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甩开了她的手,继续往行李箱里塞衣物。
“妈,我求求你了。
要不...房租的事我来解决,我来付,好不好?”
安雅声音哽咽,“我真的离不开你啊。”
“你为什么离不开我?”
我停下动作,质问道,“是因为你请不起保姆,是吗?”
安雅脸色一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请保姆太贵了,妈。
我们...我们一个月要付房贷和各种费用,加上孩子的奶粉和尿布,我工资所剩无几。”
我这才明白了女儿焦急的真正原因。
“所以,你们把我叫来,不是因为想让我享受含饴弄孙的快乐,而是因为你们请不起保姆?
你们叫我来,是因为我比保姆便宜?”
“妈,不是这样的...”安雅急忙辩解。
我打断她,“你跟张凯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们连家庭开支都要分得这么清楚?”
安雅支支吾吾地解释着,我越听越是心惊。
原来,她和张凯的婚姻完全建立在一种极端的“AA制”之上。
房贷、水电费、日常开销,甚至连孩子的费用,都是平摊的。
她每月工资一万二,缴完各种费用,只剩下两千左右。
而张凯月入三万,每月结余却有近两万。
从最初结婚时,他就坚持这套“独立经济体”的理念,认为每个人的收入属于个人,花销也应该按比例分担。
“但他赚得比你多那么多!”
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妈,请尊重我们的生活方式。”
安雅叹了口气,“他说过,如果我想更舒适的生活,就应该自己努力赚更多的钱,而不是依赖他。”
我心里一阵发寒。
这哪里是什么现代婚姻观念,分明就是婚姻的凑合而已。
3当晚,我彻夜未眠。
脑海中不断浮现三个月前,安雅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妈,孩子太小了,我不放心婆婆带,也不信任保姆。
求你来帮我吧!”
那时候我还以为,女儿是真的信任我,把婆媳关系处理得那么好,才会在带孩子这件事上首选自己的母亲。
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经济考量罢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老伴儿的电话。
“老赵,是我。”
“怎么了?
这么晚打电话。”
老赵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我明天就回去!”
我压低声音,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