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是跟谁约好了?”到了这时候,她还不忘往姜弥身上泼脏水。
“邓夫人慎言!”宋凛微微蹙起眉头,眼底闪过怒意。“内子头一回来王府,能认识什么人?不过是迷了路,走错了地方......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得如此不堪!”
“我家阿弥生性单纯,才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季如烟,你莫要含血喷人!”宋夫人也怒了,直接唤了邓夫人的闺名。
围观的宾客都看不下去了,觉得邓夫人太过小肚鸡肠。
“宋少夫人被刺客所伤,命都要没了,她还在这儿说风凉话,真是不知所谓!”
“论起辈分来,宋少夫人还得管她叫一声姨母,即便两家没什么来往,也不至于这般落井下石吧?”
“真是少见多怪!你们也不想想,她生母是怎么当上季夫人的!俗话说得好,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又能正经到哪儿去?就连邓家那位大姑娘也随了她,难相处的很......”
“以后还是离她们远些,小心近墨者黑!”
邓夫人母女以为有诚王妃撑腰便可以肆无忌惮,殊不知在那些真正的贵夫人眼里,她什么都不是,甚至不屑与她为伍。
邓夫人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一张脸涨得通红。
邓大人自觉颜面无光,气得扇了邓夫人一巴掌。“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紧,尽给我惹事!”
而后又向宋凛和宋夫人告罪。
宋夫人只一个劲儿的垂泪,没有回应。
宋凛绷着一张脸,神情冷淡。“还望邓大人约束好尊夫人,当心祸从口出。”
邓大人尴尬地笑了笑,扯着邓夫人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宋凛说完,弯腰抱起姜弥,再次向诚王和诚王妃请辞。
诚王尽管还心存疑虑,可眼下并无证据,只得放他们离去。诚王妃作为王府的女主人,立马唤来管事妈妈开了库房,取了不少名贵药材送去宋府当赔罪礼,这才算将此事压了下去。
姜弥有了养病的由头,一觉睡到大天亮。
若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她都不想睁眼。
“少夫人,你可算是醒了!”丫鬟白芷听见床榻上的动静,喜不自胜。一边上前来伺候,一边派人去正院报信儿。
姜弥起身起猛了,突然一阵眩晕。
她龇了龇牙,恍然记起额头上有伤。至于这伤的来历,就有些说来话长了。
宋凛让她躲在假山洞里等着丫鬟去寻,这显然不符合她的性格。况且,诚王府的侍卫那会儿正满园子搜寻,假山里根本藏不住人。
于是,姜弥便想了个祸水东引的法子。
既然王府在寻找凶手,那她就送他们一个好了。
她打算做个简易的装置,让黑影从树上一闪而过,制造刺客闯入的假象。再趁机晕倒,从被怀疑的对象转变为受害者。谁曾想,在执行的时候出了意外。她被裙子绊了一下,一头磕在了假山上,晕晕乎乎倒退几步之后,就一头栽进了湖里。
恰逢丫鬟白芷寻了过来,将她拉上了岸。否则,她可真要冤死了。不过这次受伤也不全是坏处,至少暂时洗脱了嫌疑。若是有目击者就更好了,越发能证明她不是凶手。
解决了一桩麻烦,姜弥心情很不错。
“饿了!”她捂着肚子,眼睛满是渴求地看向白芷。
“奴婢这就去命人传膳。”白芷笑着应道。说实在的,被调来栖梧院伺候时,白芷还有些不情愿。但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她发现这位小主子并不难伺候。只要吃饱喝足,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