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在我怀里颤抖，她的身体开始分泌黏液，逐渐形成一个半透明的茧。
“宋昭...”她的声音变得模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我说...许双体内...还有人性...找到...她的...”话没说完，茧完全封闭了。
我轻轻摇晃她，但茧里的轮廓已经改变，肢体似乎在重新组合。
工厂某处传来爆炸声，接着是警报。
我最后看了陈晨一眼，把她的茧藏进柜子里，然后溜出房间。
沿着黑暗的走廊前进，我听到前方有打斗声。
探头一看，是张教授和几个蜕变会成员在围攻许双。
许双的翅膀已经残破，但她仍然凶猛异常，一个挥翅就把两个人切成两半。
“许双！”
张教授大喊，“想想你外婆！
她为这个事业牺牲了一切！”
许双的动作迟疑了一瞬，张教授趁机掏出一个喷雾器，朝她脸上喷出一团红色雾气。
许双尖叫着后退，翅膀无力地垂下。
“很好，”张教授满意地说，“带她去产房，是时候培育下一代女王了。”
20.等他们离开后，我溜进刚才打斗的地方。
地上散落着纸张，我捡起几张查看——是实验记录。
“宿主许双（第三代）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兼容性，共生菌在她体内进化出新的亚种...女王蝶基因确认来自陈美玲（初代宿主），但许双的变异速度是常人的20倍...特别备注：宋昭（室友）表现出天然抗体，建议捕获研究...”最后一张纸上画着工厂的地图，标出了“产房”和“孵化室”的位置。
孵化室就在我刚才藏陈晨的地方旁边，而产房在地下。
我正要离开，一张照片从文件中滑落。
照片上是年轻的许双外婆站在一群穿军装的人中间，背景是某个医疗设施。
照片背面写着：“1988年，蝴蝶计划首批志愿者”。
地下室的入口被铁门封锁，但门锁已经损坏。
我悄悄潜入，沿着楼梯下行。
越往下，空气越潮湿，墙壁上覆盖着珍珠色的菌丝，在黑暗中微微发光。
地下室里摆满了巨大的茧，每个都有成人大小，微微脉动着。
房间中央是一个手术台，许双被绑在上面，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像是怀胎十月。
张教授背对着我，正在准备某种仪器。
我环顾四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