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很大。
很结实。
去年我们野营用过。”
一个冰鲜箱。
一个用来放冷饮和野餐食物的箱子。
现在却被提议用作棺材。
这种荒谬,这种恐怖,是如此深重,然而我却感觉不到愤怒。
只有一种抽离的好奇,好奇他们究竟要如何办到。
“回家去,”阿健指示小雅。
“快点。
表现得正常点。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在找猫。
我尽快带着箱子回来这里找你。
别跟任何人说话。
别显得可疑。
明白吗?”
小雅麻木地点点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在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污痕。
她最后一次惊恐地瞥了一眼藏着我身体的蕨类植物丛,然后转身沿着小路逃走了,脚步踉跄。
阿健看着她走远,然后转回头面对着我。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只是看着他外套下的那个轮廓。
蝉鸣声再次高涨起来,填补了寂静。
他俯下身,调整了一下外套,确保我被完全盖住。
然后,带着最后一次警惕的环顾,他也匆匆离开了,把我独自留在低语的树林中,隐藏在蕨类植物和一层薄薄的否认之下。
独自一人,却又不孤独。
我的意识徘徊着,被束缚在这个地方,束缚在这个被遗弃的容器上。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透过树叶洒落,温暖着我周围的地面。
昆虫爬过蕨叶。
一只鸟落在附近,啾啾叫了几声,又飞走了。
时间被拉长,变薄。
我漂浮着,回忆起一些碎片——开学第一天小雅和我分享她的午餐,阿健帮我修好自行车的链条,去年祭典上刨冰的味道。
在无尽蝉鸣的背景下,这些都是转瞬即逝的影像。
3 冰鲜箱之谜然后,传来了费力的喘息声和拖曳的脚步声。
阿健回来了。
他拉着一个大的、褪了色的蓝色塑料冰鲜箱,箱子带着轮子。
它在这片宁静的树林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荒谬可笑。
他满头大汗,T恤衫紧贴在背上,脸上刻满了劳累和恐惧。
他把箱子一直拖到蕨类植物丛旁边,打开了盖子。
里面是空的,散发着淡淡的塑料味和昔日野餐的气息。
他看看我隐藏着的身影,又看看箱子,用眼睛估量着。
他深吸了几口气,给自己鼓劲。
“好吧,阿月,”他低声说,声音有些破裂。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他拨开蕨类植物和他的外套。
再次看到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