玻璃片,在阳光下闪着危险的光。
“念念!”
苏媛惊呼着跑来,却站在原地没动,“别碰她!”
“爸爸说她有传染病!”
孩子举起玻璃片,“怪物应该被消灭!”
许暖僵在原地。
怪物?
这就是他们对孩子的教导?
她的视线越过孩子,看到厉寒川正端着酒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玻璃片划过许暖脸颊时,她没躲。
温热的血顺着下巴滴在白色制服上,像一朵朵绽放的红梅。
孩子似乎被血吓到了,后退一步,玻璃片”当啷”掉在地上。
“做得好,宝贝。”
苏媛抱起孩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