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翻出半支被混沌污染的培养基——那是他在逃亡路上收集的变异样本。
当纳米剪刀精准切入样本基因组，一段被混沌改造的β-内酰胺酶抑制剂基因序列缓缓浮现。
“但这是未完成的...”阿杰的话被林小满打断。
她将古籍按在培养基上，烫金书名渗出的液体与样本融合，形成诡异的荧光漩涡。
真理视界彻底失控前，她看见链霉菌群落开始分泌改良版的抑制剂，如同微型士兵般扑向变异体的外膜。
β-内酰胺酶在抑制剂的攻击下失去活性，溶菌酶终于突破防线。
变异体的细胞壁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紫色的细胞质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串不断闪烁的碱基序列。
林小满的视网膜传来最后一次剧痛，她在失去意识前，看见混沌黑雾深处，某个熟悉的基因片段正在狞笑——那是她实验报告中，被导师用红笔批注“存在致命缺陷”的质粒图谱。
真核危机穿过原核生物国度焦黑的残骸，林小满的靴底突然陷入粘稠的琥珀色液体。
她低头望去，无数半透明的单细胞生物正在脚下翻滚，椭圆形的细胞体上凸起大小不一的芽体——那是典型的酿酒酵母出芽繁殖形态，此刻却如同沸腾的岩浆，在地面堆积成不断膨胀的发酵池。
“小心！”
阿杰突然拽住她后领向后急退。
头顶的钟乳石状结构轰然坠落，粘稠的酒精雾气随之弥漫开来，所到之处菌毯腐蚀出缕缕青烟。
林小满捂住口鼻，真理视界中，这些疯狂增殖的酵母菌线粒体正在超负荷运转，糖酵解途径的代谢产物如失控的列车，将整个城堡化作巨型发酵罐。
“它们的调控基因被篡改了。”
阿杰的测序仪蓝光在雾中明灭不定，全息投影上，酵母菌的基因组如同被打乱的拼图，“正常情况下，葡萄糖耗尽后代谢会自动切换，但现在...”他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轰鸣打断，远处的菌菇状塔楼轰然倒塌，露出内部盘根错节的菌丝网络。
林小满的目光落在地面流淌的发酵液上。
《微生物生理学》课本中关于代谢调控的章节在脑海中翻涌，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古籍边缘：“是巴斯德效应...这些酵母菌被困在了有氧发酵的死循环里。”
她扯开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