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房东的真实身份都查不到。
中介号是一次性号码，租房网站的页面已经关闭。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沉重的拖拽声，像家具在地板上缓缓移动。
她本能地屏息。
那声音来得缓慢而坚定，从楼上某间房里发出，一点点地在天花板上移动，仿佛拖着什么沉重的物体。
她仰头盯着头顶，脚下沙发的皮革轻轻咯吱了一下。
声音停了。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耳朵贴近寂静之中，楼上又传来一阵敲击，节奏奇怪，像是指节有规律地在墙面上**“哒、哒、哒”**敲打着——三下，停顿，再三下。
她拿起手机拨打物业电话，但电话无人接听。
她犹豫再三，穿上外套，悄悄打开门，探头看了看。
楼道空空如也。
楼上黯淡的灯光从栏杆间透下来，晃得她有些发晕。
她轻手轻脚地走上楼，心跳快得像鼓点。
刚到四楼，302室的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条缝。
她当即僵住。
门内黑漆漆一片，没有一丝光。
空气像是从里面流出来的，冷而沉重，带着陈年的腐败味道。
她正想转身下楼，突然——302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她吓得连退好几步，扶着楼梯扶手，几乎要摔倒。
这时，301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李珂惊魂未定地回头，只见一道身影站在自己门口——是个老女人，灰白短发，穿着褪色的深绿开衫，脚上拖着一双棉布拖鞋，眼神浑浊。
她记得对方住在302对门的303室，昨晚还从猫眼里看到她匆匆回家。
“你晚上别上楼。”
老人开口，嗓音沙哑但平稳。
李珂张了张嘴：“您……刚刚是看见有人进302了吗？”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慢慢地说：“那间房……以前有个男孩住。
他三天两头搬东西，喜欢半夜敲墙。
后来出事了。”
“出事？”
李珂神经一紧，“怎么回事？”
“说是自己摔下楼了。”
老人低头盯着台阶下某处，“可那晚我听见他从楼上被拽着拖来拖去……声音拖了好久，然后突然就没了。”
“警方没有调查吗？”
“查了，说是意外。”
她顿了顿，“楼里没监控。
没人能证明那晚发生了什么。”
李珂感到头皮发麻，声音不由自主地轻了下来：“那……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