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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
她吻着沈棠枯黄的头发，“以后再也不会疼了。”
陆凛突然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塞了枚U盘：“NC-237所有受害者的名单和赔偿方案。”
他声音因烟雾损伤而嘶哑，“用我的名字发布。”
沈昭攥紧U盘，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陆凛在替父亲赎罪，也替自己赎罪。
“你会坐牢。”
她轻声说。
陆凛笑了，染血的手指抚过她脸颊：“等我出来，请我喝咖啡？”
救护车门关上的瞬间，沈昭看到他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不是“对不起”。
是“活下去”。
三个月后，沈昭站在法庭证人席上。
当检察官播放陆凛自首的视频时，她望向被告席——那里坐着陆氏集团的董事们，却没有那个该来的人。
“犯人陆凛在押解途中逃脱。”
法警这样解释。
沈昭摸向口袋里的手机，锁屏是一条未读信息：你妹妹的神经修复手术很成功。
蔷薇开了，该向前看了。
——L窗外，初夏的阳光正好，照在旁听席第一排的沈棠身上。
她冲姐姐眨眨眼，手里举着一块写字板：我梦见妈妈了，她说原谅我们。
沈昭轻轻按住心口。
那里藏着一枚从废墟里捡出的表针，永远停在火焰吞噬一切的时刻。
——时间会杀死蔷薇，但杀不死长刺的人。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