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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重要,因为大家都听嗨了。
冯春在后台还在琢磨某个长音要拖多久的时候,学弟的第一部分已经结束了,原先做支撑的鼓声顺利过渡为主角,来了一段独奏。
等到听到鼓里若有若无的气声,冯春才发现鼓声是另一个一直没出声音的学弟用嘴打出来的,他惊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叫“beatbox”,就是用嘴部器官作乐器,模仿一些鼓声或者效果器。
冯春花了半天从旧书市场上淘了一本名叫《一周速成节奏盒子》的教程,又花了半天对着宿舍区小树林里的青青草地喷、吐以及弹射口水。
最后连青青草地都不愿意了,青青草地中一棵青青草勇士站了起来,扬起他稚嫩的武器,狠狠地戳了冯春的屁股。
冯春陷入了焦虑。
他去找赵奇聊天,说要不咱们下次表演的时候你来一段solo?
赵奇说行没问题。
冯春说,你solo的时候要不我往后退,不然啥也不干挺尴尬的。
赵奇说行没问题。
冯春说,我也准备学点饶舌,可以改编一些歌,我觉得这样挺酷的。
赵奇说行没问题。
冯春说你丫在听吗。
赵奇说行没问题。
……阿木和冯春陆续谈了恋爱后,赵奇也陷入了焦虑。
因为他觉得一个乐队的好兄弟,要谈就得一起谈。
况且他已经大三了,再不谈就没机会了。
所以那段时间赵奇的心思全部放在了物色妹子身上,至于冯春说了啥他基本没注意,反正不是妹子。
在一台没有心只有滤芯的妹子过滤器面前,谈什么乐队?
谈什么学习?
凡是被过滤掉的,都是垃圾。
但赵奇的过滤工作进行地并不顺利。
很多时候赵奇看准了妹子,对冯春说哥们马上就要恋爱了晚上请你吃饭,说完春风得意斗志昂扬地奔赴战场,然后晚上打电话过来说哥们我在电线杆这,来喝口吧。
冯春说是老电线杆吗,赵奇说换了,换了个两根在一块的。
冯春心想哪有两根电线杆在一块的,到了一看,旁边立着个消防栓呢。
赵奇坐在电线杆和消防栓中间,满脸兄弟在手天下我有的悲怆。
看到冯春,赵奇说兄弟你来了啊,咱四个凑一桌。
冯春只好把他从地上拖起来,说回去再凑吧,这太冷了。
然后他就带着赵奇走了,留下赵奇的两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