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凌晨 2:57，鼎盛科技办公楼的灯还亮着。
“第 33 次报错了，救命！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啊？”
林阳盯着报错的红色波浪线，苦恼地挠了挠头，本就乱成鸡窝的头发变得更加杂乱不堪。
手机屏幕上是一连串的已读未回：“阳阳，下班了吗？”
“阳阳，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身体。”
“阳阳，转正申请批下来了吗？”
“阳阳，不要嫌妈妈烦哈，早点休息。”
……“林阳，来会议室。”
周明雪的声音混着檀木与薄荷交织的冷香袭来。
林阳慌忙起身，膝盖不小心撞在桌沿，发出“空”的一声闷响。
“快点，废物！”
周明雪脸上挂着不耐与轻蔑，转过身去，十厘米细高跟在地面敲出“哒、哒、哒”的急促节奏。
“林哥，祝你好运。”
实习生小吴从显示器后探出半张脸，眼神里除了同情，还带着几分兔死狐悲的惶惑。
02会议室的白炽灯白得发蓝，投影仪上投着他改了七版的需求文档，右下角批注栏里的“垃圾重做脑子进水”几个红字，被周明雪用马克笔描得格外粗重。
女人斜倚在会议桌旁，指尖敲击着桌面：“知道你为什么转不了正吗？”
不等回答，她把打印纸摔在玻璃桌面上：“看看你写的代码！
简直就是一连串的屎！
就是纯粹的垃圾！”
林阳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太阳穴传来细密的蜂鸣。
不是愤怒，是某种更冷的东西从脊椎爬上来——他认得这套话术。
上周王哥转正前被劝退时，周明雪也是先摔文件，再扯出剑桥留学时的英式冷嘲，最后用指尖点着对方胸口说“垃圾就该呆在垃圾该待的地方！”。
“现在是轮到我了吗？”
林阳的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03“叮——检测到宿主窝囊值突破阈值，全能复制系统初始化完成。”
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视网膜上闪过无数 0 和 1 组成的数据流。
周明雪的骂声突然变得遥远。
“基础功能加载：每日可复制一次可视范围内目标的技能，持续观测 10 分钟触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