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成为观测者,只为了每一次循环都能找到你。”
我们踏上台阶的瞬间,第一面镜子突然亮起。
镜中的我穿着婚纱,正在举行婚礼,而新郎的脸被一团黑影笼罩。
当黑影散去,露出的竟是程叙机械义体的面容,他举起戒指的手上布满与观测者相同的纹身。
“这是第37次循环的记忆。”
陆沉舟解释道,“那次,程叙伪装成你的爱人,试图在婚礼上启动记忆覆盖程序。”
他的手指抚过镜面,镜中的场景突然扭曲,变成实验室里的手术台,“但你识破了他的计划,并用手术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随着不断向上攀登,镜子里的画面愈发诡异。
有时是我和陆沉舟在末日废墟中厮杀,有时是程叙抱着幼年的我逃离燃烧的孤儿院,还有些镜子里,出现了更多与我长相相同的人,她们穿着不同时代的服装,眼神却同样空洞。
终于来到顶楼,巨大的钟面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
每一块镜面都在快速切换画面,根本无法聚焦。
陆沉舟突然将我护在身后,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观测者们追来了!
苏眠,记住,真正的初始镜不在镜中,而在......”他的话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
无数黑衣人破墙而入,他们的鸟嘴面具上滴落着黑色的液体。
陆沉舟化作数据流冲向钟面,为我争取时间:“快去找到你最不愿面对的记忆!
那是破解一切的关键!”
我在混乱中奔跑,突然瞥见角落里一面布满灰尘的小镜子。
当我颤抖着擦去镜面的尘埃,映出的不是我的脸,而是母亲的面容。
她泪流满面地看着我,手中握着一张诊断书,上面写着:胎儿基因检测报告,双胞胎存在意识共振风险,建议......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原来在出生前,我和另一个孩子就被判定为“失败品”。
为了保护我,母亲偷偷将我们送出实验室,却在途中遭遇观测者的追杀。
临终前,她将我的意识封存进一面古镜,而那面镜子,就是一切循环的起点——初始镜。
当我抬起头,发现所有的镜子都开始倒流。
陆沉舟的数据流重新凝聚成人形,程叙也从裂缝中爬出,他的机械义体消失不见,变回了记忆中那个腼腆的小男孩。
“你终于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