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查。”宋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声答道。
“不知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到诚王府行刺!还让阿弥遭了池鱼之殃,平白受了罪!”宋夫人提起这事就火大。
宋凛嗯了一声,顺着宋夫人的话说道:“敢在诚王府行刺,定然不是寻常刺客。想要查出他的身份,怕是还要费上一些时日。”
“这事,京兆府已经在查了。”宋凛说着,又补充了一句。
姜弥:......
宋凛这又是在试探?
想看她的反应?
我不听,我不听!
姜弥毁掉之前作的画,重新扒拉起来,两分钟后,一只惟妙惟肖的狗狗便初步成型了。
“阿弥在玩什么?”宋凛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姜弥吓了一跳。
这男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宋夫人此刻正站在门口跟丫鬟交代着什么,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姜弥在心里暗骂一句:狗男人!走路都不出声的嘛!
不过好在她内心够强大,丝毫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受到影响。姜弥抓了一把白子,继续往棋盘上摆放,直到将整个棋盘都铺满才满意地停了手。
杂乱无章的棋子随意摆放,叫人看不出头绪。
叫你试探!
你倒是猜猜看!
宋夫人回屋时,宋凛已经在姜弥对面落座。
看着金童玉女般的两人凑在一块儿,宋夫人觉得格外养眼。
若阿弥是个正常人,该有多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
宋夫人忍不住叹气。
“这个是我的!”姜弥看到被吞掉的白子,气呼呼地伸手去抢。
宋凛避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教学。“落子不悔,没听过么?”
“给我!”姜弥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她又没答应跟他学下棋,是他一厢情愿。
她好好儿的一幅画都让他给毁了。
姜弥气得咬牙切齿。
“阿凛,你抢阿弥的东西做什么!这么大人了,就不知道让这点儿?”宋夫人见姜弥着急,当即就把宋凛训了一顿。
宋凛:......
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啊!
姜弥趁机从他手里夺回棋子,得意地昂起下巴,挑衅的意味十足。
那傲娇的模样,让宋凛想生气都难。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宋凛拂了拂衣袖,准备起身去前院。
宋夫人开口叫住了他。“马上要用晚膳了,吃了饭再走。”
“我还有公文没看完。”宋凛身为大理寺少卿,每天有看不完的卷宗,着实是不得闲。
“那也吃了饭再看。”宋夫人可不管这些,她只知道身体要紧。
宋凛有时候忙起来,没日没夜的,莫说是用膳了,连觉都睡不踏实。长此以往,身体如何能受得了?宋夫人可不想他熬坏了身子。
宋凛是个孝子,宋夫人开了口,他只得又坐了回去。
没多久,门口再次响起了问安声。
“二公子安好!”
“三公子安好!”
宋迟和宋墨一前一后进了屋。
“娘!”
“大哥、大嫂!”
两人按着规矩,一一行礼。
宋夫人含笑看着他们,颔首示意他们入座。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宋夫人别提多高兴了。“人到齐了,快传膳。”
宋迟个头比宋凛稍稍矮一些,身材偏瘦,不爱说话。进屋之后,除了请安,就没再开过口。
宋墨则是个跳脱的性子,落座之后嘴巴就没停过,说着学堂里发生的趣事。那惟妙惟肖的讲述,比说书先生还要精彩。
这兄弟二人,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姜弥脑子里闪过两个稀奇古怪的词汇——社恐和话痨。
姜弥不由得在心里感慨:宋家三兄弟,三种不同的性子,也不知道宋夫人是怎么养出来的!