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掐进掌心。
远处顾晚喊他的名字，他回头看见她阳光下的笑脸，突然想起上一世她在病房里红着眼眶叉着腰，说自己是“天才少女”，天不怕地不怕。
“好，我答应你。”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但你要保证，不能碰她一根头发。”
林妍满意地笑了，指尖划过他校服领口。
“聪明人就该做聪明事。”
“对了，做我男朋友，就给我专心点。”
“顾晚给你的东西，最好别收。
不然我不保证她的档案会不会‘意外’丢失。”
那天早上，顾晚像往常一样塞给他草莓牛奶，他却转手递给林妍。
从余光里，他看见顾晚愣在原地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却只能咬着牙翻开练习册，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满乱线。
在收到那份复习资料的时候，江临的心脏剧烈跳动。
无论是被圈出的压轴大题解法，还是作文的押题方向，都让他忍不住猜测。
难道顾晚也回来了？
深夜的教室只剩他一人。
江临反复摩挲着资料上的红笔批注。
他想起她趴在课桌上打哈欠的模样，想起她用钢笔尾端戳他后背。
“帮我看着点老师，好困哦”的语气，眼眶突然滚烫。
但笑容很快凝固。
他摸向自己右腿，那里已经开始偶尔发麻。
上一世就是这样，医生说过，这种病会逐渐侵蚀运动神经，从腿脚无力到全身瘫痪，不过短短几年。
而顾晚，本该穿着站在聚光灯下，有很好的未来，不是守在他的病床前掉眼泪。
“江临，你在做什么？”
顾晚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他慌忙把资料塞进抽屉，抬头时已换上冷漠的表情。
“关你什么事？”
她愣在原地，手里还捏着一袋草莓牛奶。
他看见她鼻尖泛红，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心脏被攥得生疼，他别过脸去。
林妍的威胁还在耳边：“你信不信，我有一万种方法让她高考出意外。”
无论是被谋害的前途，还是他的瘫痪，早逝，拖累，都不该是她的未来。
幸好，幸好，他回来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以后别再给我送东西了。”
江临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
“我和你不熟。”
09“江临，你发什么呆？”
林妍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只要我爸一句话，顾晚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