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职业装——紧身裙勾勒出她最近健身的成果。
边伟注意到她戴上了那条哑铃项链。
“我今天要和王教练去见个客户，”葛芸对着镜子涂口红。
“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
边伟点点头。
想起今天是他们结婚十五周年纪念日。
他本来订了餐厅。
但现在看来没必要说了。
葛芸离开后。
边伟坐在餐桌前。
盯着手机上王健的社交媒体主页。
最新更新是一张健身房的照片。
配文“每天和最优秀的人一起工作”。
角落里可以看见葛芸的背影。
边伟关掉手机。
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他走进卫生间。
习惯性地要站到马桶前。
又想起葛芸的规定。
慢慢蹲了下来。
尿液溅起的声音让他想起葛芸的抱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到公司时已经迟到了。
边伟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
却被刘总叫住。
“老边，会议室，现在。”
会议室里坐着整个市场部的人。
小林正在演示一个PPT。
看见边伟进来。
故意提高了音量：“...所以传统营销思维已经完全过时了，我们必须拥抱新媒体...”边伟悄悄在角落坐下。
发现桌上放着一份文件——是他上周提交的市场分析报告。
上面用红笔写满了批注：“过时数据陈旧建议放弃”。
“边伟，”刘总敲了敲桌子。
“小林刚才提出的新媒体方案，你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边伟感到喉咙发紧。
“我...我觉得可以尝试...尝试？”
小林夸张地挑眉。
“边哥，现在不是尝试的时候了。
客户要的是立竿见影的效果！”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轻笑。
边伟攥紧了拳头。
指甲陷进掌心。
“老边，”刘总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公司最近在考虑人员优化...”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你得多向年轻人学习啊。”
会议结束后。
边伟躲进洗手间。
对着镜子看自己浮肿的眼睛和稀疏的头发。
镜子里的男人已经四十岁了。
却活得像个隐形人。
手机震动起来。
是母亲：“小伟，你爸的药送来了吗？
他今天又咳血了。”
边伟这才想起自己完全忘了这件事。
他连忙回复：“对不起妈，我今天下班就送过去。”
“你总是忘。”
母亲的回复很快。
“你表弟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