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记录着一个孩子五年的成长。
而最后一幅,是母亲牵着孩子的手,指向女人锁骨处的月牙形胎记。
“这是......念念?”
厉寒川的声音有些发抖。
许暖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用沾血的手指在地板上写下:“他的胎记和我一样。”
厉寒川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转身要走,许暖却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的裤脚,从怀里掏出那根小心保存的脐带——当年被活剖后,她偷偷藏起的唯一证据。
“这是......什么?”
厉寒川低头看着那段已经干枯的脐带。
许暖的嘴唇蠕动着,却只咳出更多的血。
她指向墙上最后一幅画,又指向自己的腹部疤痕,然后永远地垂下了手。
厉寒川站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中。
突然,他发疯似的冲出去,几分钟后抱着熟睡的孩子回来。
他颤抖着掀开孩子的睡衣,在月光下查看那个月牙形胎记,然后又看向许暖锁骨上同样的标记。
“不......这不可能......”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水桶。
水漫过许暖冰冷的手指,冲开了她紧握的掌心。
那段脐带漂浮在水面上,像一条小小的生命之舟。
而她的身体已经蜷缩成一团,如同回到子宫的胎儿,永远睡去。
清晨,管家发现厉寒川抱着孩子呆坐在血画前,而许暖的尸体已经僵硬。
她的脸朝着苏媛画像的方向,嘴角竟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先生?”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
厉寒川如梦初醒,轻轻放下还在熟睡的孩子,拾起那段脐带:“去做亲子鉴定。
现在,马上。”
管家抱起孩子离开后,厉寒川终于注意到许暖另一只手里攥着的纸条。
他费力掰开僵硬的手指,上面是歪歪扭扭的血字:“寒川,我死后,请告诉念念......他出生那天,我给他唱的第一首歌是《小星星》”纸条背面是一个网址和密码,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厉寒川跪在血泊中,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许暖流产被送医时,他在手术室外确实听到过微弱的婴儿哭声。
但医生告诉他,那是幻听,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
而现在,满墙的血画无声地控诉着一个最残忍的谎言。
每一幅画都精确捕捉了孩子不同年龄的神态,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